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下车,对祁斯珩解释道:“我不是来找她的。”祁斯珩看了眼安妗,便将温语搂在怀中柔声安慰:“不用理她,我们走。”他带着温语从她身边径直走过。“祁斯珩!”安妗抓住了他的衣角,手指用力到发白。祁斯珩回过头,看她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宋小姐,请自重,我对你的耐心已经耗尽了。”一句“宋小姐”,把安妗钉在原地,再也没有挽留的勇气。回到家,安妗吃了药,在天快亮的时候将将睡去。
安妗佯装轻松地笑,想着该怎么开口告诉他自己的病。祁斯珩却明显误会了她的反应,周身的气质都冷淡下来,抽回了自己的手。他语气淡漠又了然:“你又在骗我。”一个‘又’字,厌恶又冷漠。这是因为祁父和宋母结婚后,安妗还是不想分手,就总是装病。祁斯珩上当多了,现在几乎是杯弓蛇影了。他坐回位置上,声音冷淡:“你一直都这样卑劣、死皮赖脸、不择手段。”这几个词都快要把安妗的心扎烂了。
哪怕只是假象。祁斯珩神色稍顿,依旧冷淡:“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谈何放弃?只是回到原点而已。”多么简单一句话,安妗却没想到杀伤力有这么大。她一口气堵在了胸口,难以支撑地弯下腰去,咳得撕心裂肺。好不容易缓过来,安妗松开捂住嘴的手,却发现上面满是鲜血。
祁斯珩未答,直接伸手扣住她的脖子,唇压上了她的。安妗毫无防备地被他抵到墙上,又听见家门“嘀嘀”两声,打开了。她踉踉跄跄,被祁斯珩半抱着进了房,又被他按到了床上。祁斯珩居高临下,按着安妗柔软的唇,终于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不要再让那个蒋明烨出现在温语面前,脏了她的眼睛。”安妗醉意顿时散了大半。心口似有刀在刮,她哑着嗓子回击:“哥还管得真多,嫂子她知道你是在床上管教妹妹吗?”
两人又熟稔地关心了彼此几句,电话才被挂断。祁斯珩直接推开安妗,自己回了驾驶位。安妗仍软在后座,心口抽痛,嘴里都不是滋味:“家里安排给你的对象,你还挺满意的。”祁斯珩专心开着车,一点眼神都没给她。只轻笑一声:“是我自己选的,我当然喜欢。”安妗怔然看着他,心脏传来闷痛。祁斯珩很快靠边停了车。他转头,手指按在安妗仍通红的眼角,动作暧昧,话语却冰冷。“我要去接温语,你自己打个车回去,我不想她误会。”
一伙人从包厢鱼贯而出。包厢很快便只剩下两人。密闭的空间里,借着晦暗的光线,安妗看着祁斯珩,近乎贪婪地感受他这几年的变化。祁斯珩靠着窗,问得散漫:“什么事。”安妗早已纠结许久,如今借着酒劲,拿出手机的姿势十分干脆。她点开一个视频摆到他面前。“我要你结婚前这两个月和我在一起,不然我就把这个视频发出去。”是他们还在一起时,两人在床上的录像。暧昧的声响从手机音响传遍整个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