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青筋都爆起来了。门口的许志强还在碎碎念,“你说你这个沉闷的性格怎么找人喜欢?”“什么事情都不说,让人猜谁能猜得到?也就刘大伟能受得住你这性格。”在提到刘大伟这三个字的时候,许知知的身体本能的颤抖了两下。陆屿川淡淡地看了一眼陆志强,“桌子上有个条子,你去帮我拉点蜂窝煤回来。”“好嘞。”许志强两眼冒光,“陆叔叔,保证完成任务。”“我可没你这么大的侄子。”陆屿川认真的给许知知涂药,说道。
许知知笑着摇了摇头,“他打我,我要离婚。”哐当。胡秀萍手里的蜂窝煤掉在了地上,还好她夹得不高,蜂窝煤没有摔坏。“离……离婚?”胡秀萍声音不免有些提高。“嗯,”许知知没有深思她的异样,拿着烧好的煤球就跑,领导还等着吃饭呢。只留着胡秀萍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许知知做饭麻利又干净,将鸡蛋和杏鲍菇用油煎了一下,然后添水炖汤,这样汤也是奶白色的。
“您都能守寡再嫁,还带着全家老小住到外嫁的女儿家,”许知知冷淡地说道,“这是我娘家,我每个月的工资都给了许玲玲,为什么不回来?”王凤兰是王老太跟先头男人生的,王有福是后面生的,两人是同母异父的姐弟。“你……你……”王老太平日里骂原身骂惯了,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闷葫芦竟然敢顶嘴,一时间竟然有些语噎。“我不活了。”王老太开始了她的表演,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情形隔段时间就要上演一次。
没道理结了婚的姑娘还要把工资给别人领的。要都这样,他们妇联可每天都有吵不完的架了。“傻孩子,以后这工资就攥在自己的手上,谁都别给。”彭大姐推心置腹地跟她说道。“彭大姐您放心,以后我不会再那么傻了。”许知知保证地说道。虽然穿过来的开局有些乱七八糟,但运气不错遇到的人都挺好的。“好孩子,这些钱和票你先拿上,”彭大姐又从口袋拿出来点钱,“伟人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就算后面离婚咱也好好地把日子过下去,可别再想不开……”
“我也希望不是。”见他不说话,刘超又说道,“不然,老许就太冤了。”这两年有一批敌特分子潜入到国内的许多重要岗位,半年前他们得到消息说是有敌特分子想要破坏国家的一个重大工程。陆屿川和许盛海被派去调查这件事情。虽然半年前他们成功阻止了那些人的破坏,但也受到了很惨重的代价。陆屿川身受重伤,好不容易才捡回来一条命。而许盛海却是一直下落不明。当时为首的头目被逃脱了,据说是潜伏在了秦市。
“喝点水。”他倒了一杯水给她,许知知这才发现他的手指很纤长。因为距离比较近,她甚至都看到男人卷翘的睫毛投下一片好看的暗影。他的鼻梁高挺,薄唇微抿着。许知知不由得想起前世上大学的时候,某天晚上宿舍夜话中关于男人那方面的话题。据说这样的男人在那方面都是很猛的。“谢谢您!”许知知红着脸赶紧拉回自己脑海中的那些颜色物料。她一定是晕次数太多,脑子浆糊不纯洁了!
她本来也不是束手就擒的性子,哪怕是距离出嫁之期也就还有十来天了,可是总这么折腾也是很难过日子的,而且她看得出来,这一月之期怕是很难。李彻现在这个样子,几乎是不可能到了日子之后,直接就把她放出去,怕是还有硬仗要打。第二天一早,宋玉卿就有了好办法,哪怕是眼睛看不见了,但是还是吩咐宝珍赶紧给自己找一些好看的布料过来。一开始瞎了眼睛的时候,宋玉卿是很不习惯,可是现在这么久过去了,她已经适应了黑暗的日子,日常做事倒是一点都不影响。
“哎呀!”宁贵人直接被打的跪在地上,紧接着一个狗吃屎,摔了个满脸泥。周围的宫女太监,全都低头,开始耻笑。宁贵人在家里也是娇生惯养,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她趴在地上,恶狠狠的开口:“都是死人吗?还不好好教训她!”“大白天的,你们在胡闹什么!”谢澜恰到好处的进来,皱眉看着乱糟糟的一团。看见谢澜进来,宋玉卿站起身来,行了一礼:“参见皇后娘娘。”
李彻没了兴致,现在听见了谢澜的名字,他的眼神和表情更加复杂起来,深吸了一口气,一脚踹翻了面前的小太监,大步离开。他刚刚离开,殿内就传来了大家松一口气的声音。因为看不见了,所以宋玉卿的耳朵变得格外灵敏。她坐在床边,藏在袖子里的手,还在微微颤抖:“你们这个时候冲进来,莫不是真的不要命了?”“姑娘对奴才们恩重如山,哪怕是真的没了命,也要保证姑娘周全!”
这些问题,每天都围绕着宋玉卿,每天都在因为这些内耗。“我……”李彻哑口无言。面对这些问题,李彻甚至连一句给自己辩解的话都找不到。“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一颗棋子,既然现在棋盘已成,为什么不能放我自由?”“哪怕只是为了那六年情分,也求你,放过我吧,好不好?”宋玉卿叹了口气,她现在已经是厌烦疲倦。“我瞎了眼睛,身子也坏了,所以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了,我现在就是个完全没有价值的人。”
宋玉卿又不是傻子,她不会平白无故受苦,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日子好过一些罢了。李嬷嬷本来还以为宋玉卿性子柔软,同情心泛滥,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是这么想的?不由得对眼前的小姑娘多了几分佩服。她果然是跟一般的闺阁女人家不一样。难怪,周大人会这么喜欢她。李嬷嬷捂嘴轻笑:“眼看着就要出宫了,姑娘,也算是熬出头了。”“只怕,没那么简单吧。”宋玉卿叹了口气。
召贵人知道这件事自己不占理。她刚刚进宫,本来想着过来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吸引皇上的注意力的,但是没想到这是一块不好啃的骨头。“好,本宫记住你了,你给我仔细些!”召贵人哼了一声,转身离开。李嬷嬷嘴上不饶人:“后宫时日长久,贵人才要自求多福才是。”本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是偏偏因为召贵人的动作,露了不少金银财宝。这朝露殿当差的宫人,要么是李彻的人,要么是谢澜的人,反正没有一个是好人,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跟宋玉卿一条心。
谢皇夫有些受宠若惊般,睡眼朦胧的从床榻上坐了起来,看着皇帝声音有些嘶哑道。“璟郎,你的嗓子?”皇帝心急如焚,大声地朝殿外喊让宫人进来,“你们速去太医署,给朕把医师喊来!不得有误!”她转头低声安抚谢皇夫:“璟郎,你的嗓子可有不舒服?怎得这般嘶哑!”“圣人,侍臣…………”谢皇夫坐在床榻上怔怔地看着皇帝tຊ的一系列举动,话到嘴边却好似卡住一般,怎么都说不出来。
仲秋临九月,天地自澄明。云淡征鸿远,风轻桂子馨。甘露殿“曦和已满两周岁了,身量个头看着又长大了不少!”谢夫郎充满慈爱地眼神看着在甘露殿园中玩耍的华九章,转头对谢皇夫说道。“阿爹~小孩子嘛,就是长得快啊,感觉曦和她之前还是在我怀里让我抱着哄睡的呢!一转眼过去就长成大孩子了,儿现在抱着她没多久手就酸了!”谢皇夫对着父亲谢夫郎倾诉他作为新手父亲的甜蜜烦恼。
“那…太医怎么说的?”皇帝怀抱六娘,坐在旁边神色紧张地询问姜端礼tຊ。“太医说,侍臣已有孕两月左右,身体并无大碍,只是需多加进食,调养身体罢了!”姜端礼柔声娓娓道来。“好!竹风!好好叮嘱照顾你们家郎君,他想吃什么就让尚食局去做,定要让羽弦开胃,把身体给养好!”皇帝喊来姜端礼身边的大宫男竹风,仔细叮嘱道。谢皇夫看着她们三人宛如真正的一家人画面,着实扎心!只得屏气敛息坐在一旁,静静听着她们的谈话。
姊妹两人从小关系亲密,今圣上登基为帝,楚长公主更是为此出了不少的力。圣人登基后,她自请回封地,非诏不得入京。其后,当圣人有意收复西域,楚长公主在其封地得知京城传来这一消息,当即毫不犹豫地向皇帝请旨,表明她愿亲赴西北大地,为圣人收复西域这一宏伟大业效力。楚长公主的正夫乃是她父族姑姑家的表弟,光禄寺卿的的长男,自楚长公主启蒙后,开始甄选伴读时,他便入宫陪伴于楚长公主左右。
路过御花园之时,她好似看到了什么,当即停下脚步,轻手轻脚地找个小角落,迅速躲藏了起来。紧接着,她挥手示意让身后的宫人们也赶紧藏好!华九章把自己的身躯小心翼翼地掩藏在一棵不知名的名贵大树之后,微微探出脑袋,目光好奇地地望向御花园中那好似正在相互纠缠的二人!二人正是华九章的堂姊和堂兄,前些日子在宴上见过的东阳郡主华嬗月和其弟华竺宁。她们二人不知究竟因何事而争吵不休,全然不顾其此处乃御花园,这个随时可能被她人碰见的公共场所拉扯纠缠。
穿戴整齐后,华九章迈着小腿欢快地往室外跑去,她要去找她的玩伴——星野。星野住在春华阁,离华九章的秋实阁相隔不远,却各有千秋。春华阁与秋实阁之间,有一条蜿蜒的小径相连接着。小径两旁种满了各种花花草草,每到春夏之际,总是格外引人注目。华九章到达春华阁时,沈家小郎星野已在身边宫人的侍奉下穿戴整齐,准备前去甘露殿谢皇夫处用早膳。见妹妹华九章来找他一起,星野亦很是欢喜。
沈泽将枪扔给旁边的劳伦斯,冷冷地说:“这种把戏,你还是别玩为好。”时铅喻看着沈泽,心中涌起一股寒意。她愈发觉得这个男人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可怕。沈泽走到时铅喻面前,目光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记住,在这里,你只需要听话。”时铅喻看着沈泽近在咫尺的脸,只觉得浑身发冷。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着。沈泽松开手,转身坐下,淡淡地说:“明天开始,劳伦斯会监督你。现在,继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