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为药物的控制说话间都是带上阵阵微喘的。“霍辞易,你为什么不给我?”这句话一出,霍辞易不禁皱紧了眉头。尽管她的微喘是让她这句话染上一些娇媚,但是从这句话的句式看来,这个女人说话态度还是很强硬的。“求我!”霍辞易挑了一下眉头,说道。江慕橙已经彻底认了,她身上的药是霍母下的,霍辞易又进来了,她今天不可能什么都不发生出去。她不了解霍辞易对自己的感情,但是她对霍辞易的感情她是明白的知道的!
江慕橙却又偏偏在这个时候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声音。锈惑又有穿透力。像是紧绷着的一根弦上又落了一只蝴蝶,虽然很轻却也足够拨得那根弦要断开了。……霍母满意的回了屋之后,脸上都是带着笑意的。“成了?”霍父看着霍母的表情,有些不屑,却更多的是宠溺。“那是当然,我很聪明的!”“你怎么骗过儿子的。”霍父知道虽然霍母聪明,但是霍辞易更聪明。
江慕橙感觉自己就快要被药物攻陷了,她已经察觉到自己可能是喝了那杯牛奶有什么不对劲了,只是她意识到的时候,药物已经不受她的控制,她已经出不了这个门了。她身上的衣服都脱干净了,仍然抑制不住。如果能有冷水浇灭她也好,可是这个房间的浴室里的水已经被霍母提前做了手脚断了水。她只能忍着。现在霍辞易不能开灯,一开灯,他就会看到她什么衣服都没有穿了。
“妈……”江慕橙娇嗔一句,想敷衍过去这个话题。结果,霍母却说道,“我今天查了一下这个房间的垃圾桶以及让人去医院查了一下记录,你都没有去医院检查过有没有怀孕,垃圾桶里也没有你们爱爱过的痕迹。”说的太大胆了,江慕橙直接脸红的特别彻底。霍母看着江慕橙此时的状态,也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伸手拍了拍江慕橙的肩膀,一边对着江慕橙说道,“好了,我就不为难你了,你要抓紧要孩子的事情,我和他爸很急呢,想有个孙子玩。”
等到电话接通,他冲着电话那端冰冷的命令道,“帮我查一下我哥常用的那家律师事务所最近走了哪些合同,找一下我哥有没有签离婚协议。”“是。”对方回答,霍煜川又皱着眉吩咐,“另外,搜集一下这些年和我哥传过绯闻的各个女人的情况,放话出去,就说我哥要离婚了,原因是因为曾经的绯闻女友中有一个是真爱,希望她们都积极努力一点,多去争取一下我哥的爱。”电话那端又回答了一个好字之后,霍煜川才放下手机来,再次盯着车窗前的远方,尽管,江慕橙已经走远的看不见了……
“离婚协议书。”上面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霍煜川当然不是问这个表面意思,他是要问江慕橙和霍辞易的感情。“这些条款我不会看吗?”霍煜川有些着急的问道,“我是问的你这个意思?”“那你问什么?我和霍辞易什么时候离婚?我也不知道……他还没有签字。”“为什么离婚?”霍煜川更一步靠近了江慕橙,逼视着江慕橙,问道。他想更直接的问她,是因为他才离婚吗?
天完全黑了下来,谢知昕还是没有回来。顾云丞坐不住了,拿起手机给她发去消息。不想,聊天页面却跳出了一个红色感叹号!谢知昕把他拉黑了!顾云丞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慌张,立刻拨通谢知昕的号码。可结果也是一样,他打不通。一个想法就这样陡然跳进了他的脑海——谢知昕走了,不回来了。他猛地起身上楼冲进谢知昕的房间——里面空空荡荡,所有属于谢知昕的痕迹全部都被清理干净,什么也不剩。
与她少女时写下的《秘语》不同,这首曲子完全是另一种风格,也更适合在婚礼上演奏。谢知昕专心弹着,余光看着顾云丞,在心里悄悄说——小叔,你听到了吗?这是我对你的祝福。顾云丞却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他对音乐并没有什么见解,可他莫名就是听出了离别的意味。在只剩下最后一个八拍的时候,他一把握住了谢知昕的手,打断了她的演奏。“谢知昕,你到底要做什么?”“从戒指开始,到婚纱,现在又是这首曲子……”
谢知昕红了眼眶,扯起的嘴角讥讽又苦涩:“抱歉小叔,我不能答应你。”“这十三年欠你的,我会用别的来还。”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婚纱店。从始至终,都没有再看顾云丞一眼。回家的路上,谢知昕记起有一次顾云丞出差,她半夜发烧到39度,发不出声音喊王姨。是顾云丞提前出差回来发现,慌忙连夜将她送到医院,不眠不休地照顾了她整整一夜。后来,他再也没有超过两天以上的出差,都是当天去当天回,然后第二天再飞过去。
她陪顾老夫人插花、下棋、喝茶,晚上还亲自给她做了一顿饭,一整天都在身边,哄得顾老夫人开心得一直没合拢嘴。“昕昕长大了,等将来嫁人了,奶奶给你添一份厚厚的嫁妆,顾家也永远是你的靠山。”谢知昕听得眼眶发热,伏在顾老夫人的膝上轻轻摇头:“不用的奶奶,我不用什么嫁妆,只要将来我还能随时回来看您就可以了。”“傻孩子,这里是你的家,你当然可以想回来就回来。”谢知昕忍耐着酸涩,没有再说话。
谢知昕浑身一震,手掌摁在琴键上发出闷重一声。“我说了,不行。”她不愿意,也不能将曾经的自己的爱恋,当作他们两个人的消遣。那是对曾经的自己的背叛。许竹韵露出委屈的表情:“昕昕,你还在记恨我是不是?还是说,这首曲子对你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这两句话都准确无误地踩在了顾云丞的雷点上。记恨她,说明谢知昕还爱顾云丞。这首曲子意义特别,也说明谢知昕还爱顾云丞。谢知昕眼看顾云丞的脸色又有要变冷的预兆,率先一步将曲谱攥在了手里。
谢知昕用行动回答了律师的问题,她毫不犹豫地在转让书上签了字。第三天,她收拾了房间里许多用不上的东西,全部打包丢了出去。第四天,她找到了三年前自己创作的一沓钢琴曲谱。最上面的一首名为《秘语》。是她怀着爱意写下,却没来得及弹给顾云丞的曲子。谢知昕深吸了口气,推开钢琴房的门,坐在钢琴前慢慢地弹起了这首曲子。婉转悠扬,每一个音符都写尽了少女的心思。谢知昕弹得很投入,以至于没有听到接近的脚步声。
是不是就不会连累甜甜了呢?可是事已至此,我已经无力更改任何事情。唯一能做的,只有离婚!还自己一个自由身,我收拾好相关证件,打电话喊来了保姆,将自己和女儿的东西该扔的全都扔掉。从今往后这个家里,不会再有一丝我们生存过的痕迹。赶去民政局的路上,我给苏心悦发完信息,顺便买了下午的机票。路上堵车,离约定地点还有十分钟时,苏心悦打来电话催促。
「你让我们搬出去也是害怕我们会弄坏这些蜡烛吗?」「祁先生,我很好奇这些蜡烛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竟然让你松口,同意了跟心悦离婚。」他说完又捂着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祁先生,你不会是在用这些蜡烛祭奠你很重要却已经死去的人吧?」「我有点好奇这个人到底是谁?竟然在齐先生心里比自己结婚多年的妻子还要重要。」苏心悦的脸色愈发难堪了,瞪着我的眸子好似要喷火。
然而顾南辰似乎没打算就这么放过我,他声音带上了一丝愧疚,继续纠缠。「祁先生,你千万别误会。」「我这次带着孩子回来,单纯只是因为在国外太过孤苦伶仃了,没有想着重新破坏你们的夫妻感情。」「而心悦对我们也只是......」我冷笑着打断他,「嗯,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想说你跟苏心悦只是曾经有一段爱到难舍难分的感情,两个人在一起很多年,感情深厚,又是青梅竹马,现在你好不容易回国了,她对你多加照顾也是正常的,是吗?」
更绝望的是医院的电视机开始播报一则采访。记者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时,如同催命的符咒,断了我女儿最后的生机。「根据本台最新消息,商业大亨,雷厉风行的女霸总苏心悦苏总,现身机场接老公孩子回国,目前已去往游乐园方向......」电视机上放出来的短暂视频能看清楚苏心悦的脸,她温柔的挽着那个男人,手里还牵着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我手忙脚乱的找到遥控器将电视按灭。
再看眼前的馄饨心底的苦涩却是生根发芽,我伸手准备去拿汤勺,但是顾阳洋突然指着我的馄饨喊个不停。「漂亮妈妈,我也想吃那碗小馄饨。」「让我吃好不好?」苏心悦原本板着的一张脸立马缓和,带上一丝温柔的笑意,她走到我身旁,将那碗馄饨端到了顾阳洋身边。「好,洋洋想吃,都是你的。」哄完小孩子,她又冷眼看着我,语气很是不悦。「就吃个海鲜而已,又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