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正在打盹听到声音警惕睁开眼,看见来人又闭上眼接着呼呼大睡。打开一道门,里面是统一样式的宗服但颜色并不同,针脚平整样式很精致上面工整地绣着永安两个字,每件宗服都有一样的落叶标志,和宗门玉牌上的一样。“这些宗服是大师兄亲手做的,不错吧。”池若泠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那件黑色的宗服上,她抬手一指:“我想要这件。”她习惯穿黑色,便于隐藏踪迹和血迹。秦沐芷刚准备那淡粉色宗服的手一顿,修长白皙的手指胡乱地在空中画着圈,只能暂时歇了装扮小师妹的心思。
金色的牌匾立在正中央,在阳光下闪着光,就是上面鬼画符般的永安宗三个字实在有些丑。一眼望去坐落不少院子,栽着许多灵果树,她在玄灵宗都没见过那么多棵而且品质一看就特别好。虽然不如玄灵宗那么大,但也完全不像只有十个人的宗门。能把宗门做成这样,还能布下那么坚固的阵法,看来永安宗并没有她想得那般简单。蒋狸猫见池若泠对猪大白很看重一进宗门就说要去做猪窝,一溜烟没影了。而秦沐芷则是掏出一沓符箓和几瓶丹药一股脑塞进池若泠怀里,笑吟吟道:
池若泠压下心头的惊讶,将猪大白收进乾坤袋中,顺着蒋狸猫手臂的力气上了御水剑。去永安宗的路上,有些安静过了头。池若泠是单纯的在整理思绪,等到了宗门她必须先把修为提上去,不然做什么都不方便。蒋狸猫却是各种话在嘴里绕着圈愣是不知道说哪句。最后还是池若泠见他实在是欲言又止主动打破了沉默:“六师兄,我们宗门多少人?”蒋狸猫憋了一路,闻言立马道:“不多,加上你和师父也就十个人,但你放心大家很好相处的。”
池若泠满脸都写着赶紧让位吧,林长空感觉自己今晚回去得咳血,这帮小畜生怎么一个比一个气人!特别是这个池若泠,说话和那个花青儿一样难听得很。“池若泠,我念着你天赋高才好好同你说话!你这般目无尊长,空有天赋也一事无成!我看哪个宗门敢要你!”林长空这句话震慑力十足,台下因为叶夏溪的主动,正蠢蠢欲动的宗门碍于威压全都没赶上前,互相对视一脸命苦。这人也真是的,好歹让他们争取一下啊!
“老畜生!休要抢我爱徒!”林长安被这两个人接连的举动气得差点一个倒仰厥过去,他好歹是宗主能不能尊重他一下!两人剑拔弩张之际,忽然一个小萝卜头从人群中蹿出,一把抱住池若泠的腿,稚气的嗓音在空中回荡:“都住手!这是我的爱徒。”池若泠一低头对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是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姑娘肉肉的小手扒拉着她,眼睛扑闪扑闪的盯着她,让她一头雾水。这人谁啊?苏天洋蹙眉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哪来的小鬼头,上边去,就算要抢人也得把你们宗主喊来。”
方才扔的东西是她自己做的灵器,她灵力微弱无法让灵器成型,但用精神力依旧可以刻上铭文,只是速度极慢。原先她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有用,只觉得费了心力总得留着,后来她发现这个东西能焚毁大部分低阶结界,并且有一定杀伤力。测试台有两层结界,第一层面应对测灵根者,想要破开不算难。在台上站定后,看着面如菜色的玄灵宗众人,池若泠唇角微微勾起。“你们何必这么生气,我测出灵根对你们没有坏处吧?至少我有灵根不算坏规矩。”
说完,便拖着她一起落水。“玉瑶!”程沅伊落水的最后一刻,听到了谢辞书的呼喊声,却不是她的名字。她分明早该知道的。湖水淹没嘴巴、鼻子……灭顶的窒息感仿佛要将程沅伊彻底撕裂。挣扎间,她看见谢辞书朝与她相反的方向游去,终是忍不住红了眼眶。这时,水中又响起几道落水声。程沅伊努力睁开眼,便见到一群没穿衣服的陌生男人朝她这边游来。他们嘴里发出猥琐的笑声:“这女人长得真白嫩,兄弟们今天可是享福了!”
他抬手替她擦去额角的汗珠,语气低沉。“换上衣服,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程沅伊虽不解,却也没有多问。直到谢辞书带她进入监牢。监牢里四面昏暗,空气中也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程沅伊头皮一阵发麻,停下步子,伸手拉住一旁的谢辞书,嗓音轻颤。“你带我来这干嘛?”或许是察觉到她的害怕,谢辞书将她搂入怀中,低声轻哄。“别害怕,你看那边。”他说着,目光落在一个昏暗角落。程沅伊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才发现里面关着的正是那群致使她做噩梦的罪魁祸首。
方玉瑶眼角的泪欲落不落,她伸手扯了扯谢辞书的衣袖,语气轻柔。“算了,辞书,沅伊妹妹也不是故意的,我有些累了,就先回府了。”说完,没等谢辞书回答,她便转身离开。颤抖的背影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可程沅伊分明看到了她眼底的嘲讽。谢辞书这才注意到她腰上的不适,他走到程沅伊身边,面色愧疚。“沅伊,我……”话还没说出口,就听一声尖叫传来。他没有丝毫犹豫,丢下一句“等我!”便朝着方玉瑶离开的方向跑远。
方玉瑶显然没料到她会是这种反应,抿了抿唇:“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程沅伊扯了扯嘴角,心底一片寒凉。她还能问什么呢?早在酒楼那日听到所有真相时,她对谢辞书的满腔情谊就已经消失殆尽。如今他喜欢谁,她都不在意了。程沅伊本以为方玉瑶对此事不知情,如今看来倒也不似全然不知。可方玉瑶到底是兄长的妻子,她想了想,低声开口。“不论你和谢辞书是何关系,你如今都是我嫂嫂,希望你记住自己的身份。”
谢辞书漆黑的眸子看了她许久,片刻后,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也好,经商太忙,况且……”他的呼吸似有若无地拂过耳畔,紧接着,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夫人这般貌美,任何男子看到,我都会吃醋。”程沅伊离开他的怀抱,语气冷淡:“我有点累了。”她话音刚落,谢辞书便意识到了不对。可他没有多问,只当她这几日脾气不好,沉声开口:“也好,你好好休息。”说完,便转身离开。程沅伊独自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口仿佛破了个大洞,怎么都填不满。
可程沅伊偏偏喜欢经商。无论兄长怎么劝说,她都不肯放弃,只因兄长是武将。她懂兄长的报国之志,不愿一直躲在他羽翼之下,也想靠自己为边疆战士出份力。她一心扑在经营商铺上,直到她遇上了谢辞书,那位少年状元。听说他和兄长在朝堂上常常政见不合,谁也不服谁,关系更是势同水火。但就是这样的人,却对她有救命之恩。当初,她被人掳走卖入青楼,被迫服侍一群男人。在她不堪受辱,想要自尽之时,是谢辞书从窗口跳进来,将她救走。
……凌晨一点,她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洗完澡后,一股愉悦充斥着我的内心……躺在柔软的床榻上,我陷入沉沉的梦乡,似乎也回到了我和梨簌簌初次见面的时候。这一周。我陪着祈隅转战了三个城市,试演好几个角色。有活就接不挑,没活就找不歇。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即便有出众的颜值,可是如果做不到让人过目不忘。那就只能用最笨的办法让人过目、过目、再过目。郾市视镜的最后一个片场。我打着伞站在门口等祈隅,见他垂头丧气地向我走来,我内心一紧。
“你多大人了啦,自己没手不啦,惯得你嘞……”说罢,给我夹了我爱的红烧小排骨。红烧小排入口的瞬间,刺激着我的味蕾。“嗯,好吃……”一股熟悉的味道瞬间击垮着我的味蕾。我娘宠溺地看了我一眼,眼中有着化不开的柔情。这段时间,我在我妈这儿彻底地适应了现代的生活。梨簌簌给我安排的身份是经纪人。给祈隅的身份是一个多年前被我挖掘出来的二线明星,眼看着留给我们适应的时间越来越短了以后。
温声问我:“婉瑶,这是你跟我们说的那个男朋友吗?”男朋友?——君玄觞。我刚准备解释,说不是。祈隅却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堆的礼物,先我一步开口。“阿姨,您好,我叫祈隅,之前就常听婉瑶提到您,一直想来拜访您的,希望现在来得不算晚……”“不晚,不晚!”我妈满含热泪的双眼。我的心像是被针扎,难以呼吸。我忍住了想要解释的冲动,不想再让娘亲为我担心了……这个时代似乎比我们那个时代更安全,更便捷,即便没有术法,大家也能靠着交通工具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君玄觞看我那么通情达理,向我保证。“你放心,等我处理完念柔的事,我马上就来寻你。”我从坐骑上下来,只能冒着人间的雨施法飞往不周山。第二日,我筋疲力尽回到不周山。可来到山门时,见到却是我爹的冰棺。我娘站在我爹的遗体旁,眼底都是空洞。“婉瑶,你怎么现在才来……你爹他等整整一夜啊!”……三日后。送走了祭奠的仙友后。我还没反应过来爹爹已彻底离开了我。可看着墓碑上刻着他的名字,泪水还是不自觉模糊了我的双眼。
回想起这些,我又想到洛念柔说的话。生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以前这样的事不是常常发生吗。我还记得三年前,我和君玄觞一起去蓬莱玩。洛念柔也跟着一起。一路上,不管是熟人,还是陌生人,都把错她当成了君玄觞的妻子。就连留宿,洛念柔也非要和君玄觞一个厢房。我当时和君玄觞抱怨,最后却换来了一句。“是你想太多,我和念柔只是挚友。”这样的情况数不胜数,我已经完全习惯了。我站在殿内,围的喧闹和我的安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也不知道今日怎么回事,我的内心总是不安。
昏暗的灯光下,她的美艳与君玄觞的矜贵,完美结合,任谁看了不得夸一句绝配。我用传音镜将这个画面传送给月老殿的梨簌簌,说:「讲实话,他俩还真挺配。」梨簌簌回:「谁说不是呢!」深夜。君玄觞回来了。他关上门来到殿内的门,质问我:“不是说了,等我陪念柔坐完花灯,就去陪你看戏吗?你怎么能自己回来?让我们在哪儿寻你半天?”我听罢,不由得说:“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回去了。”君玄觞一噎。
而今晚注定难眠。次日,法证科办公室。众人聚在一起发出尖锐的质疑。“方队这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向上级申请停陆医生的职啊?”一人将桌上的停职通知攥在手上:“无缘无故的,我们去找他理论去。”“就是,真当我们法证科好欺负的了。”我搭在门把手上的手突然一滞。半晌我推开门,哑声问道:“怎么回事?”江序走过来叹了口气:“昨天审了迟倏之过后,方队就交了申请。”我抬头诧异地看着他:“这件事跟陆医生有什么关系?”
从何文体液中检测出来的成分和昨天核验的那批货成分并不相同。方子期看着化验单上的结果脸色瞬间低沉。他冲上去捏住迟倏之的衣领。他几乎要把他从座位上提起来:“迟倏之,你等着!”迟倏之倏地爆发一阵阴笑:“我可是正经生意人,又怎么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可下一秒他的视线对上了我。“真有什么,又怎么敢找你们法证科检验,你说对不对,赵医生?”方子期难以置信地看向我:“他来找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