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没有过多的心力来招架裴母了。裴叙归将自己关在房里待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小吴过来时,推开房门,就看到裴叙归瘫坐在地上。房间内一地的酒瓶,他抬脚走进去,将地上的酒瓶捡起来,随后叹了口气。“裴总,夫人没事,那天她队友迟到,便临时下了飞机换乘另一班去的非洲。”听到这话,裴叙归无神的眸子动了动,嗓音干哑异常。“你说的是真的?“是,我们联系上了与她同一班去的队员,得到了他们如今的下落。”
然而事与愿违,裴母的话一瞬间让他跌落谷底。“你实话告诉我,安然是不是出事了?”“妈,没有,安然已经到了非洲了,她能出什么事?”裴叙归眼神闪烁,希望能将裴母糊弄过去。“你别骗我,我看到新闻了。”她直接打断裴叙归的话。她就是看到了新闻才过来确认的,现在见裴叙归这般行为,心里顿时有了底。裴母眼中蓄着泪水。“裴叙归,都怪你,若不是你,安然怎么会出事?”“你最好祈祷安然没事,否则,你就不是我儿子。”
裴叙归不知不觉走到了姜安然住的保姆房,开始细细打量起这个小房间来。这时他才发现姜安然在房间的桌子上放了一叠文件。他走进一看,上面是九十三份离婚协议和一张结婚合约。看着这些东西,裴叙归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这三年躺在床上,他其实并非一无所知,他身体无法动,但偶尔能感受到来自外界的动静。更知道姜安然为他做的一切。但男人的尊严不容亵渎,他无法忍受让一个见证了自己所有狼狈的妻子待在身边。
裴叙归抿了抿唇:“她已经坐上了前往肯尼亚的飞机。”听到这话,裴母的神情微微动容。“去了也好,援非是她的理想,当年若不是你出车祸,她大学毕业就是要去的。”裴母说完,裴叙归才反应过来她说的话和小吴说的如出一辙。他不由得轻哼出声:“为了我?我看她是为了钱吧!”毕竟他们裴家可是京市首富。裴母听到这话,轻轻摇了摇头。5“安然照顾了你三年,临走时,一分都没要,儿子,我们都错了,错的离谱。”
听到这话,裴母心口的气才稍稍平稳些。“当初让你好好和安然过日子,你不愿意,非要和苏玲月搞在一块,连累的公司股价一跌再跌。“公司是你爸白手起家,一点一滴打拼起来的,你看看现在,就因为你的一己之私都成什么样了。”见裴母提起裴父和公司,裴叙归微微别过脸去,眼睛有些泛红。“我会召开记者发布会,处理好这一切,但是妈……”说着,裴叙归又看向裴母,语气里全是对姜安然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