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知法犯法,为什么要背弃信仰,世界上明明那么多条路,为什么偏偏要选择背叛?陆瑶知道她在问什么,但是却不想回答。她和温梦涵是在大学相识,但没人知道也她是韩国人。中学那年,她父母出了事,陆瑶走投无路,无处奔走找人打听消息,好几次求到温家。但无论是温卫国还是温梦涵,都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最后,更是温卫国亲自逮捕的父亲。陆瑶蛰伏这么多年,和财阀狼狈为奸,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替父母报仇!
不知过了多久,天际渐渐泛白,三人走着走着,温梦涵忽然闻到到了海风湿咸的味道。又走了十分钟,外面忽然豁然开朗,一片湛蓝。江邵阳看到了:“温警官,是海……”可温梦涵和温逸康却没那么高兴,后面狗吠不止,前方只剩断崖和大海。他们已经走投无路。这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梦涵,好久不见。”温梦涵、温逸康和江邵阳诧异回头。尽头处站着的,竟然是陆瑶!
刀哥从腰后拿出一把三棱刺刀,敲在温梦涵的指骨上:“我只会把他们全部杀掉。”说着,他放声大笑。此时,江邵阳双目一紧,一只手快速握住刀哥的手腕,另一只手拽住刀哥的衣领拉向自己。电光火石之间,刀的方向被倒转,瞬间没入刀哥的心口。他惊愕的瞪大了双眼,还没来的及出声就死在了自己的刀下。他手疾眼快的扶住刀哥,抽出三菱刺,就听见温梦涵声音嘶哑:“钥匙,在他身上,拿出来之后扶着他。”
江邵阳被扯发疼,只能起身跟着他出门。出了门,江邵阳才看清这里的布置。几个相似的红砖房呈现半弧形分布,红砖房外有不少的哨塔,显然这里就是他们的老巢。“看什么看,快走!”前面的伍仔猛的扯了下铁链,江邵阳吃痛的收回目光。再往前走了几步,他就看见不远处一南一北相对的方向各有一个铁笼。铁笼的宽度和高度都不到1米,被锁住的人只能紧紧蜷缩在里面,时间一长四肢僵硬无法伸展,不知道该是怎么样的折磨。
只有不知名的角落里,面包车栽着晕过去的江邵阳,疾驰进无边的夜色里。……江邵阳在醒来时,入目是在赵诚家里那种风格的红砖房。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侧方有一扇门,且只有他一个人。他艰难抬手,才发现手脚都被铁链锁住。外面依稀传来交谈声:“刀哥,我搞到一个货,人看着硬朗,能干活!”“之前那两个条子的事情怎么样了?”条子?江邵阳愣了瞬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警察。他心脏骤然紧缩,没想到一进来就能知道温梦涵和温逸康的线索。
江邵阳没到竟然这么着急:“那我可以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吗?我担心我突然消失,她会担心。”温卫国按住他拿手机的手:“沈明溪那边,我会替你去说。”“每耽误一刻,梦涵和逸康就危险一分。”江邵阳只好放下手机:“好。”两人达成一致,温卫国带着江邵阳去了个极度隐秘的小宾馆。江邵阳正诧异,进了门才发现小宾馆里别有洞天。到处都是各色的设备,清一色的寸头男警察和齐耳短发女警。还没回神,人就被男警按在座位上,打了一针——
但宋燕玲没注意到他,只是得意地笑着,说:“谷秋兰还算懂事,知道争不过我们母子,主动让我帮她搞来远锋的签字,离了婚就走了,倒是让我省了力气。”她摸了摸飞飞的脑袋,带着点遗憾说:“就是可惜了,本来我想留下小满,好好调教一下,还能给你当个暖床丫头,现在看来是没机会了……”季远锋听到这,怒上心头,直接推开了门:“小满是我的女儿,你怎么敢这么说她?!”他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冽,眼神凌冽像是刀子,吓得宋燕玲止不住颤抖,眸中满是惊慌。
“不可能!”季远锋皱起了眉,下意识否认,“我没签字,怎么会离——”但话没说完,他就看着手中的离婚报告猛地止住了声。黑色的签名龙飞凤舞,一笔一划都十分熟悉。是他的字迹没错。季远锋这下真的被吓到了。他努力地回忆,却始终没有签下这份报告的记忆。季母见他不说话,气恼地伸手打他,骂说:“季远锋,你是要气死你老娘啊!”“谷秋兰生闺女的时候你不离婚,现在她肚子里揣着我们老季家的种呢,你还要跟她离婚……”
季远锋见她都这样了还在为自己说话,对她的话更加确信。于是点了点头,说:“你好好休息,我回家一趟。”他要回去接谷秋兰来医院做检查,顺便问问她究竟是怎么带孩子的,怎么能教小满撒谎!季远锋想着,就拧紧了眉,眸中生出一丝不悦。但不等他离开,病房的门就被人撞开。季母焦急地冲了进来,一把将手里的东西拍在了季远锋的眼前。“儿子,你糊涂啊!谷秋兰还怀着孩子,你怎么能和她离婚呢!”
说完,她在宋燕玲怔愣又震惊的目光中转头离开了。谷秋兰办了出院,带着小满回了家。正好碰到季远锋拿着行李箱,不知道要去哪。一看到她,季远锋就皱起眉冷声问:“你不在医院好好待着,回家做什么?”他顿了顿,又不耐烦地说:“说不定肚里的孩子就是因为你不安分,才一摔就掉的!”谷秋兰只觉得荒唐。“你宁愿把流产归结到这么离谱的原因上,也不相信是宋燕玲推的?”季远锋却反问:“燕玲温柔又善良,怎么会推你?”
谷秋兰心疼得要命,将小满环在怀中,安慰说:“没事的,妈妈不要弟弟,妈妈只有小满一个人就够了。”她不知道该如何跟孩子解释,她肚子里并没有弟弟,只是恰好来了月经。门突然打开,季远锋沉着脸走了进来。他气势冷冽,吓得小满瑟缩了一下,害怕得攥紧了谷秋兰的衣服。谷秋兰眉头一紧,小心地护住了小满,问:“你来干什么?”季远锋眸中一凛,冷声责问:“你对宋燕玲做了什么,你自己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