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悔恨和绝望,曾经那个活泼开朗、满心满眼都是他的钟以玫。如今却离他如此遥远,远到他伸出手,却再也触碰不到。“顾斯年,你应该明白,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再也回不来了。我们都该向前看,放过彼此,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吧。”钟以玫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决绝,说完,她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留下顾斯年独自一人跪在原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只有他那压抑的啜泣声在寂静中回荡。
而顾斯年心里不爽,但看着钟以玫至少愿意跟他走,也没再多说什么。两人离开医院,一路走到公园,路上钟以玫只是自顾自走在前面没有说话。直到到了公园湖边,她才淡淡吐了一句:“说吧,有什么话要说。”顾斯年愣了愣,朝前走了两步,与她并肩。“以玫,你突然离开,是不是因为林霓?”听到这个许久没有听见的名字,仿佛就像昨天的事一般,可事实却是她离开北城已经很久了。钟以玫抬头看了看天,冷冷回道:“因为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顾斯年,我陪了你十年,以后的路你要自己走了。”
“另一方面,我渴望能够在这个领域深入钻研,运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和技能,为那些遭受神经系统疾病困扰的患者带来希望和康复的可能。”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话语间也充满了自信。随后,又有医生就一些专业知识和临床案例向她提问。钟以玫凭借着扎实的专业基础和这几天精心的准备,有条不紊地回答着问题,逐渐进入了状态,紧张感也慢慢消散。她还主动分享自己曾经参与过的一些医学实践活动和科研项目,以及从中获得的经验和感悟。
望着会议室紧闭的门,钟以玫这才感觉到有些紧张,虽然这几天都有在认真准备,加上之前对这方面知识也烂熟于心,但还是不免有些担心。沈逸尘似乎看出了她的紧张,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温柔道:“别慌,以玫,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放轻松,把这次面试当作是一个展示自己的舞台,把你所知道的、所擅长的,有条不紊地展现出来就好。”钟以玫转过头,看向沈逸尘,他的眼神里满是鼓励与信任,这让她原本紧绷的心弦稍稍松弛了一些。
接着,救护车很快赶到,医护人员迅速将孕妇抬上车。转过头,看见满手血迹的医生,钟以玫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一道光,从那时起,一颗名为“医学梦”的种子就在她心底悄然种下。后来,她顺利考上了理想的大学,也穿上了梦寐以求的白大褂。然而,现实的医学生活远比她想象的更加艰辛。她渐渐发现,医生也是人,不能永远当天使,不是拿起手术刀就能完全改变人的命运。
这句话一直回荡在顾斯年耳边,他眼眶有些泛红。是啊,现在这个结果,都是他一手造成。如果不是因为他偏心林霓,冷落自己的女朋友,钟以玫估计早就嫁给了他。钟以玫为了自己,在北城生活了十年,他却把她的一切付出当成了理所应当。一朵鲜艳动人的玫瑰,如今却被他养成了枯萎的花骨朵。是他活该。
还真是有了群好家人。……云皎有意避开府内宴会,到酒窖拿酒。刚爬上来回到仓库,就感觉外面的光线一暗。她抬眼看去,看见了谢允衾。谢允衾的步子放得极慢,一步步朝云皎逼近。他身形高大,眼神冰冷,极压迫,也极危险。云皎紧了紧手中的酒,迎着谢允衾的目光,她强迫自己昂头挺胸。“世子在苏家府宅中乱晃,所谓何事?”曾经在自己面前谨小慎微的婢女不再,改头换面,出落得惊艳绝尘,就是个如假包换的大家闺秀。
他愈发有大哥风范,云皎也当个寻常小辈,回道:“比管胭脂铺子辛苦了些,但妗芫很能干,酒楼里的姐妹也相当吃苦耐劳,我感觉很充实。”苏陵川抽不出空去,但也知道家里这两个妹妹将酒楼操持得很好,在京城名声大作。府门那边忽然喧闹了起来。云皎看到了谢允衾那张熟悉的脸。他竟是不请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