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还一脸兴奋地看向厉墨珩,晃了晃他的手。“爸爸,我们快去民政局拿离婚证吧,她终于要永远离开这个家了,这样的好消息,我一会儿就要告诉筱筱阿姨!”原本还拖着不想上车的厉闻川,此时立马蹦上车,关上车门,催促着厉机开车。厉墨珩眼底情绪明明灭灭,却没有说出拒绝的话。他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在没有看到离婚证之前,他始终不相信许黛滢舍得跟他离婚。她不是很爱他和小晏吗?
夜空中,绚烂的烟花绽放,厉墨珩搂着乔筱筱的腰,厉闻川依偎在他们身边,幸福得像一幅画。许黛滢站在远处,默默转身准备离开,厉闻川却突然跑过来,点燃一个烟花朝她扔去!“砰!”烟花在她脚边炸开,火星溅到她的裤脚,瞬间烧出一个洞。“看到爸爸和筱筱阿姨多幸福了吗?”厉闻川笑得恶劣,”我和爸爸都不喜欢你!你害死我妈妈,连当个伺候的佣人都不配!”“你要是还不赶紧离开我们身边,非要霸占着这个位置,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厉墨珩沉吟片刻,竟然点头同意了。许黛滢被强行带去洗胃,可没人知道,厉闻川偷偷在洗胃的药水里加了辣椒水。剧烈的灼烧感从喉咙蔓延到胃部,许黛滢痛得蜷缩成一团,冷汗浸透了病号服。呕了好久好久,胆汁几乎都要呕出去了,胃里的疼痛却依旧没有停止。不一会儿,护士拿来检查报告,告知他们。“检查结果显示,没有痒痒粉之类的药物。”此话一出,厉墨珩满脸失望。
许黛滢缓缓转头,看见他坐在床边,西装革履,可领口处却隐约露出一抹暧昧的红痕。又是吻痕。她收回目光,声音沙哑:“你来干什么?”厉墨珩皱眉:“你又哪里惹到厉闻川了?”许黛滢扯了扯嘴角,笑得讽刺:“我惹他?”“之前的事就不提了,这些天,他把我丢去喂藏獒,踹我进泳池,扒光我的衣服……”她抬眸,直视厉墨珩的眼睛,“厉总,您觉得,到底是谁在惹谁?”
病房门刚关上没多久,厉闻川就闯了进来。他小小的身影站在门口,眼神却充满敌意:“我都听到了!爸爸说让你留下来,可我不愿意!”许黛滢看着他,恍惚想起三岁前的厉闻川,会软软地叫她“妈妈”,会伸手要她抱。可后来,不知是谁告诉他,她不是他的亲生母亲,甚至害死了他的妈妈……一切就变了。“筱筱阿姨比你温柔,比你善良,对我很好!”厉闻川咬着牙,稚嫩的声音里满是恨意,“我宁愿她嫁给爸爸来照顾我,也不要你这个杀人凶手!”
棒球棍重重砸在右腿石膏上。“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剧痛撕碎理智的瞬间,许黛滢忽然想起一个可笑的事实——她根本不会跳舞。那个在芭蕾舞比赛中拿金奖的是姐姐,那个让厉墨珩念念不忘的是姐姐。而她许黛滢,不过是许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如果不是姐姐去世了,或许许父一辈子都想不起来还有她这么个女儿。更不会知道她和妈妈相依为命过得有多苦。
果然,沈听阁没有任何犹豫,大笑着,把酒瓶扎向沈倾寒的脖颈。池北继续录像,就在酒瓶立马挨上沈倾寒脖子时,他关掉手机,让保镖制止了他。“她死在我这里,实在是脏,你把她带走吧。”沈听阁听了怕池北反悔,一瘸一拐,迫不及待要离开:“沈倾寒随便你处理,我就先走了。”池北无所谓地看着他的背影,等他出去后,忽然说了句:“感谢沈总把他们叫来,事成之后我一定给你打钱。”
“你们这群畜牲,我要去告你们!”“有本事你就告啊,还不是因为你要破产了,她才来陪我们喝酒。喝多了玩一玩,多正常,哈哈哈哈哈哈。”“看你也长得秀气,要不,你也陪我们玩玩儿?”屋子十个男人对着温以南母亲的遗体做着顶胯的动作,一阵哄笑,温父却只能抱起温以南母亲的遗体,抓紧时间赶往医院。只见他出门后,沈听阁随意打了个电话:“小丁,安排一场车祸,搞死他。”
只见沈倾寒哆哆嗦嗦爬过去,手机根本拿不住,伏在地上给池北早就按好的陌生号码打电话。“喂,爸,你在哪儿呢......”“蠢货,老子说了现在不要给我打电话!”沈听阁暴躁的声音传来,池北立马让人打开定位系统,他拿走手机,关切地说:“爸,你在哪儿,我们都担心死你了。你放心,我已经打点好一切,你来我这儿躲着,准保没人敢动你。”听见池北的声音,沈听阁语气好了许多:“好女婿,我就知道你有本事,我给你发个地址,你赶快来接我。”
“唔!唔!”沈倾寒不住挣扎,满脸惊恐,池北这是要做什么!她不住摇头,被堵着嘴也在不停喊叫,可池北只是认真给泡泡梳毛,看都不看她一眼。眼见着池北不理她,她竟将希望放在保镖身上,楚楚可怜看着保镖。但她刚才的叫骂早就让保镖倍感侮辱,这会儿怒气正盛,毫不怜惜,十分粗鲁地将她的十指按在地上。冰冷镊子慢慢靠近沈倾寒的指甲,她疯狂挣扎却无济于事。不要!不要!
最后的希望破灭,沈倾寒彻底崩溃,可不论她如何哭闹,都没人再看她一眼。池北扔下那张结婚证,对准照片上沈倾寒的脸狠狠踩下去:“放心,我会让你体会到,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沈倾寒很快被带走,池北立刻又回到病房门口,满眼关切地看着温以南。池母从包里拿出个带血的手机,塞到池北手中:“这是温以南拿到的关于她父母被害的证据,你一定要帮她出这口恶气。”池北面色沉重,捏紧手机:“我一定会帮她报仇的!但在此之前,我还要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池北甩开她:“松开!没了温以南,我活不下去!”就在此时,沉寂许久的心电监护仪忽然发出一声跳动音,所有人都停下来,屏息聆听。紧接着,又有几声心跳不规律地传出。“医生!医生!她有心跳了!”池北冲到病房外疯狂大喊着,医生赶紧回来,确认温以南有心跳后便把人赶出去继续抢救。然而这时,沈倾寒竟也找来医院,她一下扑进池北怀里,哭哭啼啼。“池北,温以南那个贱人,竟然在我们的婚礼上勾引我爸。我爸不同意,她就诬陷我爸要杀她,还恶人先告状,报了警。你快帮我找到她,狠狠教训她一顿,才能帮我出这口恶气。”
“等等,我这还有温以南的一笔嫖资没付呢,我不乐意欠她的。”宾客中却有人笑着说:“池少,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她估计是有命讨钱没命花喽。”池北脸上依旧笑着,眼神却冷了些,温以南只能他作贱,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指手画脚了。只见那位宾客随手指了指大厅角落的房间说:“半个小时前就有救护车把她拉走,估计是得罪了谁,居然被捅得浑身是血,也不知是晕过去了还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