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成宴的脸色更加苍白,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他能说什么?说一句“对不起”就能抹掉她承受的所有痛苦吗?“峥峥,你跟我回去。”阮成宴的声音带着恳求,“我会补偿你,我们复婚,以后我一辈子照顾你,再也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阮峥听到这话,忍不住冷笑出声。“补偿?一辈子照顾?”她的笑声里带着深深的讽刺:“阮成宴,你还记得你以前是怎么对我的吗?”“你记得那次抽血吗?”
“不是的!”阮成宴激动地往前走了一步,却被盛曜拦住。盛曜站在阮峥身前,“阮先生,峥峥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我们已经领证了。”“还请你自重。”阮成宴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怎么可能?你们什么时候结的婚。”“就在你们离婚的当天。”盛曜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法律上,她现在是盛太太。”阮峥看着阮成宴震惊的表情,心中却没有想象中的快意。只有一种深深的疲倦。她想起在盛家感受到的温暖,想起盛曜对她的好,想起盛家人对她的接纳。
阮父强作镇定,高声道:“阮成宴,你在胡说什么?我们怎么会害你?”“怎么会?那当然是为了你的亲生女儿岑欢。”阮父见阮成宴直接点破,一瞬间不知道要说什么。阮成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从西装内袋中取出一个U盘,递给工作人员。大屏幕上立刻显示出阮父与继母的对话录音和视频:“老岑,还是你的算计好。当初给阮成宴下药,骗阮峥过去,让他们发生关系,逼着成宴跟她结婚,阮氏才能顺理成章到了成宴手里。如今你又让岑欢重新去勾搭阮成宴,让他们在一起,阮氏这下就彻底在我们手上了。”
主持人微笑着宣布婚礼正式开始,问出了那个传统的问题:“阮成宴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岑欢小姐为妻,爱她、忠于她,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富裕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疾病,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全场寂静,所有人都期待着新郎的回答。阮成宴看着岑欢期待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让大家看一段视频。”他轻轻打了个响指,宴会厅四周的大屏幕同时亮起。岑欢还以为是给她的惊喜,笑着看向阮成宴。
陈明叹了口气,翻开另一页资料,“根据我们的调查,即使在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她也没有断过外面的男人。”阮成宴感到一阵眩晕。他究竟干了些什么。他把岑欢当成宝,却原来她是这样的女人。怎么会这样!“还有一件事——”“我必须提醒你,岑欢怀的那个孩子,可能并不是你的。”“就我们查到的岑欢的孕检单,那段时间,你和她应该没发生过关系。”听到这句话,阮成宴突然心口一阵刺痛。居然连他期盼的那个孩子,都不是他的。
他想起了阮母待他如亲子的温暖,为何他会轻信那些流言,认为阮母收养他别有用心?他想起了自己对阮峥的冷漠与残忍。是他把眼里只有他的女孩,伤害得体无完肤。一直以来,原来阮峥才是那个真正的受害者。而他,愚蠢至极,竟然帮着伤害她的人一起欺负她。岑欢走进包厢,却没有看到阮成宴。她立马给阮成宴打去了电话。阮成宴都没有接。他打开手机,翻看着阮峥很早以前的照片。那些照片里,那时候的他和阮峥在一起那么开心。
“明天我让管家送点吃的过来。”温栀年没接,越过裴昭燃径直上了二楼,回到曾经的卧室,反锁房门。今晚肯定是走不了了,与其和他僵持,不如好好休息。见温栀年回房,裴昭燃松了口气,放心离开。回家后,夏恬追问他去哪了,他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夏恬将信将疑,但想到今天是裴清朔的忌日,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早早休息。第二天一早,裴昭燃和夏恬吃早餐时,夏恬冷不丁开口。“昭燃,我们今天去领证吗?”
“你带我来这干什么?”裴昭燃依旧不说话,解开安全带下车后,打开后排车门拉着温栀年走进别墅。别墅定期有人打扫,很干净,装修布置也没有任何变化,和一年前温栀年离开时一样。裴昭燃将温栀年带到她曾经住过的卧室。“以后你继续住这,只要你听话,你想要的任何东西,我都可以满足你。”
他从来没见在温栀年的脸上看到过这么鲜活的表情,也从来没听她说过这么多话。直到太阳落山,余晖撒在裴清朔的碑上,温栀年才回过神,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竟然又说了这么久,她把这一年积攒的话全说给了裴清朔。起身前,温栀年再次抬手轻抚墓碑上裴清朔的遗照。照片上的裴清朔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唇角的笑还是那么柔和,深邃的眼眸像是早春的湖水,仿佛能容纳万物。“清朔,你怎么这么狠心,竟然一次都不来梦里看我,没关系,你不来看我,就换我来看你。等我走完剩下的旅程,我就回到这里定居,以后每天都来看你。”
裴母听到她这么说,眼中满是怜爱。裴昭燃和父亲在书房聊了一会工作上的事,就一起下楼。见两人下来,裴母吩咐管家上菜。餐桌上,裴母和夏恬相谈甚欢,夏恬一直在给裴母讲自己和裴昭燃旅游时发生的趣事。一顿饭吃的也算其乐融融。饭后,裴母将裴昭燃单独叫到书房,开门见山。“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夏恬结婚?”裴昭燃眼里闪过一丝烦躁,耐着性子回道:“我答应她了,先领证,婚礼之后再办。”裴母听到裴昭燃的回答,顿时松了口气。
夏恬闻言心里升起一丝雀跃:“好,那我们快走吧,别让妈等急了。”说着,她牵起裴昭燃的手,就往停车场走。司机开车将两人送回老宅。刚走进别墅,裴母就热情的迎了上来,拉着夏恬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恬恬怎么又瘦了,是不是昭燃在公司给你安排了很多工作?”夏恬挽着裴母的胳膊撒娇:“没有,伯母,昭燃对我特别好,我就是最近在减肥。”“好端端的减什么肥?”裴母故作生气点了点夏恬的额头,随后像是想到什么又换上一副笑脸:“难不成你和昭燃已经开始准备婚礼了?”
韩烨见状,小心观察裴昭燃的脸色。夏恬的闺蜜看到温栀年就气不打一处来,在她眼里温栀年就是破坏夏恬和裴昭燃感情的小三。哪怕裴昭燃和夏恬早就分手了,温栀年也不能和裴昭燃在一起。众人小声议论几句,就收回视线往外走。温栀年也办好了退房手续,提着行李箱往外走。路过裴昭燃等人身边时,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们,彼此仿佛陌生人。裴昭燃在温栀年路过自己身边时,心脏一紧,那抹异样的情绪再次升起。
|她不要做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她要亲耳听听,这七个童养夫背后是怎么说她的。“我反正不去。”沈笑白一脸怒意道:“每次都是盛灼年得罪陆欣瑶,然后让我们去哄,凭什么?”“谁惹的让谁去哄!”这时,盛灼年修长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监控画面里。“不用你去。”盛灼年冷声道:“我的女人我会管教好,不劳诸位烦心。”言罢,他便带着一个礼盒转身上了楼。陆欣瑶连忙关了监控,所以她没有看到,童养夫们写满愤怒的脸。“他也太嚣张了
|“他买的还是陆欣瑶想要珠宝,这不是明着在打陆欣瑶的脸吗?”“这陆欣瑶也太惨了吧?豪门千金被自己的童养夫压着打......”陆欣瑶悄无声息的攥紧了拳头,她从小被父亲娇养到大,可盛灼年却让她变成了一个笑话。屈辱感一点点压了上来,陆欣瑶一气之下,做了个点天灯的手势。因为没有人,可以压着她打!5“点天灯!陆小姐点天灯了!”主持人激动道:“恭喜陆小姐成功拍下沧海之泪!”这一刻,陆欣瑶觉得堵在胸口的那团气,总
|“盛灼年,你也太过分了吧?”这是她其中一个童养夫沈笑白的声音:“陆欣瑶的马鞍,居然是你故意割断的?”“就算陆欣瑶把笑笑推下了楼,你也不能这么做啊!从马上摔下来,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一不小心就会摔断脖子!”盛灼年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本来只是想小小的惩戒她一下,我也没想到,她那天竟然伤得那么重。”盛灼年精通马术,他提前计算过,马不起跳的话,摔下来不会有什么事。谁料,陆欣瑶那天练习的是障碍赛,马不仅起
|可陆欣瑶来到赛马场时,却看到盛笑笑也在。盛笑笑讨好般的冲陆欣瑶笑了笑:“姐姐,哥哥让我来的,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妨碍你和哥哥,你们骑你们的,我让教练教我。”她话说得好听,然而课程开始后,盛灼年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盛笑笑。他亲手为盛笑笑装好马鞍,然后再单手把她抱上马。盛笑笑不会骑,盛灼年便手把手的教。盛笑笑骑累了想下来,盛灼年便半跪到地上,让她踩着他的肩膀下来。这一幕,刺痛了陆欣瑶。因为当初,她也踩
|而现在,听着童养夫们的讥笑声,陆欣瑶总算清醒了过来。不是她太小心眼儿,而是这群人渣太会演了。正愤怒着,不远处的小花园里,突然传来了一声非常隐秘的女人呻吟声。陆欣瑶顺着声音找了过去,然后便看到了震碎她三观的一幕。一向高冷禁欲的盛灼年,居然把盛笑笑按到了墙上,忘情的亲吻着。他一边亲,甚至一边伸手去摸盛笑笑的内裤......“哥哥,你不要娶陆欣瑶好不好。”盛笑笑哭着阻止了他:“你如果娶陆欣瑶的话,我
|1陆欣瑶是财阀世家的唯一继承人,她有七个童养夫。童养夫们都对她有求必应,只有盛灼年像万年冰山一样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陆欣瑶因此迷上了盛灼年,甚至成了他的舔狗。直到有一天,她看到盛灼年把盛笑笑按在墙上亲,而盛笑笑正是盛灼年的“亲妹妹”。......“爸爸,我想通了,我要嫁给京城的秦少!”陆欣瑶来到父亲的书房,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说。“京城的秦少?你是指那个从你三岁开始,就哭着闹着要娶你做老婆的秦白夜吗
她赶忙劝道:“你们是那么多年的好朋友,这么多年的情分,不要为了一个唐时雪闹成这样。”唐时煦听到这话,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夏小婉。“夏小婉,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小雪是因为你才会死的,少给我装模作样!”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夏小婉气得跺了跺脚,她夹在两人中间左右逢源还不是为了唐家,不领情就算了还对她这幅态度,真是不识好人心。另一边,宋初阳带着唐时雪在宴会离到处走走,还不断叮嘱离唐时煦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