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婉如忙跪在地上,她知道太后不会定自己的罪,刚才的药已经起了作用,多年来未能有人治好太后,太后不会轻易定自己的罪,但心中还有些忐忑,毕竟宫里的人高深莫测,遂装出害怕的样子,“婉如知罪。”太后望着眼前的小人惶恐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起来吧”。“刚刚你给哀家吃了什么,如实说来!”“回太后的话,婉如之前曾跟一位神医学习医术,师父给了婉如一些丹药,这瓶可以治疗咳疾。”云婉如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说着把手中的丹药奉了上去。
云婉如的话就像一道惊雷在众人心中炸开。过了许久,“和离也好,我们云家不要这样的女婿!走,我们现在就去!”云如海一把拿起自己的红缨长枪就要走。“爹爹,先别急,将军府不会轻易和离的,此事再等等,女儿自有主意”。在云婉如的好一通劝说之下,云父和云兄才打消了去打秦怀远一顿的念头。云婉如拜别后,便准备回将军府,只见清风茶楼前,一堆人正围着说书人,隐隐约约听到与将军府有关,还不等云婉如吩咐,长琴便窜了出去。
云婉如捏着断腿处,感受到大哥的腿骨已经断裂,云婉如强忍着泪意,环视了一下屋里,可屋里并没有什么坚固的东西,突然云婉如看到了刚刚大哥扔在地上的砚台,便走过去拾起来垫了垫,向大哥的腿砸去。云清扬进门的时候看到这一幕,大惊失色,“你你你,你在干什么!”云清竹在屋外听不到声音,便想进来看看,不曾想发生了这一幕!“嘘,把门关上”,云婉如头也不抬,继续挥舞着手中的‘凶器’。云婉如按照书上的方法把断裂处长好的骨头又敲开,固定好位置后涂上了玉骨生肌膏,又找了几块木板固定住。
云婉如觉得自己上辈子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对秦怀远的话言听计从。云婉如从扶风阁出来后便坐上了回国公府的马车,带着满满一车的礼物回去了。马车缓缓驶过西街,喧闹的集市让云婉如感到甚是亲切,便轻轻掀开帘子,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在云婉如未出阁前,一刻都在家闲不住,每日都要出去游玩。忽然云婉如听到街上的行人闲聊,有些无语,便放下了帘子,靠着马车假寐了一会,上一世江映月也是使出这招,让老夫人不得不接纳她入府。
“已经无碍了”。来到扶风阁时,老夫人已经起身,王氏也早早到了,正在跟老夫人说什么,老夫人眉头紧皱,似有些不悦。“给祖母,母亲请安”,云婉如与秦怀远齐声道。老夫人下手边的妇人,看起来已过而立之年,但衣着与穿戴却极为考究,都是京城里的新品,正是母亲王氏。身上的每一件衣服,头上的每个簪子都是花的云婉如的嫁妆,这一年来,王氏可是阔气的很。王氏不紧不慢喝了口茶,看着云婉如,“婉如啊,府里马上就有新人了,你可得大度着点。”
云婉如面色恭敬,“祖母说的是,婉如定会尊重夫君的想法,帮衬夫君的。”云婉如知道秦怀远是一定会娶江映月的,纵使云婉如不同意,江映月也会使出其他法子进将军府,而老夫人此番也只不过是试探云婉如罢了。江映月是边疆一个普通农户家的女儿,会一些简单的医术,不料天公不作美,父母突发恶疾离世,江映月简单料理了父母的丧事,便主动去了军营做医女。南梁人卑鄙,竟趁着夜色突袭北齐军营,秦怀远不小心负伤,关键时刻,江映月替秦怀远挡了一刀,自此,秦怀远便注意到了这个小医女,一来二去,二人暗生情愫,秦怀远发誓一定要娶江映月。
他边说着边往我的碗里夹菜,直到我的碗都放不下为止。“阿爹,别夹菜了我吃不下了,您也吃点。”我给他也夹了一筷子。一顿早饭是阿爹是含着泪水吃下的。“禾儿你还喜欢叶璟吗?”他突然发问,将我问得有些愣住。这才想到,自己的身世既然都能被阿爹查清楚,更何况和叶璟相处的点点滴滴呢。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见我沉默,一旁的亲卫有些不忿地说道,“公主这么好,那叶璟难道不识好歹?竟还敢与别人成婚不成?”
我身形一僵,但对上面前这个有着长胡子的壮硕男人没有任何抵触之意。或许是他的眼睛在看向我时太过澄澈了。让我不由得想到了叶璟。又是心尖一酸。可汗和我核对了生辰八字,以及出生地后,眼泪更是簌簌落下。我扭过头,别扭地说了句,“你要真是我爹,为什么不来找我和阿娘...”若是你早点来,阿娘会不会就不被世俗的眼光拖累厌恶我。会不会我也能像儿时羡慕的孩子一般,有一个家。那我是不是就能纯洁快乐的长大,不去沾惹那些是是非非。
我脚步微顿,把银针横在他脖颈处冷声威胁道,“若你胆敢骗我,我苏禾烂命一条,也会拉你陪葬。”“不敢不敢,小人岂敢欺瞒公主,况且新皇上位后...”后面的话我没心思听了。满脑子都被胡人公主这个身份给占满。怎么可能呢?
阿娘谄媚地声音响起,她的身后跟随着一圈又一圈的打手。其中最扎眼的就是,被她讨好着的柳姣宜。似乎在寒冬腊月被人泼了一桶冰水一般。我再一次被阿娘卖了。被打手按在地上,路过她时,我张了张嘴,轻问了句,“为什么?”为什么阿娘?书生的嘴脸你还看不清吗?为什么还要身陷囹吾,不惜再次把我推到油锅里。阿娘眼神闪烁地看着我,不知是心虚还是恐惧我的眼睛。她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脸上,“
我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偶尔能听到那人的消息,就好。说是这么说,但看见阿娘的视线久久地停留在包子摊上,我还是生起了几分令自己都厌恶的怜悯之情。最后,我把这一笼的包子给她装了起来,边塞边推,“走,你走!找你的书生,我和你又没有什么关系,别赖在我这里!”我咆哮着,用愤怒的神色掩盖住,心里那个期待着被阿娘爱的小孩。都过去了。我早就不欠她什么了。只是,在看到阿娘一步三回头的背影。
季辞泊滔滔不绝地说着,但叶璟却一言不发。他自觉没趣,话锋一转,揶揄了一句,“莫不是你看上了那胡娘子?”他们拿完剑就准备出去了。就在我踌躇着搅着布鞋,以为叶璟也不会回答的时候。帘子飘动,声音渐远。“别这样说她,她并不是谁的附庸,她有自己的选择。”一字一句,都如春日的甘霖,滋润进了我的心里。等我出来时,叶璟已然走远。帐篷内还残留着他的气息,以及我擂鼓般的心跳声。可转而我就苦笑了下,带走了那双已经修好的布鞋。
他边说着边往我的碗里夹菜,直到我的碗都放不下为止。“阿爹,别夹菜了我吃不下了,您也吃点。”我给他也夹了一筷子。一顿早饭是阿爹是含着泪水吃下的。“禾儿你还喜欢叶璟吗?”他突然发问,将我问得有些愣住。这才想到,自己的身世既然都能被阿爹查清楚,更何况和叶璟相处的点点滴滴呢。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见我沉默,一旁的亲卫有些不忿地说道,“公主这么好,那叶璟难道不识好歹?竟还敢与别人成婚不成?”
像,真的太像了。可汗看到我也激动不已,我眼尖地瞟到他掌心中那块羊脂玉牌。上面依旧温润如初,可见所持之人对此物的爱惜之情。“安儿,安儿...”可汗像是在透过我看另个人一般。直到他的谋士提醒,他这才缓了过来,流着泪拉过了我的手。我身形一僵,但对上面前这个有着长胡子的壮硕男人没有任何抵触之意。或许是他的眼睛在看向我时太过澄澈了。让我不由得想到了叶璟。又是心尖一酸。可汗和我核对了生辰八字,以及出生地后,眼泪更是簌簌落下。
“苏大夫您这边就帮帮忙,来看看吧。”路上,他和我说家中救下了一个伤兵。可等我过去时,这才发现那人竟是之前胡人营地的一员。他虽没那些畜生一般可恶,但他手脚不干净摸走了我身上的羊脂玉牌。那是我被阿娘卖了后,本想偷偷留下的念想。我转身就准备走,“这人我救不了,劝你们也快把他扔了,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人直接翻身下床,浑然没有任何伤员的模样。看到孩童拿着钱袋,面露歉意的离开。
最后一刻,我似乎看到了叶璟拥住了我。可为什么还看到了季辞泊那个讨厌的家伙。只是这次他看向我的目光没有鄙夷,反而满是歉疚。真是见鬼了。我渐渐失去了意识。再度醒来时,是在一处温暖而柔软的床上。旁边还放着有些冷掉的药。我怔愣得动了下手,却发现身上的伤口都被人妥帖得包扎上好了药。我不禁想起了最后被叶璟抱起来的场景。我真的离开了那个阴冷腥臭的暗牢。我,活下来了。那叶璟呢,他来了是不是就代表着他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