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厉容殇身上散发出的无形威压重重压在孟卿卿的身上,就当她后背开始冒冷汗时,眼前的男人终于开了口。“起来吧,没有下次。”原本紧绷着身体的孟卿卿浑身一松,她强撑着身体朝眼前的男人磕了一个头。就当她起身的下一刻,眼前突然发黑,整个人重重往地上摔去!“孟卿卿!”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孟卿卿嗤笑了一声:“我变成这样不是都托你的福吗?”把她原本命格划掉,把她全部后路都堵死,到头来还来责怪她心狠。或许是剩余的话也不好说出来,孟卿卿让掌柜专门开了一间雅间。在进去之前,孟卿卿也让御风在外面守着。随着屋门的关上,谢昭远把积攒在心里的话终于全都朝孟卿卿吐露了出来。他说他终于看到了生死簿,看到了绮萝的真面目,也知道当初真正救自己的人,还有绮萝当初死亡的真相。
“备车,今天去铺子上看看。”厉容殇名下的酒楼由管家宋伯照料,而她只需要照看各种铺子即可。今日早上,珠玉铺的掌柜就写来急信,求她上铺一趟。孟卿卿因为是小事也没让御风给厉容殇说,只是让御风跟着自己往珠玉铺上去看看情况。直到她见到那位难缠的客人后,孟卿卿的眼皮猛地跳了一下。麻烦感顿时涌上她的心头。反而谢昭远见到她后,眼里露出狂喜:“卿卿!”
蓦然的,她想起自己刚到地府时的那段日子。那时谢昭远整日整夜的与她做恨,期间也是用这么温柔的语调唤她名字,可转眼就端来红花灌进她嘴里。那种痛,那种被谢昭远造成的痛,她绝不再尝第二次了。想到这里,她眼眸升起一抹寒意,朝上面的皇帝下跪行礼。“回陛下,奴婢不愿。”简简单单一句话瞬间将凝固的氛围打破,期间有人忍不住发出几声嘲笑,使得谢昭远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太监与宫女们小心翼翼地奉上琼浆玉液,酒香与花香交融,令人陶醉。孟卿卿端坐在厉容殇身侧,小心服侍着他用食。谁知厉容殇却摆摆手让她坐后面自己用食,孟卿卿刚应了一声是,才坐在厉容殇的身后。就看见皇帝身前的大总管匆匆越过角门,直直跪在大殿中央磕了一个头。“陛下,江南巡抚谢昭远前来觐见。”皇帝端酒的动作一停,随意道:“宣。”而厉容殇背后的孟卿卿听到谢昭远这三个字后眼皮也狠狠跳了一下。
摄政王的面前,她依旧是一个奴仆,依旧要乖乖的下跪行礼。厉容殇随意说了一声免礼接着道:“后天的宫宴,你随我一起去。”因摄政王府里并没有女主人,所以王府的大小事皆由孟卿卿掌管。自然也就包括和厉容殇参加各种宴会。毕竟男女有别,厉容殇也不好去后宫跟皇后和各家女眷交谈。所以就需要孟卿卿代替他出面,好让各家夫人把自家夫君不好直说,拜托自己转为表达的事通过孟卿卿告诉厉容殇。
|他说,要宋今禾和林洛伊一命换一命。江舟野突然推开欣喜的林洛伊。不顾林洛伊诧异受伤的表情。他脸色微微发白。“洛伊,你先休息,我还有事。”他狂奔到宋今禾所在手术室门前。不管不顾拍门。“你们开门!”“怎么这么久还是红灯亮着?”“若是她死了,我会把你们锉骨扬灰!”江舟野俊美的脸上满是冰冷,浑身都是阴鸷杀气。很快手术室的门打开。那人看见怒气冲冲的江舟野,眼
|江舟野似乎气到极点,满眼失望,胸口起伏。“怎么,你难道还想说,是洛伊故意送你来的这里?”“洛伊那般善良,先说她根本就不会做出这种事。”“再者,你是想告诉我,洛伊为了把你赶走,宁愿毁了自己的名声吗?”“你知不知道这一年来,一直都是洛伊心心念念想把你接回来,她丝毫不会因为从前的事对你心生怨恨。”“而你,却是她相反的极端,心如蛇蝎,无可救药。”眼前江舟野满脸阴鸷杀气的模样,和
|把宋今禾送来的人听到她这番话,忍不住嗤笑一声。下一秒,那辆熟悉的迈巴赫疾驰而来。几乎车子还没停稳江舟野就着急从车上下来。他脚步很急,亲眼看见宋今禾被一群记者围在中间拍摄,阴鸷目光渗着寒意。江舟野大步上前,一把拽住宋今禾的手腕。他咬着后槽牙,语气森然,“你想方设法逃出来,目的就是为了在媒体面前做戏?”“宋今禾,我真以为你已经改性了。”冰冷的嗓音一字一句砸在宋今禾的耳边
|宋今禾虚弱又愤恨道,“为何你就是不放过我。”林洛伊坐在宋今禾病床边,轻哼着小曲晃着双腿。晃得宋今禾身上插着的那些管子乱晃,仪器连连报警。医生和护士就在外面。却没有一个人来管宋今禾的死活。林洛伊歪着脑袋,表情纯良无辜,语气冰冷,“因为舟野非要娶你啊。”“我都已经想方设法把你改造成这个样子了,舟野居然还是对你有想法。”求生的本能让宋今禾语气变得卑微起来。“我,我不想
|宋今禾胃里开始翻江倒海。真是恶心。6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江舟野一直握着宋今禾的手。看着宋今禾从头到尾都是麻木无动于衷的模样,心底泛起轻微的疼痛。“我跟医生说好了,用最好的技术,不会让你太痛苦。”“虽然少了一个肾,但依旧对生活产生不了影响,你还能救了洛伊,从今往后,你从前对洛伊做的那些恶事一笔勾销。”“今禾,我会娶你,会和你好好在一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对吗?
|时间越长,她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发出破碎的气息声。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的眼前世界里。江舟野在门口遮住了林洛伊的眼。“洛伊别看,吓到你就不好了。”林洛伊柔若无骨缩进江舟野怀里,故意用着天真无辜的语气。“可是姐姐叫得好惨啊,要不然还是算了。”江舟野眼里的犹豫和隐忍被坚决替代。“不行,她什么时候变得对你再也没有妒忌心,对你言听计从,我才会考虑把她放出来。”5剧烈到
席上的气氛很是感伤,大家都依依不舍的,要她出国后也多联系。快凌晨了,这场宴才散。把人都送走后,祝以茉付了账,回包厢拿了包。再出来时,她路过隔壁,听见了几道熟悉的声音。“澈哥,追到了心中的白月光,到底是什么心情啊?”门虚掩着,她能清楚听到温屿澈含笑的声音。“大概就是要我现在死,我也心甘情愿。”话音一落,房间里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间杂着一句调侃。
头顶的水晶吊灯松动,砰的一声砸了下来。温屿澈本能地松开了手,猛地冲去护住乔宜宁,带着她离开了危险区域。被落在原地的祝以茉堪堪稳住身形,灯擦着她的肩头掉落,在她的手上划出一道长长的伤痕。鲜血涌出来,白裙被染得通红。痛感沿着神经传遍周身,她忍不住痛呼一声,脸变得比纸还要苍白。几步之遥,温屿澈抱着乔宜宁温柔地哄着,匆匆离开。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祝以茉一眼。
房间里安静了很久,她才给了他答复。“好,等完成第三个愿望……”叮铃铃的电话声响起。温屿澈边接起电话,边起身往外走。“答应就好,明天,你必须来。”看着他消失在门外的的背影,祝以茉把剩下半句话说了出来。“我们就不要联系了。”
“温屿澈!我不是你讨好女朋友的工具!”温屿澈从没见过她发这么大脾气,一脸惊愕地抬起头,就看到她通红的眼眶。“你知道吗?我从没把你当做什么搭子,我和你拥抱、接吻、甚至上床……都是认真的!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不能这么糟践我!”她的声音都在哽咽颤抖,温屿澈愣住了,心里翻涌起复杂情绪。他想要解释,可祝以茉已经转身离开了。看着那道淹没在人潮里的小小身影,温屿澈眸光微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