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宋启言更加震惊,而我震惊之余却也疑惑。宋启言不是早就知道柳舒寒会代替我嫁给他吗?此刻为何是这般活见鬼的模样?柳舒寒又为何要在他面前装不知情?看他们这副模样,似乎宋启言还不知道我和柳舒寒交换婚约的事……我正想着,柳舒寒忽然“啊”地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以前姐姐就经常在我面前说一些奇怪的话,她总是说什么‘好羡慕妹妹将来能嫁给阎王’,‘好想见见阎王长得什么模样’,‘若是能做阎王妻就好了’……”
见我疑惑,他定定地看着我,说道:“你可直呼名讳,或唤我夫君。”“你是我妻,不必生分。”听到这话,我还觉得有些不可置信。我竟然就这样顺利地替嫁成了阎王妻,他却不怪罪我?是因为他听到了我在城隍庙阎王殿的许愿,还是说……他并不在乎自己的妻子究竟是谁?我决定走一步看一步。于是我转移了话题:“是你为我解了身上的迷药吗?”魏临鹤缓缓摇头:“你是生魂入地府,肉身还在阳间,自然不会受到影响。”
恍惚中,我听到母亲抱着我痛哭,不停地说着“是娘对不起你”。又听到哥哥过来将我抱上花轿,语气是我许久没感受过的温柔。“好好去吧,家人……都会想念你的。”大概都是我在做梦吧……我无力地将双眼睁开一条缝,透过摇晃的帘子缝隙,就见柳舒寒被全家人簇拥着上了八抬大轿。宋启言骑着高头大马,带着迎亲队伍浩浩荡荡朝宋府走去。我的花轿也被人抬起,向着他们相反的方向,越行越远。不知过了多久,花轿在城隍庙前停下,其他人都跑走了。
城隍庙里有一棵百年姻缘树,传言只要一对男女同写一张红笺系在树上,就能永结同心。我们一过去,柳舒寒便拉着宋启言去写红笺。我站在一旁,看着宋启言将柳舒寒圈在怀里,大手覆着她的手,在红笺上缓缓写了一句。“赤绳早系,白首永偕。”最后一笔落下,柳舒寒又缠着宋启言将红笺系在最高的枝桠上。他们看起来,与周遭来求姻缘的爱侣别无二致。我压下心里的钝痛,默默收回目光,转身进了不远处供奉着十殿阎罗的阎王殿。
小银急急忙忙说着,飞快地伺候我穿衣洗漱。我被她说得紧张起来,收拾好后立刻出了门。昨晚阎王送来的聘礼已经都摆在了我的院子里。看着满院黑漆箱子,我脚步顿了瞬,脑海莫名冒出梦里男人的那句问话。我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是昨晚受了刺激,才会做梦都梦到拜堂。我刚走到柳舒寒的院子外,就听见哥哥带着笑意的声音喊着:“夫妻对拜!”我大脑空白了一瞬,踉跄跑过去,却看见——我的父母端坐在院中,而柳舒寒和宋启言穿着大红喜服,正笑意盈盈地拜堂!
“所以哪怕府中的婆子证明了我的清白,您也还是觉得我脏?”母亲仿佛没看见我眼里渐渐蓄起的泪,和哥哥一左一右搀住了我的胳膊往外走。“宋家是和我们柳家的女儿有婚约,并未言明是你,既然启言和寒儿已有夫妻之实,你便与她交换吧。”“让寒儿代替你嫁给启言,你则替她嫁给阎王。”说话间,他们拽着我到了偏房,又一次按着我趴在床榻上。我甚至来不及反驳他们的话,连忙问:“你们又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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