可后来,同样一辆车,周砚白却用来和另一个女人做遍和她做过的事情。江晚吟收回目光就要继续往学校里走时,迈巴赫驾驶座的人打开了车门走了下来。毫无征兆,甚至是没有一点预料,本以为两个永远都不会相见的人,就这样突然相见了。时间在这一刻突然凝固,雨后泥土的土腥气味消失了,远处操场上孩子玩闹的模糊人声消失了,只剩下周砚白胸腔里疯狂跳动的心跳声和急促的呼吸声。“吟吟。”周砚白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见到江晚吟。
前些日子,周砚白勋正在打电话让人继续加大搜索江晚吟下落的力度时,助理敲门递给周砚白本季度周氏公益基金会的资助考察项目。在众多的项目中,周砚白一眼就看见了这座坐落在深山里的学校。周氏资助大多都是环境保护、贫穷人医疗等,很少对学校进行资助,毕竟这一行圈子里已经有太多的人去资助了,也不差周氏一个。还不如拿这些钱去做其他更需要钱的公益。可就在周砚白要把这个项目划掉时,突然就想到了什么,就问助理江晚吟的老家地址。
不过几天,躲在某个小山村教书的江晚吟就从手机新闻上看到了周砚白和乔知夏的后续。看完后的她满是唏嘘。毕竟在她的印象里,周砚白虽然不爱乔知夏,但是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周砚白对乔知夏也算的上上心。结果她才没走多久,两人就变成了这样的结局。不过这也与江晚吟无关了,毕竟她现在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她推开木质的窗户,给窗户外的几盆花浇了浇水,这才放下水壶躺回躺椅上看着这座被群山环绕住的学校。
“叮咚”一声后,总裁专属电梯从顶层降到一楼,电梯门缓缓打开,一道身影缓缓走了出来。顿时,乔知夏原本空洞无神的眼睛猛地一亮,她顾不得自己跪疼的膝盖连忙拍起来朝那道身影走去。“砚白……”期待激动的声音从她嘴里发出,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朝那人伸去,可下一刻她的手顿时僵在半空中,笑容也凝固在了脸上。“怎么是你,砚白呢?”乔知夏着急的朝助理身后望去,却怎么也看不见自己熟悉的人。
虽然周砚白有喜欢的女人,但是看在她不求名分和孩子的分上依旧是渐渐对她上了心。可现在一切都完了。周砚白知道了,周母也知道了,整个周家都知道了!乔父有自己的妻女,来参加她的婚礼已经是最后的情面,她以后唯一的出路就是抱紧周家这棵大树。她绝对不能失去周砚白!“孩子?”周砚白终于开了口,声音却无比冷漠。“在你眼中,孩子只是你获取我关注的工具而已,你有什么资格提她?”“乔知夏,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会给你一千万的支票,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妈这一辈子也没指望让你爸给江晚吟一个名分了,但是你一定要争气嫁进去,不然你的孩子就会跟你一样只能是私生子,还是没有名分的那种。”下一刻周母的脸色突然就沉了下来,浑身开始剧烈的颤抖。是她年纪大了,幻听了吗,她听到了什么,她心心念念多年,好不容易盼到手的未来儿媳竟然是一个私生女,还是一个没有名分的私生女!一股毁灭一切的暴怒,如同沉寂多年的火山骤然喷发,炽热的岩浆裹挟着焚尽万物的力量,瞬间冲垮了周母所有的理智堤坝。
她缓缓起身,与傅砚修擦肩而过时,留下一句全场都能听见的回应:“傅律师,法律不容假设。”她走向主席台中央,“就像人生没有回头路。”大屏幕突然切换到她提前准备的PPT。《论程序正义的不可逆性》“情感会骗人,记忆会美化,但法律文书永远白纸黑字。”她点击遥控器,显示三年前傅砚修签字的离婚协议,“就像这份文件,一旦生效,永不撤销。”傅砚修脸色煞白。后排突然站起一个戴墨镜的女人——江攸宁。
江攸宁开门时还穿着那件睡衣,笑容娇媚:“这么快就想我了?”“删除照片。”傅砚修直接打开录音笔,“否则我起诉你下药、诽谤、侵犯肖像权。”江攸宁脸色骤变:“你录音?!傅砚修你疯了?为了那个贱人——”“再骂她一个字,”他一把掐住她下巴,“我会让你在监狱里弹完下半辈子钢琴。”一小时后,傅砚修的个人账号发布声明:“江攸宁女士通过下药手段制造虚假绯闻,现已取证完毕,将追究其法律责任。”
“如果我一辈子只是宁若薇,是不是永远不配得到你的正视?”傅砚修如遭雷击,输液管里的血液因他剧烈颤抖倒流回半截。医院走廊转角,戴鸭舌帽的男人放下相机,拨通电话:“江小姐,拍到他们要复合的证据了。”电话那头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江攸宁的嗓音扭曲带笑:“很好,明天我要全网都看到——”宁若薇回到律所时已是凌晨。助理小林捧着平板冲过来:“薇姐!傅律师的伤怎么样?网上都在传你们……”
旁听席惊叫声中,傅砚修猛地冲上前,一记勾拳将林志强砸倒在地。法警一拥而上压制住犯人,而傅砚修的手背已经鲜血淋漓。宁若薇站在原地,瞳孔微颤。三年前那个在法院门口替她解围的傅砚修,此刻与眼前人的身影再次重叠。因暴力事件庭审暂停,傅砚修在医务室简单包扎后,发现宁若薇站在走廊窗前。他走到她身后,声音沙哑:“当年……也是他?”她没回头:“嗯,我打赢官司,他差点掐死我。”
оазис与此同时,北城公寓。宁若薇关掉记者会的直播回放,走到阳台上点燃一支烟。这是她近段时间新养成的习惯。手机亮起,陈律发来消息:【最新消息啊,据说傅砚修所在律所股价暴跌40%,你要不要……】她直接划掉通知。夜风吹散烟圈,也吹乱她额前的碎发。三年婚姻,一场记者会就说得干干净净。多可笑。
“薇薇安当年是靠爬傅砚修的床上位,隐退三年是因为被玩腻了,现在复出则是为了报复!”爆料一出,全网哗然。#薇薇安爬床!##薇薇安复出报复!##傅砚修薇薇安婚姻内幕!#等话题瞬间霸榜热搜。宁若薇所属律所电话已经被打爆,门口更是堵着成群结队的记者,势必要挖出一些猛料。“薇薇安律师,请问您当年真的是靠不正当手段嫁给傅砚修的吗?”“您这次高调复出是为了报复他吗?”“您和傅砚修的婚姻关系是否还存在!您会和他选择离婚吗?!”
宋言澈上前一步:“祝念初,我只需要一个机会。”祝念初没说话,很久才叹声说:“把你当成普通男生……”“如果真的这样,你恐怕连我的面都见不到,你也一定要这个机会吗?”“是!”宋言澈的回答坚定。祝念初眼里情绪翻涌,最后化成了冷凝:“我知道了,我给你这个机会。”1宋言澈一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女人转身离去,他才察觉到自己狂跳的心脏,以及紧张到颤抖的手指。回到家中,宋言澈依旧沉浸在祝念初突然松口的惊喜中。
这时宋静秋走进来,看着沉默的两人,拉过宋言澈的行李箱,对祝念初说:“你上来,我有事和你说。”祝念初点了点头,跟着宋静秋上楼。宋言澈安站在原地看着女人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拐弯处才收回目光。宋静秋和祝念初聊了很久,直到开饭两人才下来。莫名的,宋言澈感觉她们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直至饭后,宋父宋母说想要出去散散步。宋言澈和祝念初并肩走在最后,慢慢和前面的一家三口拉开了距离。
祝念初皱了皱眉,明显不悦。但宋言澈已经不想在乎了,他干脆的迈步离开。祝念初也没再追上去,只是站在原地目送着他背影消失在夜色中……第二天,宋言澈还是乖乖去了相亲。他清楚有些见面,非去不可,却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林霖。宋言澈惊讶的看着对面熟悉的女人:“学姐,怎么是你?!”林霖笑着说:“看来之前准备的资料你都没看过,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林霖,新韵律所高级律师,年薪三百万左右……”
宋言澈看着对面专心吃饭的女人,心里喜悦却也困惑。他不清楚祝念初为什么来看他?祝念初注意到他的出神,放下筷子问:“怎么了?”“你今天怎么会来京城?是……”来看我的吗?后一句话没来得及出口,就消声在祝念初的否认中。“公事,明天就回。”宋言澈哽了下,从见到她那刻升起来的欢喜慢慢褪色成苍白。原来他只是公事附赠的“顺便”而已。“这样啊……”宋言澈微笑着,嘴里却好像含着黄连般苦涩,“对了,我最近学了……”
祝念初没有丝毫迟疑:“机会难得,你应该去。”这个回答,宋言澈早有准备,但却不是他想要的。“如果我去了,估计两三年都回不来。这段时间我们可能不会再见面,这样你也觉得我应该去吗?”“和未来相比,这点时间上的付出不算什么。为了自己,你应该去。”祝念初的话把宋言澈按在了“理所当然”的位置。普通人都不会拒绝这种机会,可自己不一样。他当初是为了和祝念初一起才选择了法律系,她说她想当检察官,而律师是审判台下离她最近的位置。
宋言澈不想去,但他回过神已经坐在餐厅里。身旁,祝念初正和她另一边的男人聊得火热。旁边人瞧着不忘打趣:“看看人家祝大检察官和陆北城,这么多年朋友怎么跟小情侣似的,如胶似漆!”祝念初没有反驳。而陆北城也只是看着祝念初温润一笑。看着这一幕,宋言澈像是被捏住了脖子,呼吸不畅。“我有点不舒服,出去透透气。”他扔下这句,匆匆离去。祝念初看在眼里,跟着起身:“我出去看看。”
发完之后,飞机缓缓升空。鹿绾笙拿出防风打火机,看着幽蓝的火苗摇摇曳曳,她直接朝佛庄扔了过去。“轰”的一声,星星之火瞬间燎原。泼了汽油的佛庄顷刻间被点燃,火焰迅速蔓延,翻滚的火光直冲云霄,宛如一场狂欢盛宴!飞机穿梭时空,消失在雪域上空。仓央江措,这场大火是我送你的礼物。以后天高海阔,你永远都找不到我!
仓央江措大步走进来,神色紧张“怎么回事?”拉姆红着眼,委屈巴巴的开口。“阿古拉,我看绾笙姐姐口渴了想帮她倒水,可我刚准备动手,她就砸了暖水壶……”仓央江措看到病床上的凌乱,立马心疼地将鹿绾笙抱住,蹙眉斥责拉姆。“绾笙说要你帮忙了吗你就自作主张?自己去万佛龛领罚。”拉姆没想到仓央江措竟然会怪她,眼泪瞬间簌簌而落,直接捂着嘴冲了出去。仓央江措没管她,而是赶紧看了眼鹿绾笙被烫红的腿,按响呼叫铃叫来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