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颜关上行李箱提起放在门口。程月连忙走了过来,一脸好奇的盯着她。“你还记得安心吗?”许欢颜手一顿,安心?她已经好久都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只记得安心当时是跟着前夫回美国了。后续发生了什么她也没那么闲去过问。程月点点手机,打开了美国那边的娱乐新闻,递到她眼前。“安心流产了。”许欢颜猛地睁大了眼睛,看完了新闻才知道,安心跟着前夫回国后,过得不算很好。虽然有前夫护着安心,但贺家人对于她的行为很是不满,指指点点下,安心失魂落魄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而偏偏这时又曝出了贺远舟和别的女人的绯闻。
而裴瑶这些年也横行霸道,在校霸凌同学,而裴母却只给了一笔钱打发那些被霸凌的人,根本就没有说过裴瑶一句重话。这也导致许欢颜嫁进来后,被兄妹两这么欺负。而裴母这个家长根本管都不管。“往后我就呆在国内,你身体不好,就去山庄上疗养吧。”一句话就给裴母的余生判了死刑。她流泪满面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就这么恨我吗?”裴父看着眼前的妻子。“如果我真的恨你,早在我回国那天,离婚协议书就已经放在你面前了。”
“今天的闹剧,我的助理会跟裴先生商量赔偿的。”说完便让一旁的管家送她们两上楼去休息。这场宴会并没有因为一个小插曲而被毁掉。直到深夜,裴从闻才和傅家管家商量完赔偿后才回到裴家。这才发现裴家灯火通明。保姆见他回来,连忙上前着急道。“少爷,您去劝劝老爷和夫人吧,小姐她毕竟还小……”裴从闻边听着边走进大门,一眼就看到裴瑶跪在地上,脸上还有几个巴掌印。而另一边的沙发上。
裴瑶刹不住脚,直直朝香槟塔撞去。轰隆一声巨响,宾客齐齐朝这里看来,就看见裴瑶撞倒在香槟塔里。玻璃碎了一地,她身上也落了一身血痕。“瑶瑶!”裴从闻听到声音后连忙赶了过来,想要将她抱起,刚一碰到她,裴瑶就痛呼出声。一旁的程月上下检查了许欢颜一遍,确定她没事后,才转身看向地上的裴瑶。“裴家真是好教养,莫名奇妙就冲上前来撞欢颜,我们欢颜招你惹你了吗?我要是记得不错,两年前,好像也是裴小姐和一群人把我们家欢颜推倒在了香槟塔里。”
果然还是被傅长深说对了。裴母与许欢颜寒暄了一番,便将话题移到了裴从闻的身上,话里话外都是叫她再给裴从闻一个机会。傅长深其实说的没错,裴从闻的情伤是他自己和安心造成的,却偏偏要她这个无辜之人去把他拉出来,学业没了,前程没了,自由没了。还美名其曰说是报恩,让她受了五年的蹉跎还要她感激裴家。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其实当初她也不愿意的,如果她能顺利读完大学出国深造,只是比报完恩迟个一两年,她也能连带利息一起还完裴家的资助。
他们之间的关系和差距。有试着爱上过裴从闻吗。或许有吧。可春心刚萌动,他就为了安心一次次抛弃她。是正常人都会疲惫,何况是她这种报恩的人。不厌恶他就很不错了。五年的时间说长也长,长到她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短到只是一瞬间,她就彻底摆脱了他,出了国。毫无感情却又现实的话一句接着一句,裴从闻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裴从闻,我从来,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将来,我都没有,也不会爱上你。”
裴父看着这个续娶的妻子,眼里满是失望。在出国前,他知道自己会很忙,所以把一直跟着自己的助理和管家留下来帮她处理国内的事情。可没等他在国外呆上一个月,助理和管家纷纷来投奔他。一问才知道裴母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时间就把他们两人辞了,换上了自己的人。后来他在国外听说了裴从闻两次为白月光出车祸,又丢弃自己妻子的事情。他这才意识到裴从闻被裴母在无形中养废了。他们裴家人一向狠戾果决,绝不会被感情所阻扰,永远都是以家族利益为先。
说完便让一旁的管家送她们两上楼去休息。这场宴会并没有因为一个小插曲而被毁掉。直到深夜,裴从闻才和傅家管家商量完赔偿后才回到裴家。这才发现裴家灯火通明。保姆见他回来,连忙上前着急道。“少爷,您去劝劝老爷和夫人吧,小姐她毕竟还小……”裴从闻边听着边走进大门,一眼就看到裴瑶跪在地上,脸上还有几个巴掌印。而另一边的沙发上。裴母垂眸小声哭泣着,裴父手里拿着鞭子一脸怒气的看着裴瑶。
毕竟是裴母的女儿,裴母也舍不得她在澳洲吃苦,便央求裴父把她接了回来。看着眼前的许欢颜,裴瑶心中满满都是怨气。都怪许欢颜!许欢颜离婚就离婚,还害得她哥哥把自己丢去了澳洲。整整两年,她才被裴父接了回来。许欢颜身后就是香槟塔,她下意识想要躲避,却踩空了台阶。“欢颜!”程月手疾眼快的把她拉住,扯到自己身后。裴瑶刹不住脚,直直朝香槟塔撞去。轰隆一声巨响,宾客齐齐朝这里看来,就看见裴瑶撞倒在香槟塔里。
“裴从闻,我们为什么不好聚好散,我和你离婚了,你不应该是最开心的那一个吗?”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睛里像是碎了一汪星光,声音有些抖,下意识就要上前来抓住她的手。“不是的,欢颜,和你离婚我并没有感到开心,我……”“我已经习惯你在我的生活里,不,直到你离开后,我才发现我真正喜欢的人是你才对,安心,安心我对她只是出自于年少时的不甘,如今她也走了,我们为什么不能回到从前?”
傅长深挡在她和程月面前质问着眼前的裴从闻。“欢颜和你都已经离婚了,你为什么还要来打扰她!”裴从闻看着傅长深身后女孩冷漠的脸,心像是被人紧紧揪住,疼得他无法呼吸。许欢颜从来都没有用这副样子来面对过他。在重新见到许欢颜的那一刻,他心中有很多话想要问她。可到头来只有一句。“欢颜,为什么要和我离婚?”程月翻了一个白眼,这是什么愚蠢的问题。许欢颜平静的看着他。“恩报完了,我自然要离开。”
见她回来,程月迎了上去,又是关怀又是带着她来餐厅喝汤。两人又为下周的画展聊了好一会儿后,许欢颜这才回房间休息。裴氏大楼。裴从闻看着桌上的照片愣神了许久。两年了,整整两年,他发动整个裴家的势力都没有找到许欢颜的下落。看着照片上青涩的人,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这是他和许欢颜的结婚照,也是他们五年来唯一一张合照。人总是要等到失去才珍惜。他现在也懂了这句话。许欢颜刚离开时,他以为只是习惯了她对自己的照顾,才对她的离开那么不适应。
随着大门缓缓打开,秦归明削瘦的身形出现在萧纪的视线里。萧纪愣了一下,飞快转头看向陆清桅。他这是要干什么?“打吧。”陆清桅冷冷地说道。秦归明抬起眸子,一张脸在月色显得很是苍白。今日宫宴,五公主进宫了,但他没去。萧纪的事已经传到了帝后的耳中,皇后现在反悔,不愿意把公主嫁给秦归明。“打什么?”萧纪小声问道。话音刚落,只见秦归明抬起左臂,右手握起一把铁锤,朝着胳膊狠狠砸去。
“府里拜高踩低,很正常的事。”萧纪看着那只小风铃,随口回道。贝壳与金珠打成的小风铃,谁会给陆清桅送这么可爱的东西?“给你的。”他拿起小风铃过来,举到她的眼前,轻轻地摇晃了几下。萧纪愣住了,“给我?”“嗯。”陆清桅踩着台阶下来了。萧纪这才发现,他身上已经没衣服了,此时两条长腿就在她眼前晃,只要她抬头就能看到一切。她连忙捧着风铃,假装全神贯注地看风铃,眼角余光都不敢乱瞟一下。
“我查个屁,我宁可……”陆清桅心里攒着一团火,他宁可她真的推了他一把,心事都写脸上,不像现在,完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自己呆着吧。”他冷了脸,转身就走,“来人,顾姨娘禁足十日,没本王的命令,不许她出这道门,也不许任何人进这道门。”萧纪听着大门落锁的声音,不禁有些沮丧。她就知道陆清桅这男人靠不住,不顺他的意就要罚她。今日是禁足,明日会不会饿死她?
“梓童,我们回去吧。”封熙柔扶住身边婢女的手,哽咽道:“我心口疼得很,我们回去。”“柔儿。”秦归明脸色大变,几个箭步冲过去扶住了她:“柔儿你听我解释。”“你不用解释。”封熙柔摇摇头,轻声道:“我不舒服,我想回去了……”她说着,身子一软,竟然昏死了过去。秦归明大惊失色,赶紧抱起了她,快步往园子外走去。“你这个淫妇,好大的胆子,敢和驸马幽会!”婢女气得发颤,上前来用力推搡了萧纪一下。
“王爷!王爷!”突然,方庭的声音惊醒了她。回头看去,陆清桅用剑撑着身子,正慢慢地往地上倒,他肩膀处已经被乌黑的血浸透了,那血珠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淌……一个时辰后,王府。陆清桅肩头的箭伤已经处理完了,箭上有毒,加上他身子里的月殒之毒,他最近都不能用武功了。祁容临双手浸在铜盆里,洗掉了手上的血水,面色冷峻地看着陆清桅,小声说道:“王爷不该出动暗玄卫,皇上知道后,对你的猜忌只会更重。”
“不行,不行,你也不怕冻成冰棍。”萧纪更急了,她可不想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看到。噗嗤……陆清桅低笑出声,抱着她慢步往前滑动着。“萧纪,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我还没那么荒唐。”他低笑道。萧纪一手掩面,羞得脸通红:“你放我下来。”“到湖心再放你,万一真摔疼了,我也会……”他顿了一下,低低地说道:“舍不得。”萧纪一时间有些失神,她从指缝里悄悄地看他,脑子里又乱成一团。
“躲什么呢,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他的话语中带着戏谑,目光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锦歌的脑海里仿佛有千万只蜜蜂在嗡嗡作响,每一声都震颤着她脆弱的神经,思绪像被狂风卷起的落叶,彻底失去了方向。他说的“见过”,这简单的两个字,如同重锤砸在心湖,激起一圈圈涟漪。难道,他真的已经揭开了那夜神秘闯入者的面纱,发现那个人就是她?一想到此,她的心脏便不由自主地抽紧,恐惧与慌乱如潮水般袭来。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