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便走便向宋晚慈说明情况:“病人今天早上打完两瓶药水,半个小时后就出现了呕吐的症状。”“可我们是严格按照您开的医嘱下的药,当时您还在手术当中,我们就问了值班医生,他说没问题,我们才继续用药。”“但到了刚才,病人却突然出现了心律失常的症状,现在已经送进手术室了。”宋晚慈眉心紧蹙,她开的医嘱不会有问题,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她有些纳闷,但现在情况紧急,她也只能暂时先按下心中的疑惑,先去抢救病人。
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中,宋晚慈了解到,和她说话的这名突击队队员叫赵铭。宋晚慈将笔别在白大褂胸前的口袋上,随口问道:“你们要执行的任务,次次都像这么危险吗?”赵铭嗯了一声:“在战场上,突击队就是前锋,靠的也就是奇袭。“但陆队的指挥常常能直切敌人要害,将我们的伤亡降至最低,所以像这样的情况其实很少发生。”赵铭说着,低头看了眼躺在病床上仍在昏迷的战友,带着些自责无奈。
因为她和霍斯言之间的变故,她不知道剧情是否会因为这个节点而出现改变。两人神情几度变化,最后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笑了笑。“你就是宋晚慈宋医生吧?你放心,陆队没事。”听到陆文清没事,宋晚慈松了口气,这才反应过来问道:“你们认识我?”其中一个人手臂缠着绷带,笑着说:“陆队早就跟我们说过,说他的未婚妻在军医院当医生,医术非常了得!”宋晚慈一愣。那人正要再说些什么,目光落在宋晚慈身后,却蓦地止住了。
宋晚慈看着他,却只是道:“我从来都是认真的。”轻轻一句话,彻底打碎了霍斯言不断逼迫自己相信的猜测。霍斯言紧紧看着宋晚慈,像要从她平静的眸中找出一丝一毫地波澜。可宋晚慈的沉默犹如巨石,让他的心一点点沉坠到底。事到如今,霍斯言再也无法欺骗自己,说这只是宋晚慈和他闹的一时别扭而已。她不是在演戏,也不是在和他置气,她是真的打算嫁给陆文清。7霍斯言的呼吸都渐渐凝结:“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陆文清?”
几名护士面面相觑,其中一个护士看了她一眼,嗫嚅道:“我们也不清楚,是大家都这么说……宋医生,我们也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了。”宋晚慈淡声开口,然后提着搪瓷缸离开了。其实她问这些并非是打算计较什么,而是不想这些谣言因她而起,愈演愈烈,最后影响到任何人。她也很清楚,对付这些谣言,捂嘴是没用的,她要纠清源头。只是这个背后颠倒是非,散布谣言的人,显然也并不想让她抓到把柄。
那人没说完的半句话戛然而止。在背后议论别人被抓个正着,几个护士心虚的看向宋晚慈,说话都结巴了起来。“宋……宋医生,我们马上就去……”宋晚慈扫了她们一眼,看不出多少情绪。就在她们松了口气想要悻悻离开时,宋晚慈平淡的声音响起:“那些事,你们从哪听来的?”
夜风料峭。霍斯言和宋晚慈相对而立,中间隔着的半米距离,像是隔着银河。霍斯言紧紧看着她,薄唇微张:“非结不可吗?”宋晚慈不明白。如果霍斯言不想和她结婚,也不想和她有以后,为什么不早些和她说清楚。说他不爱她了,说他心里已经有了别人。寒凉秋夜冻红了宋晚慈的眼眶,可她的声音却是平静的。“既然已经不爱了,为什么不早点坦诚一些?”“霍斯言,你不想结婚,没有任何人能逼你。”
霍斯言眸光复杂走过来,声音都发哑:“晚慈,你这些天都在躲我,甚至连家都搬出去了。”“为什么?”他肉眼可见地烦躁起来:“难道就因为结婚的事情吗?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只剩下结婚这一条出路吗?”宋晚慈如今看着他,脑子里只剩下他为邱月所做的种种。她淡淡开口,只剩涩然的平静。“霍斯言,之前我就已经说过,如果你不愿意结婚,我们就分手……”“宋晚慈,不要再拿分手来作威胁!”霍斯言剑眉紧拧,冷声打断。
从霍斯言拒绝结婚起,她就已经渐渐放下这个人了。等到婚礼举行还剩下十天时,宋晚慈准备把请柬先给科室的同事。可走进办公室打开抽屉后,她顿时僵在原地。放在抽屉里的请柬竟然不见了!疑惑之际,门口响起一声冷嗤:“不用找了,你的那些请柬都被我当垃圾丢了。”宋晚慈回头,就看见邱月神情嘲讽地倚靠在门边,全然不见脚腕扭伤的模样。宋晚慈攥紧手,尽量维持着冷静:“不是你的东西,你怎么能随便乱碰?”
宋晚慈脑中嗡鸣一片,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袋子。她甚至不敢细想。是不是从前很多次,霍斯言和邱月也像这样背着她见面,相处亲密?思绪起伏间,霍斯言严肃的声音传来。“我近期确实没有结婚的打算,但晚慈不会介意的。”霍斯言似乎丝毫没察觉邱月话里的不妥,只说:“因为不管结没结婚,我首先是军人,人民群众有困难,随时都可以找我。”他说的正义凛然,好像确实和邱月没有半分私情。宋晚慈却想起昨天在饭店,他面面俱到照顾邱月,不惜违反原则底线也要为邱月安排工作。
霍斯言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说到底只是因为不够爱罢了。宋晚慈抿了抿干涩的唇角,无心再听,默然离开。秋天的夜晚很冷。宋晚慈走出军医院时,冷风扑面而来,吹红了她的眼眶。回到家,宋晚慈打开灯,静默地看着空荡冷清的房间。五年前,她留学回国后。霍斯言就从军区的小别墅,和她一同搬到了干部居住的二层小白楼。他们一同生活,虽然不同房,但就是奔着结婚去的。可除了最初的那个月,霍斯言大部分时间都住在部队宿舍,很少回来。
是了。如果没有霍斯言的安排。邱月作为外部人员,连军区大院的门都进不了,更何况在军医院工作。霍斯言一向讨厌滥用职权,现在却不惜动用关系也要安排邱月进来。他的偏爱已经人尽皆知,而自己随口一问都是为难……宋晚慈再看向霍斯言时,眼里已经没了往日情谊,只剩下严肃。“我不是在为难她,医院是救人的地方,如果她的护理知识不过硬,出了事故谁负责?”处对象十年,这是宋晚慈第一次对霍斯言冷脸。
|可偏偏反驳不了她。因为他发现,这里除了父母和二弟,真的没有一个人能证明他是陆大牛。也就是说,如果父母和二弟不提,他连陆大牛都不是。陆大牛一时间又气愤!又隐隐觉得慌张。父母、二弟自然都是他的家人,都不会觉得他不是陆大牛。可为什么母亲今天就是不叫林三丫过来对质,明明很简单的事情?“等了半天还不是什么结果也没有,她为什么说你不是陆大牛?”“她说跟我只相处了半年,还是十多年前的事情,认不清理所当然,要让爹
|陆老夫人皱眉:“她忙了一天了,你叫她做什么!”“娘?”陆大牛感觉不太对:“你为什么这么说?”陆老夫人立即移开目光,不看。“那娘现在把她叫过来,我亲自跟她对质!”“你跟她对质什么?”陆老夫人有些不耐烦。“我要进我的院子,那是我的院子。”“你的院子在坎沟县陆家沟,破大点儿地方,去那儿干嘛。”陆大牛愣了一下。罗绒儿都愣了。什么陆家沟?“我是说前院。”“那是你二弟的院子。”陆老夫人没给大儿子留情面。这也怨
|022她那么说?“可她现在说不知道我是谁,忘了我的样子!”罗绒儿错愕的看过去:这是什么话?陆老夫人顿了一下:“她真这么说?”“那还有假!她不但现在才从外面回来,还说不记得我的样子!刚才就因为这个阻止我进我自已的院子。”那是长房大院!陆老夫人心里突突的,想到昨晚和林姑姑的对话,再加上,昨晚成措估计跟之念通过气了,估计也是不想认。虽然陆老夫人也不主张认。但想到成措和之念真这么打算,还是有些不痛快,尤其
|林之念刚从喜乐堂回来,就听说陆大牛一直在等她。林之念开始的时候怔了一下,才想起家里还有这么一桩事,记起陆大牛是谁,实在是后来去了一趟赵家忘了。林之念想到父母和陆缉尘的意思,现在都这个时候了,应该跟他说了,他想见自已了解其中的始末也无可厚非。林之念带着人出现在正院与喜乐堂交汇的垂花门外,不等周围的人见礼。陆大牛怒气冲冲的声音先到了:“林三丫!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知不知道你自已是谁!这里是陆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