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委实难听,宋砚屿拳头握的死紧。他一步步往沈清予所在的方向走,声音几度哽咽:“为什么?清予,你不是从小就说要嫁给我?为什么成了他的未婚妻?你是我的,你忘了我们青梅竹马的情意吗?”“青梅竹马?情意?”沈清予冷冷抬眸,故作努力的回想了一番。她一字一句,毫不留情:“你说,在你和白小语缠绵厮混的时候,你有想起过这些吗?”“我……”宋砚屿被怼的语塞。是了。在这段青梅竹马的感情里,先背叛的那个人,是他。
怕被伤到,喊完这句话,沈清予逃也似的跑出去好远。宋砚屿就没那么好运了。房门被屋外两人合力踹开来,宋砚屿站的近,破碎的木头渣子好多砸到他身上,大大小小划出了不少血痕。谢南驰进门第一时间就在找沈清予。“你没事儿吧!”他眼底惊恐不安明晃晃的,看到人,疾步走过去想都没想就把她的脸捧了起来。“没被吓哭吧?”沈清予:“……”这是什么奇怪的脑回路?宋砚屿看着两人亲密的动作,面上血色尽褪,如遭重创:“清予!你不愿意再回到我身边,是因为他?”
一连两条,开头第一句就是自我介绍——【你好,谢南驰。】【总觉得以后还会有不少联系,所以找沈辰逸要了你的微信,希望你不要介意。】很有个性的两句话,沈清予回了个猫猫表情包,同时没忍住笑出了声。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两句话,她居然会忍不住脑补他本人说这话时的表情。大概……温温柔柔?还有点子严肃?话头打开,便停不下来。沈清予不是社恐人士,正愁无聊,谢南驰没有要结束聊天的势头,她就更不会有。
“哪有什么人死复生的奇迹,先生,这些都是能查到的,您要是不相信我说的,大可以去调查。”沈清予一字一句,残忍得把宋砚屿心口腾升的希望击得粉碎。他还想再说什么,沈清予的耐心却已经告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宋砚屿看着沈清予的背影,哑口无言。可是,实在是太像了!他看的出了神,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当年的沈清予。这明明就是一个人,怎么就不是呢?宋砚屿红着眼给助理打了个电话:“沈家什么时候多了个养女?我要她的所有资料。”
是一道陌生的声音,沈清予抬头就见一个男人,正皱眉看着她通红的手腕,那神情好像是在——心疼?她没大看懂,也不认识面前的人。下一瞬,就听沈辰逸在那边暴躁的怒骂:“我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是不是!我说了要你今后看见我绕着走!”他挥起拳头对准宋砚屿的脸就要落下,沈清予忙将他叫住:“干什么?他要是起诉你,你还要不要在部队混了?”沈清予脑子清醒的很,她绝不会再让宋砚屿毁掉她的生活,她家里人的也不行。
他只要一闭眼,就会想到那天他回到和沈清予同居的婚房,看见浴室的血迹一路延绵到门口的场景。浴缸里都是血,他只要一闭眼,就会看到沈清予在他面前,一刀、一刀地划开自己手腕。他根本不敢回去他和沈清予的家。更不敢睡。他整日酗酒,公司也不去了,家里也不管了,每天一副颓靡悲丧的模样。宋母闻着房间里的酒味,忍无可忍拿了钥匙开门。木质地板上,空酒瓶东倒西歪,宋砚屿落魄又悲凉的坐在中间,眼神空洞无神,手里还在重复往嘴里灌酒的动作。
|“小心!”乔念抬头,再睁眼时,对上一双温润如玉的眼睛。他扶她站稳后立刻绅士地松开手,乔念嗅到了他身上有淡淡的檀香气息。乔念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他眉眼温润,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早已认识她很久。“你是谁?”尽管他救了自己,可乔念还是警惕地后退一步,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衣角。江深没有急着靠近,只是微微低头,声音轻缓:“我叫江深,是来照顾你的。”“照顾我Ӽɨռɢ?”乔念皱眉,“可我根本不认识你。”江深笑
|此时进入了地府的乔念尚且还保持着前世的记忆,跟着黑白无常来到了奈何桥边。孟婆汤在碗中荡漾,映出乔念苍白的面容。她低头看着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没有血色,没有温度,只有眼角未干的泪痕证明她曾活过。孟婆的声音沙哑,“喝了吧,丫头。喝了就能忘掉那些痛苦。”乔念颤抖着接过碗,汤水表面浮现出零碎的画面:相恋时她蜷缩在陆沉的怀里喂他吃草莓时他含笑的眼睛,暴雨夜他掐着她脖子羞辱她时的狰狞,最后是冰冷海水中他决绝
|陆沉打开日记,呼吸变得急促,他快速翻动页面。“2019年3月8日,阿沉发烧了。我托人送了药到他公司,用的是他助理的名字。听说他吃了药就好多了,真好……”日记的每一页都像刀子般扎进陆沉心里。在他恨她的这些年里,乔念一直在用这种方式默默守护着他。她偷偷跑去陌生的城市只为了偷看他一眼,他却狠心将她赶走,害她只能靠思念度日。而他做了什么?拿林晚晚让她吃醋,羞辱她、折磨她,甚至眼睁睁看着她走向死亡……他们明
|陆沉一把推开他,冲向那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他的手悬在半空,颤抖着掀开白布一角,只一眼就崩溃了。那张曾经让他又爱又恨的脸,如今肿胀变形,皮肤泡得发白脱落,但依然能认出是她。乔念她……真的死了……陆沉的双膝一软,重重跪在潮湿的沙滩上。“阿念!!阿念!!”他嘶哑地唤着她的名字,仿佛这样就能唤醒她。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第一次对他笑的样子,她窝在他怀里看书的侧脸,她在雨中等他时冻得发红的鼻尖,还有最后那次,她
|林晚晚的眼泪扑簌簌落下,“阿沉,她为什么这么恨我?就因为我抢走了你吗?”陆沉的手僵了一下。抢走?这个词让他莫名不适。他和乔念早就结束了,从那年母亲跳楼那一刻就结束了,没有什么抢不抢的。“别胡思乱想。”他抽出手,替她掖了掖被角,“她不会再伤害你了。”林晚晚敏锐地捕捉到他语气中的迟疑,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但很快又恢复了楚楚可怜的模样。“阿沉,你会一直保护我的,对吗?”陆沉没有立即回答。他的目光落在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