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琴茗在成婚前,本就是诗会的常客。她虽称不上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却也颇有才女之名。只是,这世间对女子向来严苛,成婚之后,她便不敢再将自己所作的诗词流传出去。更何况,随陆司勉前往淮阳赴任,那地方地处偏远,也根本无法举办诗会。与纪云寒暄了几句后,很快便有人前来唤纪云。纪云身为诗会的举办者,在现场有诸多应酬之事要处理。林琴茗微笑着说道:“无妨,你自去忙碌,不必顾我,我先四处逛逛。”纪云点头应道:“好,那
|回到府中,他即刻召来长随,低声吩咐道:“你速速前去打探,夫人离开淮阳后究竟去往了何处。”陆司勉身旁的长随,办事向来雷厉风行、效率极高。接下指令后,迅速调动各方人脉与资源,展开查探。短短几日,便将所获之事整理妥当,前来向陆司勉禀报。“绿轴公子,夫人并未回京城而是前往了泸州。”长随恭敬说道,“泸州徐氏的少夫人,乃是夫人的闺中密友。近日要举办一场诗会,特请夫人前去散心。”“好。”陆司勉只是简短应了一声,
|林琴茗听闻,只是抬眸浅笑,并未多言。可此刻,当他心急火燎地赶往药王堂时,心中百感交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当初自己一句戏言,竟一语成谶,而林琴茗,竟真成了那个欲服下这颗“后悔药”的人。一路上,陆司勉的思绪杂乱无章,宛如纷飞的柳絮,毫无头绪。待他匆匆赶到药王堂时,林琴茗早已没了踪影。陆司勉再三向药王堂的人确认,得知林琴茗当真服下了忘情丹。此后,他宛如一头暴怒的雄狮,深邃的眼眸中此刻布满了血丝,尽显狰
|“何人陪同夫人前去?”陆司勉又问,“为何未曾传信于我?”管家面露困惑,看向他说道:“夫人身边的碧裳说,夫人离家前,已然派人飞鸽传书告知您了,难道您未曾收到?”陆司勉听闻,快步朝着正房奔去。这正房,是他与林琴茗共同居住了三年的地方。在大户人家,男女主人往往分房而居,以此彰显夫妻间相敬如宾。可他与林琴茗,自成婚伊始便住在一起,从未分开过。如今踏入正屋,乍看之下,似乎与往昔并无不同。然而,他一眼便发现,
|林琴茗微微仰起头,任那暖光在她苍白的脸庞上跳跃闪烁,好似要将她心底的阴霾驱散。她缓缓抬起手,五指微微张开,试图将那一缕缕阳光尽握掌心,仿佛这样便能抓住一丝希望与温暖。伫立片刻后,林琴茗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即铺开纸张,蘸好笔墨,给先前联络好的讼师修书一封:“王讼师,我与陆公子的和离之事,便全权托付于您了。”……且说陆司勉,此番差事办得极为顺遂。朝中亦传来喜讯,圣上对他此次北上之行极为满意,
|在她眼中,她和陆司勉海誓山盟、情深似海。她天真的以为,这世间真有恒久不变的深情,根本不在意所谓的寓意。于是,在她的坚持下,陆司勉买下了这套宅子。没想到,竟一语成谶。入住后不久,他就有了柳星洛。林琴茗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一朵凋零的海茗花瓣,放入袖内,权作对过往的最后一丝留念。然后,她毅然转身,进了药王堂的大门。她孤身一人坐在病房里,手中捏着忘情丹,一口咽了下去。两行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至脖颈,她平
|只是她不懂,沈寒泽,为什么能对她毫无感情又娶她呢?蹉跎六年,就为了折磨她吗?宋默笙强行制住眼睛发酸,忍住了泪。一只温暖的大手突然阻挡了两个人的视线,谢金鹤吊儿郎当地开口,“好狗不挡道,你们俩别碍着宋默笙的眼。”沈寒泽微微蹙眉:“你说什么呢!”他的绅士手一下从杜香身上下来了,这时,宋默笙才发觉他们的距离那么近。她没有丝毫犹豫:“分手吧。”脱口而出,仿佛这一世就是为了这一句话而来的。沈寒泽眼神诧异不解
|宋默笙面色不改。“你怎么能不去呢?”小静整个人惊吓住了,“当影后不是你的梦想吗?你上表演学校时那么辛苦,赶通告也很累,你忍受这些苦楚不就是为了当影后吗?”宋默笙不否认她曾经需要这些东西,但她如今,更想她们平安。她没有回复,转而问:“小静,你把我当姐妹吗?”小静人傻了:“要不然呢?”“那好,我做了一个梦,梦里面……”宋默笙把上辈子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说道伤心处时,还掩面哭泣,好不难过。她在空中
|这段时间,他终于知道了,宋默笙是个刚烈的性格,她说一,不会有二。他逼死小静,间接害死外婆时,她恐怕就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可当时,他分明没有过不继续爱她的想法。沈寒泽一想到曾经,后悔的情绪涌向大脑,几乎快吞没了所有的思绪。“沈总?”凌晨时分,门外响起了助理的声音。“清明了,您要不要去看看太太?”“……”又是这样,漫长的寂静。他习惯性地问完后,转身就要走,可门突然一下打开了。胡子拉碴的沈寒泽走了出来,
|看着沈寒泽面无表情的脸,她一下扒住他的腿,哭得泪流满面。“阿泽,阿泽,你信我。”“保安!”“不、不要……”杜香被两个保安架着一起拖走,她不停挣扎,露出两条雪白的大腿,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毫无形象。沈寒泽看在眼里,却没有一丝心疼,让他眸光触动的,反而是地上那张皱褶又染血的平安符。肯定是平安符没有放好,笙笙才会一尸两命。他的心神完全被宋默笙的事情吸引,完全没有注意,女人凄厉的叫喊声,在庄园里响彻了一夜,也
|一语惊醒,沈寒泽眼光坚定,他马上把文件抽了出来,像是恢复了往日的精明与干练。手冻得发抖,文件袋缓缓打开,一行冰冷的黑字映入眼帘:【结论:杜香于手术当日,命令佣人取走太太胎盘作为补药,导致太太因烈性药难产,母子双亡。】轰的一声,最坏的猜想得到验证了。一份文件,几十种罪状。有的是杜香故意在宋默笙面前耀武扬威,惹得她生气不已的罪证。有的是杜香故意受伤,栽赃嫁祸给宋默笙的。短短三年,两个人矛盾不断。最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