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见俞因接过于枚枚递来的马票,也紧盯着上面注数和投注类别,她们发现是一样的才收回目光。俞因假装没发现她们的暗中较量,继续吃东西。第二场赛马开始,她们走到厢房的看台观赛,尽管她们在这一场没有下注,但是看着刺激紧张的赛马,宛若身临其境,也是很投入。俞因发现于枚枚格外地开心,她问:“赢钱了?”于枚枚脸上的笑容掩盖不住,她点点头,说:“只是凑热闹,玩一下。”她给自己那张马票给俞因看,她玩的是连赢,就是预测一场比赛里跑前两名的马匹,不限制顺序。
她公公重亲情,但仅限于大房这一派,前几年他和二叔斗得厉害,也没有迁怒小辈,赵希妍和他们一家也比较亲,大房两兄弟之间闹得再不可开交,也是一母同胞。两年前,让两兄弟关系恶化的始作俑者赵信致一改往日作风,为他们牵桥搭线,希望他们和谐共处。他们的斗争才渐渐平息。赵希妍旁边是连太太生的女儿赵耘芯,也就是龙凤胎中的姐姐。赵希妍小步走上前,“大嫂,我和Yvonne的马今晚都有赛事,不过不同场,你要不要同我们一起去看?”
俞因不露声色地将自己的手覆在周太太手上,维持着她炼得炉火纯青、毫无破绽的假笑,游刃有余地和赵家其余人寒暄一番,原本搭在一起的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分开,周太太自己坐了下来。最后俞因是和赵澍年坐一起。赵澍年和他母亲利女士将她的举动尽收眼底。佣人给他们端茶,俞因喝一口茶缓气。长年累月住在这里,天天戴着面具和各怀心思的众人相处,她是很疲惫,但偶尔回来,她战斗力值满格。中央大厅不远处的电梯打开,一位年近九旬的老人拄着硬木镶玉手杖缓缓走出电梯,看他外表是老态清瘦,但细看那双眼睛是清明锐利无比。
门外的侍卫发现情况第一时间就去向萧鹤川禀报。而我趁这个机会,从另一扇窗翻了出去。一路上避着丫鬟和下人,东拐西拐,竟然来到了西院。这里满院都贴着喜字,我见搜寻的人越发靠近,只得咬牙躲进了西院。却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盖着盖头的黎妙容。“姐姐,你为何会在这?”黎妙容一脸天真,但我知道,在世家大族里长大的女子,哪有天真烂漫的人。我将刚刚从偏房搜到的剪刀抵在她的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