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七年所有殴打他、欺辱他的囚犯都会说:“外面有人想让你死。”“雪卉,我会改的,孟绍元在哪里,我向孟绍元跪下来赔罪好不好?”孟明诚看着司雪卉愈来愈冰冷的脸色,不禁双十合十着求饶。跪下来赔罪?跪下来赔罪有什么用?绍元现在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对他的伤害,谁也弥补不了。司雪卉忽然弯唇一笑,心底、喉头都苦不堪言。她的心痛得厉害,恨不得穿越时空杀死当时七年前鬼迷心窍的自己。
司雪卉一怔,心口无法自抑地泛起抽痛。“不是的,我没有那个意思,我知道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但是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你去了哪里了,你能不能告诉我?”“赎罪?”孟绍元好似听到什么笑话:“像你这样的人也会赎罪吗?”他的目光是那样冰冷而充满厌恶。“司雪卉,我恨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好似是用尽一切力量的诅咒,司雪卉猛地从梦中惊醒。甚至这一夜都还没有过去。
说着说着,孟明诚伸出手臂想要搂住司雪卉的脖颈。“雪卉……”只听“咔嚓”一声,是骨头断裂的声音。司雪卉阴沉着眉眼握住孟明诚的手腕,力道大得竟然深深捏断了骨头。“啊!”孟明诚握着手尖叫起来。与此同时,飞机上。孟绍元刚从长长的梦境中醒来,打开遮光帘。他怔怔地看向一片漆黑的天际。孟绍元梦见了爸爸妈妈和小弟孟锐泽。还有那个他爱了许多年的雪卉——司雪卉。
“那你呢?他没有影响你吗?”见说什么都没有用之后,孟明诚干脆不再伪装。“雪卉,孟绍元回来,真的没有影响你,没有影响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吗?”孟明诚满眼凄凉地望着司雪卉。这个问题好似当头一棒,司雪卉顿时怔住了。看到她这个反应,孟明诚自嘲地弯了弯嘴角。“看吧,我一说你就意识到了,孟绍元回来后,爸爸妈妈是没变,可你变了,一开始,我相信你只是觉得他很新奇,有新鲜感,可后来,你看他的眼神开始变了。”
看着孟明诚苍白脆弱的样子,孟母的爱女心泛滥。孟锐泽难以置信:“妈,你还在维护他,你知不知道他做了多少错事,你到底知不知道谁才是你的亲生儿子!”他拿出那些体检报告。“大哥只有一个肾,七年前和雪卉姐配型成功、做移植手术的是他。”“大哥在监狱七年,好几次病危,全是被人打的!”“大哥在孟家十二年,我们没有任何人爱护他、关心他,还因为二哥的一面之词责怪他、厌恶他,可是二哥的抑郁症是装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装的!”
“三少爷,你快去看看吧,二少爷又哭又闹的,说什么都要烧了大少爷的房间。”一听这话,孟锐泽深深蹙起了眉头。“锐泽,你回来了,你快劝劝你二哥吧!”杂物间外,孟母红着眼,显然是刚刚哭过。孟锐泽没说话,只是拿出日记本。“爸妈,我想让你们先看看大哥留下来的日记。”他翻开最后一页:“大哥会法语,我们之前说的那些伤人的话,他都听得懂。”话音落下,孟父孟母怔住了。
通通都是打了一声招呼,就转头往外跑。李红笑着说,“莲婶,您就让石头去吧,小孩哪有不喜欢去外面玩的?”“这皮猴!”莲婶笑骂一句,“除了吃饭就没有着家的时候。”说笑间,中午饭算是吃完了。赵团长和副团长还有事,道别后带着家属匆匆走了。沈玄起身说是去送,大概被什么事绊住了还没回。莲婶和何婶则留下来帮忙,一个收拾碗筷一个扫地。别人既然是来做客的,又怎么好让她们动手帮忙呢?
温婉和沈玄两人连忙出去。进来的人大部分都是陌生面孔,温婉只认得最后的莲婶子和何婶。团长和团长媳妇、副团长和媳妇、副营长和媳妇、连长和莲婶和政委和何婶。加上副营长的两个孩子、莲婶家的一个孙子,还有政委家的一个女儿。一共十四个人。大人们教自己的孩子喊人。于是温婉听到了一声声乖巧响亮的“婶子好!”养育过孩子,温婉一向喜欢小孩儿,一一柔声应了。
沈欣凑过来,看着那盘白切鸡,脸色一言难尽。她指着其中一块鸡肉,“嫂子,这鸡骨里面怎么还带着血丝啊?这能吃吗?”温婉忙着手里的活,“当然能,鸡肉是完全熟透了的,可以吃的。”“你尝尝看。”沈欣半信半疑,用筷子夹了一块鸡肉,蘸了葱姜蒜的调料放进嘴里嚼了嚼。而后眼睛一亮,“嫂子,这鸡肉好嫩!”温婉满意的笑了,看沈欣这个表情,白切鸡应该是成功了。
只能说先多点预备着,不至于明天手忙脚乱。中午温婉和沈欣两人草草弄了一点饭吃。躺在房间里午睡时,温婉进了空间。空间超市里吃的喝的多的是,但是却拿不出来。主要还是师出无名。温婉摸着肚子在空间里漫步。走到放置大米的区域时脚步突然顿住。她竟然忘了,再过不久,就会出现特大饥荒。主要还是自然灾害的侵蚀,去年大石村的收成就只有往年的四成。
“那就谢谢莲婶了。”温婉感激道。“客气啥?”莲婶子把篮子递给沈欣,“反正这些菜我家大把,多到吃都吃不完,你想要上我家菜地去摘就是了。”温婉客气的道谢了一番,转身从屋子里拿了一把水果糖和一盒绿豆饼给莲婶。“莲婶,这些给石头吃着玩。”石头是莲婶那三岁的孙子。使不得。”莲婶睁大眼睛,“这些东西贵,留着你们自己吃。”“莲婶,你就拿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