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定在海边,天空湛蓝如洗。现场风光旖旎,洁白的纱幔随海风轻扬。沙滩上,白色百合与粉色勿忘我,交织铺陈,搭出一条通往幸福的花廊。为了让婚礼顺利进行,雍明立还提前服下过敏药,只为在最美的时刻,与新娘海誓山盟。穿着洁白婚纱的顾清颜,裹着随风飘舞的长纱,步入铺满百合的花廊,向着最前方,等待她的雍明立优雅前行。她身旁的伴娘殊春,穿着一袭亮黄色抹胸短裙,薄得几乎透明,格外刺眼。
这间花店,是小姨用全部积蓄买下的,房产证是她的名字。可如今,她身无分文,只能咬牙把花店挂售。一开始,价格谈得好好的,买家态度诚恳。第二天,对方却突然变卦,宁愿赔违约金,也不愿再接受。殊春很清楚,雍明立在背后搞鬼。深夜,门锁轻响。浴室室中,殊春浑然不觉。她褪下衣物,刚准备打开热水,背后响起一声低沉的笑。她慌乱抓起毛巾遮住身体,声音发颤:“谁?!”熟悉的烟草味扑面而来,殊春微微一怔,浑身一紧。
她只能硬着头皮,让秘书代她给雍明立打电话。雍明立和顾清颜一同走进病房。他看着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殊春,眼神微微一震,随即冷声开口:“不是说我妈是小三吗?”“现在想通了?来求小三的儿子救命?”殊春的眼睛毫无焦距地望着他,默不作声。雍明立盯着她空洞的双眼,语气依旧冷漠:“给你交住院费也不是不行,但求人,总得有点求人的样子。”“跪下,说不定我就......”话未说完,眼前的女孩摸索着站起身,缓慢地跪下。
“不是我!不是我!”顾清颜忽然变了调,声音带着颤抖,“是她......她才是!她才是雍明立的女人!”她顺势把殊春推出来做挡箭牌。“啪!”一记耳光脆响。“妈的,臭婊子,敢耍我们!”男人怒骂。耳边忽然传来阵阵快艇的轰鸣声。“老大,人来了!”殊春的黑布被粗暴扯下,阳光刺眼。她整个人晃得站不稳,踉跄两步,才看清自己站在一艘快艇上。对面那艘快艇正急速逼近。站在最前方的男人,西装笔挺,面容冷峻。
可她像失去痛感般,一瘸一拐地朝门外走去。雍明立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剧烈的刺痛像针扎般袭来,让他几乎站立不稳。顾清颜忙伸出手,扶住他的手臂,声音里满是担忧:“又头痛了?快,进房间躺一会儿!”雍明立借着她的力道稳住身形,胸口却莫名堵得发闷。他下意识抬眼,望向踉跄远去的背影。心头猛地一紧,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悄无声息地从他生命中流逝。还没来得及细想,顾清颜便将他扶上床。
“雍明立!苏柔不是我亲妈!”殊春声音嘶哑,字字泣血:“你恨了一辈子的女人,是我的亲小姨!当年拆散他们的人,是你母亲!”雍明立眼中寒光乍现。下一秒,他猛地一脚踹向她的小腹,力道凶狠得仿佛要将她的五脏六腑全踹碎。殊春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手中的空坛滑落,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与她心底的绝望,交织成一片。瓷片四散飞溅。一片尖锐的碎片,意外地刺入殊春的大腿,鲜血瞬间染红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