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抱住他,熟练地撕扯开他身上的衣服。衣服层层剥落,露出夜隐精壮有力的腰身。由于长时间用衣物包裹着,他的皮肤有些惨白,肌肉轮廓清晰分明,却横亘着无数新旧伤痕,可怖至极。腹部上新添了一道伤痕,横穿了整个腰部,皮肉翻卷开,烂得有些血肉模糊。只是看见这一幕,陆依霜就没忍住红了眼眶。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根本止不住。“夜隐,你是傻子吗?疼都不知道用药?就让它这么烂着,真就那么不怕死吗?”
她提前变卖首饰,却并未将所有银子都给康海,一个将死之人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无非就是离开!“一定有人在帮她!还是武功高强能力出众之人!否则如何能不被皇宫中的诸多侍卫和暗卫发现?”“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少之又少,若是陆依霜想彻底离开,绝不会再留在京城,能带着她一路躲避无数关隘的盘查,绝不是轻而易举之事,想必一定有过人手段能隐藏相貌。”“去找人调查一下江湖之人,但凡是擅长轻功、易容又武功高强之人,必定会留下痕迹,众人闻名。”
康海垂着头沉默着,给不出回答。无论他说不说实话,轩辕翊都不会高兴的。他只能选择沉默,因为轩辕翊心里早就有答案了。良久后,轩辕翊双眼猩红,将桌案上的一切都拂了下去。“滚!没用的东西,都给朕滚!”话音刚落,院子里的道士和太监宫女们鱼贯而出,战战兢兢地生怕多停留一瞬。整个院子安静得可怕,冰棺里的尸骨焦黑,轩辕翊却丝毫不嫌弃,手指隔着冰棺,温柔地抚摸着。
陆青仪艰难地用气声对着狱卒嘶吼道。声音沙哑难听,像是破风箱一样。有个狱卒没忍住嗤笑一声,“就你还想见陛下呢,送你进来的就是陛下,你不知道吗!你谋害皇后,陛下只怕恨不得你去死!”“不!不可能!”她拼命地摇着头,不敢置信至极,“陛下哪儿来的皇后?一定是康海自作主张乱传圣旨!真正犯错的是康海,你们该抓的人是他啊!放过我,我真的害怕了,求求你们了……”然而,她的哀求没有换来一丝心软。
李公公紧张得头垂得更低了。即便今日要死,他的死也是值得的,不过是为依霜觉得不值罢了。轩辕翊将那份无数宫人的供词和证据翻来覆去看了个遍,心里的怒火越燃越烈。“陆青仪!谁给你的胆子这样欺负依霜的?”他紧紧地攥着供词,猛地咳出一口鲜血,咬牙切齿道。是,他知道陆青仪被扇巴掌一事和玉佩一事有内情,可他却没想到,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陆依霜受了这么多伤!“康海,传朕旨意,将陆青仪贬为庶人,打入天牢后用尽所有刑罚,让她游街示众后,再凌迟处死!”
对于陆青仪的心思早就消散在时光中了,可如今的他,却做不到放下陆依霜!轩辕翊心里一片嘲弄,真可笑,他竟然有些爱上从前用来发泄折磨的工具了。他握紧了匕首,却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抵入胸腔。心脏被划开的滋味,疼得几乎晕厥,可他却咬牙强行忍下来了。“陆依霜,日后你回到我身边,必须偿还我如今的恩情!”他有气无力地喘息着,滴出那滴心头血后,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太医连忙围过来照料。
|“可是那是你的孩子......”“在我眼里,你比孩子重要一百倍,你要真跳下去了,我也不活了。”裴听雨浑身是血躺在泥土里,扯出一个笑脸。要结束了。“来人,将她拖到阁楼关起来,明天再带她去医院检查,没流掉了就打胎!”两名高大的保镖上前架起裴听雨一路拖上了顶楼,留下一道蜿蜒的血迹。裴听雨上辈子看到这个阁楼小窗是在夜晚,这辈子却是在白天。她强撑着掏出手机放在一旁,等着生命的“倒计时”。晚上十一点,温含韵却
|怎么跟上辈子不一样?周时谦直接走过去将那杯酒喝了,脸色依旧冰冷。“明天我接你去做检查,你要是骗我,你就完了。”周时谦时隔半年在家里留宿,却是住在次卧。裴听雨在他一墙之隔的主卧里,没有激动,只有满腔疑惑。这次周时谦没让她打胎,那她的计划怎么进行?可还没等她睡到自然醒,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就将她吵醒。温含韵的保姆在门前慌张地哭喊。“周总不好了!温小姐失踪了!”“什么?”周时谦套上外套就要跑出去。在楼梯转角
|“我食言了,没能带周时谦一起来。”“不过,往后......他都不会来了。”冬天天黑得快,裴听雨从山上下来后已经看不见半分光亮,只能依靠手机电筒的光。身后的冷风飕飕吹过,带着一点阴森气息,她心跳不由得加速。从南山走到公路还有一段距离。裴听雨越走越快,恍惚间听见了身后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眼见着公路的灯光越来越亮。忽然几个身影从两侧的树丛中窜了出来,为首的男人流里流气。“美女,走那么快干什么?跟哥几个玩
|窒息的感觉与上辈子被灌堕胎药时一模一样。濒死的危机让大脑手足无措,想要调动一切手段去阻止。可裴听雨全身的力气都还没周时谦的手劲大,她慢慢停止了挣扎。如果死在周时谦手里是她的宿命,那就这样吧。突然,她看到了十七岁的周时谦,双眼通红颤抖不止出现在她面前。“小雨,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裴听雨释怀地笑了:“阿谦,你带我走吧。”十七岁的周时谦却摇了摇头:“小雨,别再等我了,去过属于你的人生吧。”周时谦蓦地回
|裴听雨来不及多看,直接冲到二楼最尽头。原本整齐的房间被弄得一团糟,那些与周时谦一起淘来的破旧古董和她亲手修补起来的各色簪子与古董衣都被扔在地上揉成一团,素色绸面上有几个黑色的高跟鞋印。裴听雨心疼地将衣服捡起来。恶心如同跗骨之俎吸食着她的骨髓。她闭了闭眼睛,已经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主卧里高亢不断的声响不断传出。裴听雨一脚踢开门,巨大的声音将床上的两人震得一个瑟缩。“裴听雨,你疯了吗?谁准你进来的?”
|温含韵漂亮的眼眸暗淡下来,眼尾还有微红。“韵儿,我这辈子只认你做我的周太太,一些跳梁小丑罢了,没人能威胁到你的地位。”周时谦说完,狠狠地剜了一眼裴听雨。“贱人,你再仗着周太太的身份欺负韵儿,我一定不顾情面将你扫地出门!”他语气中是一如既往,满满厌弃。裴听雨的指甲深深嵌入肉里,眼眶酸涩难抑。以前的周时谦,即便她什么不说,也知晓她的意思。而如今,就算她不开口,只要是还活着,都是对他和温含韵图谋不轨。温
|片刻后他一个抽搐,无力地倒在了冰凉的地板上。在失焦的瞳孔中,周时谦看到一个乖巧漂亮的小女孩,他想问女孩的名字,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能被动地跟着女孩的脚步往前走。直到他再次醒来,看到一堆陌生的脸。周时谦眨着眼睛,好奇地问:“叔叔阿姨,这里是哪里啊?我想去找小雨玩可以吗?”\r\n宋易欢完成学业回国的那天,正好是沈淮川表哥结婚的日子,两人一下飞机就急忙赶往酒店。跟新人打招呼后,沈淮川便被家里长辈叫走
|“车祸发生时,周先生将它紧紧抱在怀中,见到我们后乞求着要将它交给小雨。”“请问你是小雨吗?”宋易欢沉默打开盒子,里面那只翡翠手镯被护得很好,一丝裂痕都没有。她叹了口气,说:“我与周先生血型一致,我可以给他鲜血,就当.....买下这只镯子了。”冰凉的针管扎进静脉,随着血液流失,宋易欢仿佛坠入虚幻。这次之后,她就彻底与周时谦两不相欠了。手术室里,所有医生严阵以待,尽职尽责地挽救躺在手术台上的生命。濒死
|意识到说错话的宋易欢脸又羞得通红。“不是,我说错了!我没有那么着急!”沈淮川笑得更大声了,等人忍无可忍推了他一下才收敛。他的头枕在宋易欢肩上,通过共鸣传遍了她全身。酥酥麻麻,她并不讨厌,反而想更靠近一点。“没关系,你想什么时候结婚都可以,不用管其他人怎么想。”沈淮川牵着她的手吻了吻指尖。“我会一直等着你,不论何时何地。”宋易欢看着他,忽然生出无限勇气。“我想出国留学回来再结婚,可以吗?”出国留学一
|“上辈子就不要了,更别提这辈子迟来的深情,你更让我作呕。”喉间的酸涩让周时谦几乎说不出话,眼见着宋易欢就要离开,他孤注一掷地举起手镯。“小雨,如果你今天不收下这个手镯,我就把它摔碎。”宋易欢震惊地回头看他:“你疯了?”周时谦凄然麻木地看着她:“这个手镯本来就是送给你的,如果你不要,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宋易欢小脸紧绷,气得几乎发抖:“周时谦,你要立深情人设麻烦去找温含韵。”“你现在出现在我面前的每一
|“走了没?”管家摇了摇头:“还没有,十分钟前晕倒了,不知道是不是装的。”沈淮川冷笑一声。“给周家打电话,让他们赶紧将人拉走,不然我就当他死了自行处理。”第二日宋易欢腰酸背痛地醒来,转头看到男人睡得安稳的脸,不由得思考这与昨晚如狼似虎的真是同一个人吗?沈淮川好似知道她的心声般,拉着她的手描摹自己的五官。“如假包换,不接受退货。”宋易欢手指轻轻划过他挺拔的鼻梁和纤长的睫毛。“看在你这么帅的份上,暂时不
|“小雨,我知道你恨我,但请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吧!”“让我像曾经那样爱你,保护你,给你幸福,好不好?”宋易欢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眸清冷无波。“周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喊我男朋友出来了。”“不,不要这样对我,小雨。”周时谦神色哀切:“你不是说过最爱我的吗?你不是承诺过永生永世与我绝不分离吗?你明明没有死,为什么不回到我身边?为什么!”他的眼眸逐渐染上疯狂,紧紧将宋易欢抱在怀中,炽热
“我也一样。”她们从来没有碰到过今天这样的事情。周时笙从来都不可能这样不联系她们。一定是他出什么意外了!提前准备好的鲜花钻戒等各种礼物,都被随手扔在原地。沈晚霜不顾一切地飞奔回家,郑南音也急忙在学校里找周时笙。周家的门再次被敲响。这次过了好久,才有人开门。不是周时笙,是家里的佣人。“沈小姐,请问有事吗?”看见佣人的身影,沈晚霜眉头紧蹙,一时间哑了声。沉默一瞬,她才开口:“时笙还在家里吗?”
两人一左一右地拉扯着周时笙,争夺之间,突然不知是谁的电话响了。“晚霜、南音,我……我在去学校的路上出了车祸,呜呜呜……”是顾澈!沈晚霜和郑南音瞬间神色大变,连忙着急的问:“你怎么样了?”“怎么回事,有没有受伤?”顾澈啜泣的声音从那头传来,“我……我没事,就是吓到了。”沈晚霜当机立断,“你别动,在原地等我,我马上来找你。”郑南音也安慰道:“别害怕,有我在,我过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