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娶孟月莞,也是基于名声。对于他的这些说法,纪云惜一开始并不在意。如今,她心里却忽地涌上一股莫名的慌张。如果说,如果说傅承安对孟月莞是有情的,那她又算什么呢?那是不是就证明,傅承安这段时间跟她说的做的所有话所有事,都有可能是欺骗她的?想到这些。纪云惜心口重重一沉,她倏地起身,踏步出去。“傅承安现在在哪儿?”外面的下人回:“回夫人,在侧院,莞夫人说身体不适,相国正请了太医过去看。”
“我知道了,夫君,我一定会好好瞒着,绝不让姐姐记起来。”傅承安回拥着她,神色满意。前世的种种隐患已被他提前剔除。他今生稳坐高位,身边能有纪云惜正妻,也能得孟月莞这红颜知己。已是过上了远比前世更好的日子。只要纪云惜不会恢复记忆,她便能是他最想要的妻子。……翌日。纪云惜醒来之际,便见傅承安正守在她面前,替她擦药。见她醒来,傅承安朝她笑了笑,递来一封信:“你昨日思念岳父,今日我想着你大概未能看这些,你重新看看,这是你兄长寄来的信,你当初看过了,如今再看看。”
时间已入盛夏,知了在树上叫个不停。纪云惜心口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不再渗血,开始结痂,她亦能下床走动了。遣退下人,她独自在庭院的阴凉处待了半晌。天色渐晚。纪云惜隐约闻见了从祠堂传来的香火味。思绪微顿,她似乎许久未进去祠堂,或许抄抄佛经,倒能静心。这般想着纪云惜便动身直接去了祠堂。刚踏入,抬眼入目却让她神色骤然一紧。那是——她爹爹的灵位!有什么轰然在纪云惜的脑海里炸开!
纪云惜一愣,她不明白,傅承安为什么突然生气。而不等她再多问什么,傅承安已经往外走了。“你好好休息。”房门砰地合上。纪云惜凝眸,心里满是不解。6怪,怪得很。自她这次昏迷醒来,总有太多的事不对了。她叫来贴身侍女秋兰,忍不住又问:“现今是何年月?”“回夫人,今日是建宁二十二年五月初三。”秋兰在旁伺候着,眼底透着心疼,“夫人,您这是怎么了?相国前段时间待你那么冷漠,如今好不容易对你态度好转,你怎的还要跟相国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