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正在唱着梅艳芳的《烈焰红唇》,还有好几个男的,身边都有姑娘。路时安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正中间的常总小舅子,正要过去,就被人拉住了手。“帅哥,来坐我这边。”一进去,就有一个烈焰红唇的女人看向路时安,她路时安隔得近,伸手拉住路时安。路时安只觉得恶心,一下将女人挥开,声音冰冷:“别碰我。”女人还笑了:“哟,这小伙子有脾气,我喜欢。”还是常总的小舅子站出来解围:“这是我们甜点界有名的老板,不是外面那些陪酒的男人。”
路时安原本还有些不耐烦,可在听到她的话,意识到她要说什么,心念一动,黑沉的眸子看着傅恩音。傅恩音强忍着心底的绞痛,一脸苦笑:“如你所愿,我今天就回镇上,签字离婚。”说完,转身离开。路时安看着她的背影,目光复杂,抿着唇。这是他最想得到的结果,前世今生执着了两辈子的结果。离婚,一辈子不被爱情所扰。可他虽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却并没感觉到开心。
路向淮签上了字。在路向淮的影响下,路母也颤抖着手签上了字。可轮到路父时,他却又说:“想要我签字可以,从小到大我养你花了多少钱,你还给我,我就签字。”路时安笑了:“我从小就被扔到乡下,你每个月就给阿婆30元生活费,25是你给阿婆的生活费,5块钱是给我的,到16岁,就是960块,还包括我上学的费用,我上到高中,一共100,其他时候,你给我花过一分钱吗?”
路时安看着她,眉眼倔强发红:“我干什么,我是不是说过,如果你们再来闹我,我绝对会叫警察来。”路父愤怒的瞪着他,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一直如同隐形人的路母着急地劝道:“别惹你爸生气,时安,快,道歉。”“要是把你爸气倒了可怎么办?”路时安分不清是在关心他还是在关心路父。这是这么多年来,路母第一次出来说话。路时安扯了扯嘴角看着他:“他不是我爸,你们也没资格当我的亲人,我要和你们断绝亲缘关系!”
尤其是自己养过孩子,体会过当爸爸的心情后。他也是养过孩子的,对儿子和女儿,他从来都一视同仁。他很爱自己的孩子,哪怕是傅恩音不爱他,他从来不会把怨气发泄在孩子身上。所以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路父路母这样的父母。思索了一番,很快路时安就将这些思绪都抛在脑后,反正他也不会再把他们当成家人。工作一天,路时安就驱车回家。可没想到回到家后,掏出钥匙开门,竟然发现门锁被撬开了。
可忽然,就瞥见一个讨厌的人。是徐之沫。只见徐之沫坐在店里,温柔的笑着和他打招呼:“时安tຊ。”叫得如此亲密,傅恩音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路时安没有注意傅恩音,直接上前,和徐之沫礼貌的拥抱了一下。“走,我们去办公室聊。”“嗯。”随后,路时安就牵着徐之沫进了办公室。傅恩音想要跟上去,却没办法,只能守在门口,幽深的眼眸盯着紧闭的门,双手攥成拳头,恨不得想把门拆掉。
似乎察觉到辛舟的目光,她抬起手,热络的和前者招手告别。辛舟很少碰到这种人。很自由。或许应该学习一次。离开北京,辛舟买了一张绿皮车票,夜里上车,坐在硬座上一夜到上海,经由上海,再坐车去四川。谭雪梅数年去过四川,从四川进了西藏。她从搜索引擎里查到了谭雪梅的文章,这条信息,出自其中一篇文章。至少证明一点,她的腿伤好了。文章里大多数专业数词辛舟看不懂,就在火车上一边查一边看,谭雪梅文化水平很高,抛出论点的时候深入浅出。
第三天,手机一直没人打电话。靳成言没有,苏文杰也没有,林安娜更没有...辛舟打开辛贵元的微信,看弟弟在朋友圈发打工的日常。她想回家了。北京好,但和辛舟没什么默契。她想象不出来,谭雪梅是怎么在这里长大的。胡同她也去,绕着什刹海转圈,听人在路边打招呼,问您吃了没。豆汁沾着油圈,吃下去,先想着要吐出来。北京的天是蓝而远的。路边的树都摘了緑,光秃秃的杆子,偶掉下些树皮。有小孩裹着厚厚的衣裳,抱着奶黄的圆眼珠子狗出来,他后面跟着一个,还捧着糖葫芦在吃。
“你明明知道我爱上你,和那些外在条件无关。”靳成言很久没有在这样一件事上踌躇,但心意分明,他便要及时弥补之前的过错。首先是要见到辛舟。可他拨辛舟的电话并未得到回复,只隐约知道对方出去了。至于去哪里,还不得而知。看来还是要找林安娜。“你不是在北京吗?回来了?”林安娜听到这个请求立刻便拒绝,又道:“我现在反应过来了,你前段时间飞国外,又回了你之前一直不想回的北京,不会是tຊ在躲辛舟吧?”
“妈——”哭声和仪器的声音交杂在一起,还有医生低声的劝说,凑在一起讨论情况的病人家属声音也不低。“...什么情况?”“好像是心脏病,送进来就不行了。”辛舟推着挂水的杆子出来,站在后面,从人群中狭隘的视线角度,能看见隐约的病床,以及那只垂下的手。被紧紧握着。很快有护士拉住了帘子。辛舟坐回床上去,很难得的想到了辛老头。那天辛舟在地里干活,前一天下了一场大雨,田里的水积起来,她雨靴被陷在土层里,好半天拔不起来。
就当是嫉妒。亦或者是恐惧。辛舟道:“好,我知道了。”她跟随人群缓慢的走向地铁口的方向,过马路的时候没注意,被没刹住车的右拐电动车撞个正着。“没事吧?”“能起来吗?”头晕目眩后,女人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有好心人将包递给她,下意识的,辛舟本能的找包里的文件袋。“...我文件袋呢?文件袋,我的文件袋...”有阿姨拉住她,“孩子,别找东西了,赶紧上医院!”
“我记得...她是北京人,应该是西城的。她家境应该不错,读书那时候常有她的挂票,寄钱过来给她。拿了钱,她也请客吃饭。”“那年那个采风项目,原本是大家伙一块去的,但是大家条件都不好,项目又是自费,最后她就说她去拍照、调研,大家准备资料就好。”录音里传来重重的一声长叹。“...事情发生之后,学校联系当地去找,找来找去也没找到。她老父亲老母亲从北京过来,两个人头发都白了,都是体面的读书人...”
|做丁泽冶这个报道,我也是有私心的。张平健愣了一下,说:“现在是四月末,我希望在六月看到结果,最晚七月初,不能过了这个夏天。”在新闻界,好饭怕晚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于是点头应允。“如果看不到结果,继续做二中做选题,别瞎折腾了。”我点头,“肯定的!”尽管八字还没有一撇,我内心却被一种奇怪的力量充盈着,只想不管不顾往前冲,别说丁泽冶,天王老子我也能找出来。趁着头昏脑热,我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