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他开始讲述自己和温梨之间的事:“我们分手也不是只因为周杭越……毕竟我的梦想就是做航天、造火箭,要是高中时没有暗恋温梨,我早就去航大了。”沈婉怡撑起脑袋,静静听着。顾铭见状,便继续道:“后来我和她谈恋爱,留在了南市,可发现她根本就没放下过前男友。”说到这里,顾铭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失望:“我只是不想再因为别人而改变自己的选择了,你懂吗?”沈婉怡抬头看天:“那你知道小梨是因为你学的医吗?”
温梨望向沈婉怡,声音轻的如蚊:“婉怡,人怎么能突然就说不喜欢了?”不用猜,刚刚顾铭一定是直截了当的和温梨说了不再喜欢她的这种话。沈婉怡叹了一口气,把温梨拉进旁边铁皮建筑的阴凉处。“小梨啊,你当初回国的时候,周杭越要留在国外,你为什么不愿意陪他?”“我留学本来也不是为了留在外面,为什么要为了恋爱改变志向。”温梨想了想,说的毫不犹豫。“那你当时难过吗?”难过吗?说句实话,温梨早就想不起当时的感觉。
手上的纸盒可以说毫无重量,顾铭往里瞅了眼,大概是口罩之类的用品。碍于人前,他也不好说什么,点点头就往医疗处走去。路上,无论顾铭走的快或是慢,温梨的脚步一直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顾铭心里还盘算着怎么和她保持距离,沈婉怡就凑了上来:“姐夫,原来你是去做航天研究员了啊,你这么厉害,之前待在南市屈才了啊。”大家走的分散,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对话。“我和温梨已经分手了,你还是换个称呼叫我吧。”
紧接着车上下来一人,惹得同组的单身男人们倒吸一声。顾铭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谁。温梨的长相清冷,美得不行,走在哪都是个闪光点。这是他们在这里的第二次见面。今日的温梨一改上次的憔悴状态,显得格外的精神。他是真的想不到,这医疗队会调来温梨他们。“我们需要一个心细的人帮忙顺便整理一下用品,不知道唐小姐可不可以帮忙挑一个今天一起带我们。”人群中,他站的远,但温梨还是准确无误的找到了顾铭。
温梨皱眉不解,她对周杭越最多只是同事之间的交流帮助,从来没有什么越界的行为。“可周杭越是你的初恋,你扪心自问,是真没有一点私心吗?”沈婉怡是过来人,又和温梨共事了这么些年,旁人不懂的她还能不懂吗?恐怕温梨自己也没发现,她对周杭越的偏心有多离谱。要不是科室里有她在帮温梨顶着,就凭医院的八卦速度,会没有一点风言风语传出?她在温梨的肩上拍了拍,语重心长道:“就像姐夫说的,一个人的爱只能有一份,你在对周杭越好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未婚夫要和人家保持距离?用现在的话来说,你这叫中央空调。”7
温梨的抿了抿唇,她没法对顾铭撒谎:“自从无论如何也联系不上你后,我猜到你去了导师那,之前你电话里提到过。”是温梨接了他电话那次。“可我不在研究所,你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总不能还是猜出来的吧。”“当然不是。”她证实了顾铭的猜想。“你社交平台的IP不在北京,等我找到这,刚好这里的医院和我们医院申请了借调,我就碰碰运气。”温梨的一番话有理有据,而且竟然还能想出看社交平台IP地址这种招。
春风吹起他的长袍下摆,他缓缓转过脸,满目悲凉地望着这寂寂深宫,似是与谁诀别。他的面色,惨白得寻不到一分一毫的血色。可当他似释然、似解脱一般绽放出笑颜,他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却忽而明朗得胜过春日里最清新的杨柳。看着他这副模样,李昭华心中的不安,刹那达到顶峰。“沈青临,你若是敢跳下去,朕……”朕一定会让那个野种给你陪葬!李昭华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他就已经从这高高的朱墙上一跃而下!
回神后,她不着痕迹地与沈淮安的唇分开,冷白修长的手,却依旧紧紧地抱着他劲瘦的腰。她也没想到沈青临会喊她“皇上”。她心中莫名生出了几分不安。但心中对他浓烈的恨意,依旧让她无法给他好脸色。她讥诮地勾了下唇角,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如同最尖锐的冰锥,一下下扎在沈青临心上。“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就这么在意那个野种?”“行,朕倒要看看你愿意为那个野种做到哪一步。”“一命换一命。沈青临,想让朕救那个野种,除非你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所以,今生缘尽,若有来生,沈青临再不爱李昭华了!李昭华一垂眸,就看到了沈青临此时的模样。他唇角沾着未干的血痕,面色却惨淡得仿佛抹了一层土灰。他心口渗出的鲜红,更是狠狠地刺痛了她的眼、她的心。她手指不由自主收紧,有那么一瞬,她想阻止太医继续取血。但想到他在沙场九死一生,他却在小凤的床榻上花招百出、千般讨好,且沈淮安还救过她的命,她还是冷漠地将脸别向一旁,任太医用手中的白玉碗接血。
倒是他脑袋越来越沉,他眼前的视线,都渐渐变得模糊不清。在他快要昏睡过去的时候,好几个宫人过来,不容分说地把他拖到了李昭华的寝宫。“李昭华,沈淮安真的是故意的,我从未伤害过他,是他一直在害我和子期,他……”“咔!”沈青临话还没说完,李昭华就俯身,残忍、暴虐地掐住了他纤白的脖子。“淮安被你害得身上鸳鸯草毒性发作,命悬一线,你哪来的脸抹黑他?”“淮安为了救朕,愿意经受鸳鸯草的折磨,他可以连命都不要,你一个为了荣华富贵爬上朕小凤龙床的脏东西,怎么敢抹黑他?”
他还是不受控制地贴到了李昭华身上,想寻找几分清凉。“滚,朕嫌你脏!”李昭华极度厌恶地将他甩开。只是,她力道太大,这么一甩,彻底扯下了他身上的腰封。如同白玉雕琢出的男子身体,一下子呈现在她眼前,让她的呼吸,彻底乱了节拍。理智告诉她,要远离他。她不能再被这个自私廉价的脏东西蛊惑。可她冷白修长的手,却不受控制地覆在了他胸口,与他亲密无间。不过,她不会再对他动心。玩物罢了!
他想抓住另一个烛台,扔在床上,将这肮脏的一切,都烧成灰烬。谁知,秦时宁早就已经发现了他的意图。她死死地把他按在床上。意识到挨了他这一下,她脑袋太晕,得休息一下后,她直接对着门外大吼。“来人!给本小姐玩死这个贱人!”“本小姐要他死无全尸!要他狼狈下贱!要他臭不可闻!”沈青临不怕死无全尸。可他曾是光风霁月的京都第一才子,不想被一群人糟践,狼狈下贱。刚才他吃下的那颗东西,太过霸道,他现在已经动都动不了,只能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难道婉婉没有死?!贺照野瞬间来了精神,他立马拨通了助理的电话。“给我查婉婉生前的一切轨迹,蛛丝马迹都别给我放过!”16贺照野在国内因为一个消息心急如焚,而此时的温婉婉正带着朵朵在花园里悠闲地晒着太阳。她花了一半的钱买下这双层的小别墅,剩下的钱足够她们一家过下半辈子。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本该是不适应的。可温婉婉却觉得格外的放松,似乎没有贺照野的地方,她都觉得舒服极了。现在唯一让她有点烦恼的事就是,朵
|贺照野眼睛猩红,愤怒地掐着她的脖子恶狠狠的嘶喊。“朵朵呢!你把我的朵朵弄到哪去了!?”15蒋杉杉被掐得脸色通红,双手挣扎着掰开贺照野的手。可她越是反抗,脖子上的那只手就越用力,似乎想要一把掐断她的脖子。“阿、阿枫……”蒋杉杉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试图将面前这个满眼猩红丧失理智的男人唤醒。可贺照野像是中了邪一样,眼睛死死盯着她,嘴里一直反反复复地念叨着。“朵朵,你把我的朵朵弄去哪了?”窒息的感觉
|蒋杉杉看着他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浮上了几分笑意。她想,虽然自己精心准备的今晚没派上用场,但是阿枫愿意给她的名分,那说明还是在乎她的。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突然自信地自言自语道,“死人拿什么和我争。”……第二天蒋杉杉起了个大早,对着镜子把自己收拾了一遍又一遍。下楼来时,楼下已经坐满了很多人。蒋杉杉害羞地抬眼望去,却发现贺照野邀请来的人大部分都是她自己的朋友。她下楼的脚步一顿,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杉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