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一丝一毫都没有察觉到,宁婧对你的想法吗?”“嫁给你五年,我和守寡的女人又有什么区别?”“好不容易能见到你一次,你却必然被宁婧叫走,整晚整晚不着家。”柳意浓冷笑了一声,至今还能回忆起一个人熬过漫漫长夜的寂寥。“谁的丈夫会为了陪别的女人而屡屡冷落自己的妻子,甚至斥责她多心?”“宁婧明知道那天是我们的纪念日,偏偏就非要叫你去医院吗?”“她能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成功,不过是仗着你的纵容而已!”
“你来做什么?”秦聿看着柳意浓面上有些防备的表情,心下微痛。他抿了抿唇,一向挺拔健硕的身姿显得有些拘谨。“一年前的事,我一直想找机会和你解释。”“意浓,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男人的口气温和,甚至还有几分讨好糅杂在其中。时至今日,柳意浓曾经对秦聿的情绪早已逐渐消散。这却不意味着她还想和对方有过多的纠缠。“不需要解释了,你违背了约定,所以我们按照条件离婚,就这么简单。”
有一段时间,柳意浓没有反应过来男人究竟说了什么。她双眸微微张大,瞠目结舌地问道:“你,你说什么?”“我明明把离婚证放在桌上了,难道你……”男人低下头:“我撤销了申请,意浓……我说过我不同意离婚的事。”柳意浓几乎被秦聿恬不知耻的态度气笑。2她冷哼了一声:“秦营长,不管你想不想,这都是事实!”“没离成也没关系,只要再去申请,我还可以再申请无数次。”“我现在想休息了,希望你能离开。”
可他曾经却还义正言辞,让对方不要痴心妄想利用自己的职位牟利……好在,他现在终于找到了柳意浓。秦聿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弥补自己曾犯过的所有错误。就算柳意浓不愿意见他,他也会等下去。哪怕要再花五年,男人也心甘情愿。……回到分配给自己的屋子后,柳意浓仍有些惊魂未定。她没有想到,自己以为是无稽之谈的猜测居然成了真!秦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表情复杂地摇了摇唇,脑中一片混乱。
没过几日,徐教授却突然在晚间用餐时宣布了一条消息。“同志们,驻守在我们基地附近的部队今天已经到了。”“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可以向部队的同志们求助和举报。”“秦营长——你也来说几句。”听到最后一句话时,柳意浓愣了愣,心头升起一股微妙的感觉。随着徐教授的介绍,穿着军大衣的男人缓缓从旁边的角落走到了台前。柳意浓在看清男人的脸那一瞬间,立时愣在了原地!
“我只是在想,来这里已经一年了,不知道……这个考古项目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听到她的话,身边带着微笑的男子面上的笑容稍淡。他有些犹豫地开了口:“怎么,你是想家了吗?”“……还是放不下那个秦营长?”柳意浓摇了摇头,目光清明。“我早就和他没关系了,倒是你,你还没打算放弃吗?”男人笑得沉稳:“怎么会?既然你心里暂时还没有其他人,我当然不会放弃。”“柳同志,我已经等了你五年,可别小瞧我的耐心。”
她们两人又收起画板,朝学校走去。阶梯教室里人山人海。许欢颜和温暖拼命挤了进去,才抢到最后面的两个位置。随着敲门声响起,教室很快安静下来,当看到来人那一刻,原本沸腾的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无他,只因来演讲的大佬太好看了。在艺术这个圈子里,他们见过无数好看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比前面的这个男人还要好看。只有许欢颜看清那人后,突然屏住了呼吸。只因这个人她认识。“好久不见了,欢颜。”
这无疑让她苦恼,在听见许欢颜和他离婚离开后,心中又成了愧疚。她就不该回国。贺远舟看都没看裴从闻,直接将安心从他背后拉了过来。“安心!”裴从闻下意识就要去抢,结果被贺远舟带来的保镖拦在了眼前。“安心,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像你道歉,我保证以后也不会再出现这些事情了,现在,你要跟我回家吗?”“至于离婚协议,我申请撤回了。”“我……”安心满是犹豫。“安心,不要答应他!”
“而且,”裴母苦笑了一声,“就算我告诉了你也没用。”许欢颜或许也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也许会猜到了她毕竟是裴从闻的母亲,也一定会告诉他的。所以许欢颜根本就没有去她安排的国家留学。裴从闻眼里顿时变成了失落。他从来都不知道,许欢颜会离开的这么决绝,就像她当初突然闯进自己的世界一样。可裴母除了一丝惋惜外也没有其他情绪,只是试探的问道。“那你和安心……”刺耳的铃声突然响起。
所以在安心回国后,她那么迫不及待就要跟自己离婚?可是她眼神里曾经对自己的爱意也骗不了人啊?如果她真的不爱自己,又怎么会为自己跳海?又怎么会对自己好了五年!他眼神复杂看着眼前的协议,上面清晰的列出了这五年来许欢颜要为他做到的事。越往下看他的脸色越阴沉。大到要为他的生命负责,小到家里所有事都要她亲力亲为。她对他的每一分好,全都是因为协议。没有半分私情。
裴从闻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通讯录,上下滑了一番,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存她的电话。上次还是助理帮她打的。从佣人那里拿到许欢颜的电话后,他用手机拨打了出去。可那边只传来了一道机械女声。“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许欢颜居然注销了自己的号码!男人看着漆黑的屏幕,眼里愠色渐浓。他猛地站起身来朝外走去,惊得裴瑶在后面大喊都没有叫住他。直到开车上路等红灯时,裴从闻才冷静下来。他要去哪里找许欢颜?
三天后,裴从闻才抽空回来取换洗衣服。刚进来他就习惯性的喊许欢颜的名字。可喊了好几声,只叫来了几个佣人。“夫人呢?”看着佣人生疏的给他换鞋接外套,他蹙起了眉。佣人支支吾吾了好半响才道。“夫人没在家……”他穿好拖鞋走了进去,又是没在家,上次他抱着被火锅烫伤的安心去医院回来后,许欢颜也是这个样子,不声不响的跑去采风了好几天。这次他也是抱着安心先去了医院,而且走之前她还大度的跟自己说自己可以去医院。
第二天,他被清晨的阳光刺醒。醒了一看发现自己躺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睡着了。太阳穴突突直跳,大脑一阵钝痛。下楼时,唐菀一身天青色制服,坐在餐厅吃早饭。唐菀只淡淡看了一眼顾瑾川便收回视线。昨晚的羞辱还历历在目,唐菀心里憋着一口气,不想和顾瑾川待在同一空间。她起身拿起身边的登机箱准备离开,却被顾瑾川拦住。
大溪地的景色比西雅图还要美,海水清可见底,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迷人的光。沈潼戴上潜水装备,带祁晏下海看珊瑚。祁晏成年后再没有享受过假期,更别提出来旅游。这次的蜜月之行只是想补偿沈潼,想着随意去几处景点随便玩玩就好,没想到一路上,沈潼惊喜不断,她将一切都规划的很好,祁晏从未像现在这样,期待明天的到来,期待下一段行程。原本的半个月的蜜月之旅,生生让祁晏延长至一个月。
说完,她便逃也似的跑进别墅。祁晏拿着抱枕,眼里含笑,心里升起一丝不知名的情愫,那是心动的感觉,他许久未曾感受到了。两人的关系在这嬉闹间,似乎拉的更近了。参加婚礼的亲友在婚礼结束的当天就走了,只有林冉舍不得这么美的小岛,准备再住些日子。沈潼和祁晏离开海岛时,林冉正在晒日光浴,笑着和两人挥手:“潼潼,你和祁总好好玩,争取回来后,让我晋升为干妈!”沈潼听着林冉的话,恨不得找个洞钻起来,拉着祁晏赶忙上船,生怕林冉再说些虎狼之词。
沈潼被祁晏肯定后,内心升起一丝雀跃。谁都喜欢被夸奖,沈潼也不例外。欣喜过后,沈潼猛地想起刚刚意外碰到顾瑾川的事。于是便抬头看向祁晏,如实道:“我刚刚在路上碰到顾瑾川了,和我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我把他打发走了,以后要是他再出现,你提前告诉我,我好躲开他,眼不见心不烦。”许特助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就告诉了祁晏。原本祁晏以为沈潼不会和他说,毕竟这是她的私事,没想到沈潼竟然主动说了,而且她说这话的时候,面色十分平静,没有一丝眷恋。
“马耳他、斯洛文尼亚、爱沙尼亚……,可以,你喜欢就好,领证和婚礼都太过仓促,让你没什么参与感,只能蜜月补给你了。”沈潼对上祁晏真诚的目光,悄悄红了耳尖。她明明已经过了春心萌动的年纪,怎么还是不受控制的被祁晏吸引。她收回平板,坐在祁晏旁边的躺椅上平复心情。祁晏将手里的书合上放到一边,看向沈潼。“之前做旅游定制师时,你应该去过很多地方吧,这次的蜜月之行,有你在应该会很不一样。”
沈潼淡淡扫了一眼顾瑾川离开的方向,随后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顾瑾川走到码头后,助理迎了上来。“顾总,我们现在出发吗?”“走吧。”说完,顾瑾川踏上甲板,头也不回的上船离开。顾瑾川站在船头,看着逐渐变小的海岛,心沉了下去。沈潼的那番话在他脑中重复回放,脖颈上的红痕也在眼前挥之不去。各种情绪涌上心头,顾瑾川抬手附在心脏的位置,自言自语。“我明明不爱她,可为什么心脏会这么疼?”
江停澜紧攥着手,声音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温婠,你就算现在不愿意和我重新在一起,也不该这样随便接受另一个男人。”“你说什么?”江停澜下颌紧绷,心中怒意蒸腾催化着不甘,声音拔高了几分:“我说你不该这样随便接受另一个男……”“啪”!一个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空旷的走廊中,响彻着回声。
“第一次见面,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菜。”郁庭穆朝我递去菜单,“点你喜欢的就好,不用客气。”他的声音低沉好听,莫名带着让人心静的感觉。我本想一坐下来就和对方说明来意,然后潇洒利落地离开。此刻却鬼使神差地看起了菜单。考虑到郁庭穆,我还是多点了一些大部分人都能接受的菜。一顿饭吃下来,我却发现郁庭穆动筷的次数很少,抬头问他:“这些菜不合胃口吗?”
他看了眼哭闹不止的孩子,或许是想起了曾经自己也和温婠有过一个孩子,最后很轻地叹息了一声。“哄哄孩子,起码做个负责的母亲吧。”宋瓷仿佛这才想起,她还有个亲生的孩子,正在哭闹着揪住她胸前的衣物,依赖着她。她蹲下身,哽咽地哄着孩子,眼泪却先夺眶而出。温婠曾经讽刺她,贪心不足,容易遭天谴。她自以为抓住了江停澜的心,一向有恃无恐,可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真是错得彻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