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人呢?”后承奕走到餐厅发现没有看到任曦妍,然后问道。“少夫人还没有醒来,许是累了吧,要去叫醒她吗?”童妈问道。“不必了。”后承奕摇头,摊开餐巾铺在自己腿上,然后拿起刀叉优雅的切着盘子里的牛排。早餐过后,后承奕回到卧室,走到衣帽间挑选了一套深蓝色的西服,然后拉开抽屉,从里面一整排旋转的名牌手表中取出一支戴在手腕,然后系上和西服同色系的领带才走出来。经过杂货间的时候,男人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径直的走下楼。而此刻的杂货间里隐约传来微弱的咳嗽声。
后承奕冷声质问道,收回自己的视线,然后端起酒杯轻抿一口。仿佛当她是不存在似的。任曦妍尴尬的站在那里,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极其暴露的泳衣,还以为他会喜欢这样的呢。刚才听童妈说他在泳池便自作主张去换了一套她平时都不敢穿的泳衣,只是希望讨他欢心,然而他现在的反应似乎并不满意。任曦妍纠结的站在原地,还要继续下去吗?这个男人分明是在给自己难堪,应该转身就走的,但是刚踏出的脚步,脑海里想起弟弟瘦弱的脸庞,她不能半途而废,看着那水波涌动的水面,任曦妍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毅然的走过去,沿着那扶手往下走。
任曦妍瞪大眼睛看着他,寡淡的脸上布满了清冷和倔强,死死的咬住嘴唇,哪怕已经尝到那血腥味也不松口。后承奕皱眉盯着那被染红的嘴唇,眉头紧锁,下一秒俯身吻上去。后承奕一把把她推到在床上,不等她反抗便欺压而上,将她不安分的双手擒固在两边,凶狠的目光盯着她发出王者般的命令。“你记好了,你现在是我后承奕的女人,就要乖乖听话,不要再惹我生气,否则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你心心念念的未婚夫,还有你那体弱多病的弟弟。”
“少爷现在应该是在书房,等一会就会过来的,少夫人可以先洗漱,衣帽间左边是少爷的,右边的服饰是您的,还需要什么可以告诉我。”“好的谢谢,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任曦妍轻声说道,她还不适应被人照顾。“那您先休息。”童妈点头,然后退了出去。等到童妈走了以后,任曦妍开始细细的打量这间屋子,来的时候她注意到这里是半山腰,风景很好,而且别墅的外观更是壮观的像座古堡,里面的装修却很简洁,倒是符合那个男人狠戾的风格。
经理吓了一跳,“夫人,这是什么意思?”任曦妍摇摇头,“算了。到时候再说吧。”她看着后承奕和陵羽已经走远了,赶紧跟上去。“经理,我咋觉得这位小姐是被绑架来结婚的,不像是心甘情愿的呢。”刚才负责收材料的工作人员走过来,看着任曦妍一路小跑的背影,幽幽的来了一句。“你懂什么!整个荔城的女人都想嫁给后总,她能跟后总结婚是上辈子积的福。”经理皱眉看着她训斥道。“哦。”工作人员点点头,但心里始终觉得怪怪的。
车厢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任曦妍转头看向窗外,刚刚入秋的荔城最是好看,街道边的大榕树,散落的树叶踩在脚上发出沙沙的声音,以前她每次休息的时候都会和张宇去外面闲逛,两个人买一只甜筒都可以开心一个下午,而现在她亲手把这样的生活推开了,接下来的路她只能一个人继续坚强的走下去,哪怕前路充满未知的危险。后承奕转过头看到了她安静的侧脸再次陷入了遐思,奇怪,她现在这个样子越发的让自己觉得熟悉了,只是记忆模糊,想再看的清楚一些就没有了。
“说那天我爸将她救上船,要对她进行人工呼吸,她醒来时看见那张脸觉得恶心,以为我爸要侵犯她,猛踹了好几脚,还将他推下船,眼睁睁地看着他淹死在海里,而不施救!”“明明施救的绳索就在一旁,她却什么都没做!”说到这里,林瑜恨到了极点,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这句话的。“那天晚上,我气得不行,推了她一把,恨不得想掐死她。但最后,我还是松手了,我不能变成和她一样的魔鬼。”“她的头磕在墙上,一夜后,意外想起来了所有记忆。”
“三年前,我爸豁出性命将她救回来,自己却因为呛水过多,不治身亡。”“我们一家都是海边的渔民,善于游泳,往年不知道救过多少个落水的人,都什么事没有,为什么唯独救她时,溺水身亡?”说到这里,林瑜都有些哽咽了,气得胸膛不停地起起伏伏着,瞪向苏沫的眼神十分可怖。一时间,众人都沉默了,心中各种猜测浮现。“够了!不要再说了!”“林瑜,你跑到京市来找我,不就是为了钱吗?我有钱,给你就是了,想要多少,报个数!”
“拿到离婚证后,你还打算回来吗?”江秉尧随口一问。“不回来了,从我选择转来国际航班开始,就已经不打算回来几次了。”“A国的房子已经看好了,过段时间会从公司宿舍搬出去。”她认真回答,拿到离婚证,心里还有点紧张。离婚成功的这一刻,她只觉得一直以来压在她身上的一座大山终于消失了。她彻底和许寄北没关系了。离婚证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许寄北却没有一丝丝的高兴。和其他三人的笑容不同,他浑身写满了落寞,周身气势压抑至极。
许寄北如约来到了民政局门口。这几天里,他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后悔着当时他说出口的话。但看见苏沫高兴的样子,他却什么后悔的话都说不出口。真的要离婚吗?看见从民政局里走出来一对对喜笑颜开的新婚夫妻,他突然心里有些感慨。当初他和梁暮雪结婚的时候,也是像他们这样高兴的吗?但结婚证上的照片明晃晃地告诉他,不是的。那天的记忆又浮现在脑海里。他们第一次相亲后,简单见过两家父母,定下婚礼时间的第二天,他们就来领了证。
他诚恳道,湛蓝的眼睛里满是真诚。见他这样,她突然有些止不住的笑意,“好啊,那就雇你做打手了。”她只当他是在开玩笑,还有些意外像他这样正经的人,居然还会说玩笑话。然而,下一秒,江秉尧的回答彻底让梁暮雪愣在了原地。“好,告诉我地址,那天我陪你一起去。”“呃……啊?你认真的?”“嗯,无比认真。”听见他真诚的答案,她眼里闪过些许懊恼,只想收回刚才说的那句话。但可惜,话已经说出口了,他也已经当真了,没办法,带他一起去也没什么损失。
他从没想到,她为了离开他,竟然做到了这一步。她是真的放弃他了吗?从航空公司出来时,他整个人还没有回过神来。然而,他前脚刚离开,部长就给梁暮雪打去了电话。“喂,暮雪,你老公刚才来找过你,说想和你见一面,才能决定是否离婚,你怎么看?”梁暮雪怔了怔,随即就回过神来,连忙回答:“麻烦部长帮我转告他,我不会和他见面的,没必要了,早点签字离婚,对大家都好。”挂断电话后,她只觉得没意思极了。
今日花婶两次通知他们,这份情谊难得。“别客气孩子,你爹以前,经常帮我们孤儿寡母。如今咱们两家互相照拂也是应该的。”花婶儿也是苦命人,早年丧夫,顶着寡妇的名声,把儿子拉扯大。今年儿子刚成家,日子才算有了盼头。温允禾是打心眼里不想听到贺家和贺明章的任何事。只能装作暗自神伤。一家人相对无言,怕惹得她更加伤心,贺家虽然黑心,但温允禾和贺明章的感情是真实存在过的。
温允禾不禁汗颜,手里已经舀出来的一大海碗黑面,赶紧又倒了一半回袋子里。一顿饭吃掉人家好几天的粮,罪过罪过。躲着点温母,她从空间小院里取了一碗荞麦面跟案上的黑面混在一起,看起来也差不多。然后开始加水,揉搓整理成面团让它先醒着。这边锅里的水也沸了,温允禾把两只野鸡拎过来,手起刀落,给它们抹了脖子。两只野鸡的血放了小半碗,也别浪费,等会放锅里煮,听说吃了可以清理人身体里的灰尘,不知是真是假,聊胜于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