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烬爵盯着她,半晌后,突然伸手捏着她的后颈,将她从床上拎了下来。林晚宁惊醒时,人已经在司烬爵手里了,还被恶意的左右晃了晃。她感觉自己特别像,司烬爵手里的小狗。或者小猫……她眼里的恼差点就涌出来,静默一秒,还是忍着情绪,温温的问,“司先生,你这是干什么?”司烬爵大手一松,林晚宁立刻跌回在床上,抬头就对上男人戏谑玩味的眸子,“昨晚逛了一整夜?”“对……司先生,这种小事也值当你屈尊来问我?”
亲耳听见对方说:“林晚宁死了,尸体当天就被扔进海里了,现在连渣都剩不下了。”他刚安心,林初柔又出了这样的事,可商场的监控却是空白的,什么线索都没有。林初柔忽然想到什么,猛地瞪大眼睛,“萧哥哥,林晚宁一定是回来报复我们的!她当时说了,三天后见!”“三天后,不就是你大选的日子吗!我们要警惕啊!也许她已经做了什么手脚!”萧枫嘴唇绷成一条线,脸色晦暗不明。半晌后,他眼里涌出浓浓的狠辣,“就算她真的回来了,也别想得逞!”
她要把林晚宁抓回去,亲手将她折磨死。“林晚宁让我碰见,你就别想再跑了,跟我回去!”林初柔五官浸满狠辣,一把抓住林晚宁的手腕,死死的盯着她,拽着她就要向外走。“你干什么?说了认错人,放开我!”林晚宁甩开她,眉眼间划过一抹不耐烦,“神经病。”说完,林晚宁不再理她,快步朝电梯口走去。
司烬爵无情道,“别虚伪。”林晚宁:“……”又被看穿。“去林家做了什么?”“大选那天你就知道了,司先生,留个悬念才有意思嘛。”听见林晚宁的话,司烬爵嘴角噙上一丝笑。忽然间,后备箱发出咚咚呜呜的声音。林晚宁耳尖微动,那声音更为清晰,是有人被绑着。她后背僵了僵,脸上的表情有点碎裂。司烬爵的声音此刻在她身边响起,“听见了?”“嗯。”林晚宁坦然承认。司烬爵笑,“害怕吗?”
林晚宁回到房间没一会儿,秦妈端着饭菜进来了。“林小姐,我看你没怎么吃饭。”“谢谢。”秦妈放下饭菜后,却没有立刻走,磨磨蹭蹭的。林晚宁面色一囧,开口道,“秦妈,不好意思啊,那些钱我会……”“哎呀,林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不过五百块钱而已,我就是想在你这躲一会儿。”林晚宁多想了,尴尬的咳了咳。秦妈也尴尬,叹了口气,又说道,“林小姐,这两天千万别惹司总生气。”“是因为那位老太太?”
林晚宁站在一棵茂密的松树后,看着她的亲生父亲林松山精神抖擞的,坐进车里离开家门。没一会儿,林晚宁的继母柳惠和林初柔手挽着手,说说笑笑的也出门了。林晚宁眼底一片寒霜,嘴角勾着讥讽的弧度。确定他们走远后,林晚宁绕到后院墙上。扯了扯脸上的口罩,助力跑了两步,一跃跳过墙头,灵敏落地。这里的每一寸角落,她都无比熟悉。林晚宁避开监控,很快来到三楼她的房间。入眼是满室的杂物,堆的密不透风,空气里满是腐败潮湿的气味。
他暗沉的眸子透出几分可怖的色彩:“少管所虽然男女分隔,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接触的机会,而且……”季云常顿了顿,接着说道:“我收到了你那些下贱的照片,赤身裸体……你不是已经习惯了么?”谈闻玉脸色煞白,想到了自己在少管所被扒了衣服羞辱的那两年。“我没有,是不是秦思思又在污蔑我……”季云常嗤笑一声,按着她的脸看向镜子。“你本来和季家没有一点关系,我好心照顾你,你却给叔叔下药爬床,这种自甘下贱的事都做得出来,你还有什么做不出?”
秦思思一愣,完美的笑容出现一瞬的扭曲:“云常,闻玉这话是什么意思?”季云常听见谈闻玉的称呼,眉心一跳,转头对着秦思思温声开口:“她害你没了孩子,现在还给你一个。”谈闻玉定定的看着季云常:“我没有害她,生这个孩子,只为还你养育我四年的恩情。”秦思思死死掐住手心,似是想到了什么,皱着眉拉着季云常走开。谈闻玉并未理会,只是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喃喃道:“安稳生下孩子,我就自由了。”
“我错了!”她错在不该因为季云常的宠爱,高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头重重地嗑在台阶上,她哑声大喊:“我错了!”她错在不该因为自己的妄念,在他被人下药时爬上他的床。谈闻玉再次起身,复又跪下:“我错了!”她错在不该……爱上季云常。额头的鲜血和雨水在青石板上流淌,一阶一阶的流到季云常脚边。谈闻玉的膝盖手心额头,都被磨破。可她还是一步一叩头,麻木地重复着“我错了”。这时,有人在季云常耳边道:“季总,思思小姐身体不舒服,想要见您。”
谈闻玉无声惨笑,眼里满是绝望哀恸:“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呢?”季云常眸光黑沉:“我不信自己的未婚妻,难道信一个少年犯?”这三个字让谈闻玉喉中涌起一抹血腥味,心口也被搅得血肉模糊。她失去了所有辩解的力气:“病房有监控,你可以去查!”季云常打断她的话:“可以!”谈闻玉一愣,猛地抬头看过去,心底升起一丝希冀。可季云常却望向窗外一座极高的山峰。随着他的目光,一股寒意自谈闻玉脚底窜出。
谈闻玉浑身颤抖着,却终于从浑噩中清醒:“小……小叔。”季云常眼中透着不耐:“装不下去了?脱衣服,直接开始手术。”谈闻玉眼神空洞,顺从地起身脱下自己的衣服,露出满是伤痕的躯体。季云常眸色一暗,冷声道:“看来你在少管所的两年,也不是没有长进,还知道先把我骗进来再卖惨。”他厌烦地出了手术室。一旁的护士们赶忙上前给谈闻玉穿手术服,将她按在了手术台上。看着刺目的手术灯,谈闻玉口中喃喃:“如果能这样死掉,是不是我就彻底自由了?”
少管所内。“谈闻玉,你被人提前保释了,出去之后,可别再犯浑了。”一名面容年轻,眼神却麻木至极的少女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好半晌,她才喉咙干涩地问:“我真的可以……出去了?”不等她问清楚,已经有两个壮硕男人上前:“谈小姐,我们是季先生吩咐来接你的。”听见这名字,谈闻玉往后瑟缩了一下:“我,我不去。”可两人拽住谈闻玉瘦如枯骨的手,直接将她带上了车。谈闻玉抖得越发厉害:“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我不见季云常,我不去……”
织琪也想要跟上,她冷冷开口:“我只要陆洺恩进来。”祝南玥理好身上睡袍,走到客厅。陆洺恩捧着一束鲜艳的花,递给祝南玥:“今天跟我去约会吧!我特地把通告都推了。”祝南玥接过这束五颜六色的花,默默吐槽:“你还真是直男审美。”陆洺恩抿嘴,抱着祝南玥摇啊摇:“我以前又没给女孩子送过花,怎么知道你们女孩子喜欢什么样的?”祝南玥看向陆洺恩,笑着道:“你就这么推了通告跟我去约会,你粉丝知道不骂你?”
可是她心里紧接着十分苦涩:“我有一个秘密,你想听吗?”陆洺恩眼神坚定地看着她:“我愿意听,在你曾经把我从霸凌里拯救出来的时候,我的心里就满是你了。”祝南玥看着陆洺恩,还是有些犹豫:“可这件事很魔幻,或许你不会相信。”陆洺恩轻柔地摸着祝南玥的头:“可是你不说出来,怎么会知道我会不会信?”于是祝南玥细细说起自己原本世界的事:“我其实是从另一个平行世界而来的,那个世界里我是一个警察,而梁靳言是我未婚夫……”
至于祝南玥,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些人都唯梁靳言马首是瞻呢。她便大大方方坐到梁靳言旁边,微笑道:“坐这也不是不行。”然而她这种大方毫不在乎的态度,反而让梁靳言心里有些低落。随后祝南玥与众多老总喝酒聊天起来,直到夜深饭局快结束时,一整晚没说话的梁靳言,突然在她耳边阴恻恻一句:“你看到陆洺恩的新闻了吧。”祝南玥心里刺了一下,但面上还是如常:“看到了。”梁靳言薄唇勾起,像是目的得逞:“像他那种混娱乐圈的,不会缺女人,你要是喜欢他,以后有的是遭罪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