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觉得我大哥被毁了一生,是小事一桩?”他对楚月离失望,楚月离又何尝不是对他失望至极?从前那个赏罚分明、大公无私的陆封谨,早已经消失无踪了。“王爷若真觉得小事一桩,不如下次,也让她刺你一刀试试?”陆封谨想象着那画面,腹下顿时一紧。他忽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算了,阿离,你也刺了她一刀,让她……你可知她伤得有多深?不仅身体受了伤,自尊也被伤了,这一刀,让她觉得自己不再是个完美的姑娘……”
从前陆封谨很喜欢她的优雅端庄,此时再看,脑海里却总是会响起拓跋飞鸢的话——我不是那些矫揉做作、对你阿谀奉承的闺阁女子,少拿那些规矩来约束我!陆封谨从小认识的姑娘,不是大家闺秀就是深宫女子,每一个都是规规矩矩,做事一板一眼的。拓跋飞鸢是个另类,所以,他才会越看越喜欢,深深沦陷一发不可收拾。如今再看楚月离,美则美矣,却真的太木讷无趣了。楚月离将他对自己的厌倦,尽收眼底。
啪的一声。周围的将士们,惊得呼吸停滞,一个个目瞪口呆,大气不敢透一口。就连紫苏都被吓到了,浑身冰凉。他,可是尊贵的谨王爷,皇上的亲儿子!拓跋飞鸢就算再任性,也不该对王爷动手,她不想活了吗?陆封谨果然气得两眼猩红,扣住拓跋飞鸢手腕的五指,不断在收紧:“你是活腻了,嗯?”拓跋飞鸢被他眼中的怒火吓了一跳,可她依旧一脸倨傲:“你以为我会怕死?陆封谨,你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当那道身影消失在院子门口那一刻,楚月离唇角的笑意,才缓缓散去。她转身走进紫苏的房间。却见紫苏坐在床上,正在抹眼泪。“怎么了?是不是身子还疼?”楚月离眸色微变,立即过去。紫苏摇摇头,看着她,泪眼汪汪:“小姐,我刚才、都听到了,谨王爷他……他太过分了!他怎么可以如此对你!”其实那日,听到拓跋飞鸢竟然敢叫王爷“狗男人”,而王爷听到这称呼,竟也像是习以为常那般的时候,紫苏就知道,这两个人的关系不对劲。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与你退婚?我一辈子都不可能离开你!”他很激动,又一把将楚月离的手握住。这次,握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紧,都要用力。楚月离的指甲本来就对着掌心,被他这么一握,整个指甲正好都深深嵌入皮肉里了。明明很疼,但却好像一点知觉都没有。她看着陆封谨,语气平静:“所以王爷今夜过来,到底是想要跟我说什么?”“阿离,你别用如此冷漠的态度对我好不好?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就连这点小波折都熬不过去吗?”
“好了。”楚月离淡漠回应,清寒的脸上,没有一丝丝表情。陆封谨知道,这种伤,是断不可能好了。他轻轻握住楚月离的手:“阿离,别生我的气,那日是我错了,我不该凶你。”事实上,这么多年来,他对楚月离的确是很好的。别说凶她,就是对她说话语气重一些,他都会立即赔礼道歉。他甚至从不在她面前自称“本王”,只除了三日前那次。楚月离垂眸,下意识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去。陆封谨却将她握得更紧:“阿离,你真的……别生我的气,我也不知我为何会变得如此。”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苗阮,“这些年你从我身上得到了什么,你最好一分不少的给我吐出来。”“否则,我不介意送你进去住几年!”“不......不要......”苗阮慌乱的去拉商未席的裤腿。这两年来,商未席宠她惯她,将她养成了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那些商未席送她的东西不是被她送人就是被她卖掉,又或者花到其他地方去了,她哪里还得起这么一大笔钱。直到这一刻,她才开始后悔,为什么不在商未席提出离开时就老老实实拿钱走人,而要跟他纠缠。
如果他早一点能意识到这一点的话,就不会婚内出轨,伤害了江揽月那么久,让她死心离开了。“那你就去死吧,苗阮。”“你死了,也算是给月月赔罪了。”他的语气冷漠至极,让苗阮心里止不住的发寒。她盯着商未席越走越远的背影,手里的刀“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她怒急,冲着商未席大喊:“商未席,你对江揽月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你以为她还会原谅你么?简直是做梦!”商未席脚步顿了一下,冷声道:“我会找回她,亲自向她赔罪。”
离婚证被他抓在手中,他指尖用力到泛白,心脏痛到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文件夹里,除了离婚证,还有一份文件,文件首页是一行黑白大字。“这不是江揽月让我给你的,不过我想,你应该知道。”落款是宋斯年。他颤抖着手打开了这份文件,文件里详细记录着江揽月当初是怎么被绑架的,他又是怎么断了她的希望,让绑匪撕票的。宋斯年是懂得如何杀人诛心的,里面不仅有字,还配了现场图片。爆炸产生的火焰烧遍了整个废弃仓库,江揽月的身影在滚滚浓烟中若隐若现。
电光火石之间,他想起了些什么。那天他和好友在酒吧谈到了这件事,当时现场除了他,还有一个送酒的服务员,他当时只匆匆扫过一眼觉得熟悉,可很快就被苗阮的电话打断了思绪。那个服务员,是江揽月!他心口狠狠一痛,所以她才那么决绝的将股份卖掉!他双手紧握,指甲嵌入掌心,疼痛让他清醒过来。不,他不相信江揽月会就这么离开,或许她只是生气,想要给他一个教训而已。“您随意处置吧。”商未席丢下这句话,转头就走,他还想到一个地方,说不定能找到江揽月。
除非......她根本没来医院!护士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商未席,耐心说:“先生,系统里真的没有江揽月这个人的入住信息,您看,您要不要打电话问问病人,看她是不是在我们这里住的院?”商未席被护士的话提醒,忙不迭的摸出了手机,找到江揽月的电话拨了出去。他没能拨通对方的号码,手机里反而传来了一个机械的女声:“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商未席大脑“嗡”的一声,空号?怎么可能。
他紧追在对方身后,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商未席拿起来一看,立马按了接通键。那头传来苗阮带着哭腔的声音:“未席,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害怕,万一那伙人又回来绑我该怎么办?”商未席跟在江揽月身后的脚步一顿,他立马安抚对面:“我马上回来!”他两步跨到江揽月身边,说:“月月,你自己先去医院吧,我有事需要处理一下,马上就回来找你!”说完,他甚至没等到江揽月的回答,就径直离开了。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惊喜还没有献上,苏落荷先给了他一个,足以致命的“惊喜”!“落荷,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封景瑞跪在地上,他抱着苏落荷冰冷的尸体,自欺欺人般的威胁道:“现在立刻醒过来,我可以让你和你的父母团聚。”“我数到三,如果你不醒过来的话,我现在就去把你的父母杀了!”“我会杀了他们的!我真的会杀了他们的!”“不要逼我!你知道逼急了我什么都做得出来!”封景瑞歇斯底里的喊着,想要用疯狂,来掩饰
|封景瑞拍拍叶云兮的脸:“云兮,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说过,除了正妻的身份,我什么都能给你。”“我向来是个言而有信的人,而且我也做到了给你的承诺。”“我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除了正妻的身份,我什么都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做人,要知足,也要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封景瑞一边说,一边整理好了自己的喜服。“你好好反省下,想通了,再来找我洞房。”言罢,他冷漠的起身,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一夜很
|可他说出口的话,却是那样的可怕,以至于让叶云兮生生的打了个寒颤。“王爷,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骗您呀。”叶云兮哭着说。“我没有说谎,这和离书,真的是姐姐给我的。”“不信的话,你可以看最后一页的签名,姐姐在上面签了字,她的笔迹你一定认得。”闻言,封景瑞的脸色又是一沉。和离书虽然被他撕掉了,但也只是对半撕,没有撕成碎片。签字页也一分为二,散落在地上。叶云兮赶紧弯腰把签字页捡了起来,然后颤抖着递给
|闻言,叶云兮的脸瞬间变得更红了。她伸手搂住了封景瑞的脖子,然后软糯着调子撒娇道:“王爷,你对我真好。”“但是我还有一个心愿,如果王爷你能满足我的话,我会更开心的。”封景瑞狭长的眸子半眯,他一边醉眼朦胧的去解叶云兮喜服的扣子,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什么心愿?”“今晚伺候好爷,爷什么心愿都满足你。”说着,便俯下身来,想把叶云兮往床上压。叶云兮却娇滴滴的推开了他:“王爷,等一下嘛。”她一边娇嗔着,一边从
|“苏落荷,识趣的话你就赶紧在和离书上签字,别耽误王爷娶我进门。”和离书?听到这三个字,苏落荷不由得愣了愣:以前每次提到“休书”、“和离”这些字眼,封景瑞都会发疯,现在怎么突然......心脏深处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感,苏落荷也懒得想原因了,她和封景瑞已经闹成了这副模样,确实很难善终了。不如就和离了吧,黄泉路上还清静些!苏落荷咬破了手指,然后用鲜血在和离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与此同时,封景瑞正站在铜镜前
|【你杀死了我的父母,杀人要偿命的。】可现在封景瑞正在气头上,他压根没有心情去看苏落荷比划了什么。他只是掐着苏落荷的脖子,一遍遍的质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你知道我为了娶你,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吗?”“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现在却因为一个外室,就要毒死我?”男人手劲儿极大,苏落荷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要被他捏碎了。她刚才流了很多血,现在又被掐着脖子,没办法正常的呼吸,双重折磨
他恨不能掐死沈明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赵珏冷声说道:“你回府后,给秋蝉抬一下身份。”顿了顿,目光森寒地看向晚冬:“至于你的婢女,明日回府后,自领二十板子。”闻言,晚冬双腿发软,滑跪在地上,磕头讨饶:“三爷,饶命……”“三十板子。”晚冬求饶的话卡在嗓子眼,生怕多说一个字,便又要加十板子。沈明珠心口破了一道口子,嗖嗖冒着冷气。她通红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试图不让眼泪流下来,可越是抑制,眼泪越是成串往下掉。
沈青檀冷声说:“秋蝉是你的婢女,卖身契在你的手里,我何德何能,能够命令她爬赵珏的床?”沈明珠认定是沈青檀做的,可是没有证据。这时,木屋的门再次打开。沈青檀循声望过去。赵珏整理好衣物,面色阴沉地走出来。秋蝉双腿发颤,跌跌撞撞地跟在他身后,一双眼哭得红肿,衬得一张小脸愈发惨白,透着一股可怜相。沈明珠快速冲上去,抓住秋蝉的襟口,扬手照着她的脸打下去。一只宽大的手掌扣住她的手腕,拦下这一耳光,顺势再将沈明珠推开。
猜测即将要证实的一刻,流月倒是噤声了。沈青檀目光隐晦地看了沈明珠的住处一眼,唇角勾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快步往藏经阁地方向而去。方才来到山脚下,与另一行人遇上。“大姐姐?”沈明珠扫过沈青檀眉眼间的冷意,心里乐开花了,面上佯装担忧:“我听说姐夫不见了,帮着一块找人。你那儿得到消息了吗?”“没有。”沈青檀压着眉眼,冷声说道:“有人说夜巡的僧人在山上发现人,我过来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