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她耳边环绕,仿佛毒蛇吐信,令她瞬间整个人抖如筛糠。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心底的恐惧如潮水般涌来。晏怀舟怎么会知道?又为什么现在突然开始计较?之前他不是默许她怎么对沈眠都没关系吗?可她还是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委屈地捧住晏怀舟的手臂,指尖微微颤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对不起怀舟,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当时如果你知道是沈眠给你献血,我怕你会重新爱上她,然后就不要我了……我只是太爱你了,怀舟,我太害怕失去你了,所以我才……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时昭昭,你现在就告诉我,”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在极力克制着某种情绪。“小白当初真的挠伤你了吗?在沈眠家中,你真的只是过去看看请帖有没有写好,什么都没做,然后就被沈眠打了吗?”时昭昭的瞳孔猛然收缩,眼底的慌乱几乎掩藏不住,她的手指紧紧攥住被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结结巴巴地开口。“是,是啊……怎么了吗,怀舟?”下一瞬,空气中响起一声清脆的掌掴声。
沈眠的字迹在火光中渐渐模糊,仿佛她的身影也在他的世界里渐渐消散。“沈眠……”晏怀舟低声喃喃,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悔恨和痛苦。他的身体猛地一软,跪倒在地,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一滴一滴砸在手中的信纸上。夜风卷起灰烬,飘向无尽的夜空。林时安扯住他的衣领,拖着他将人扔出门去。“其实当初你也很清楚吧?清楚沈眠没有偷项链,清楚小白根本不可能抓伤时昭昭,也清楚一切都是时昭昭有意挑衅……”
晏怀舟的指腹狠狠擦过屏幕,仿佛要将那行字碾碎在指纹里。他冲进地下车库时,车轮在地面擦出尖锐的嘶鸣。后视镜里映出他猩红的眼睛,像头濒死的兽,疯狂而绝望。夜色中的街道寂静得可怕,松柏的极速倒退的身影在月光下张牙舞爪,像是无数只伸向他的鬼手。晏怀舟匆匆下车,皮鞋踩碎满地枯叶,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仿佛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心脏上。他终于走到了手机上定位的那个地址——一栋隐藏在树林深处的别墅。
每一页纸都像一把刀,狠狠刺进他的心脏。他推开门,医生正坐在办公桌前,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晏先生,有事吗?”医生的声音平静,却透着一股疏离。晏怀舟将文件放在桌上,声音低沉而冰冷。“沈眠已经没有亲人朋友,作为曾经的恋人,她的尸体,我有权利带走。”“我是她唯一的……朋友了。”医生皱了皱眉,翻开文件仔细看了看,随即合上,抬头直视晏怀舟的眼睛。“抱歉,晏先生,沈警官的遗体已经被接走了。”
“是,晏总。”助理不敢再多问,立刻应下。晏怀舟挂断电话,站在走廊的窗前,目光沉沉地看向窗外。夜色深沉,医院的灯光在玻璃上反射出冰冷的光,像是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沈眠的脸,她的眼神,她的笑容,还有她倒在血泊中的模样。“沈眠……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他低声喃喃,声音里带着无尽的痛苦和悔恨,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的呻吟。他的手指轻轻抚上玻璃,仿佛想要触碰那个已经永远离开的人。
叶良平看到女人有些烦躁,摆手示意秘书出去。“你最近都没有找我,我实在是有点想你。”秦芷兰说着往叶良平身上靠去,手也开始不老实的在他身上摸着。叶良平现在心中挂念着江曼柔,毫无兴致。一把将她推开,“这是在办公室,你这是做什么呢?”秦芷兰有些尴尬的站在一边,可很快就调整过来。“江小姐现在有下落了吗?她怎么能不告而别呢?真是让人操心。”“跟你有什么关系?没事别来干扰我工作。”
叶良平口味刁钻,为了让他满意,她甚至还专门去学了厨艺。好几次,她做的饭菜都被叶良平扔进了垃圾桶。“江曼柔,你就是拿这种狗都不吃的东西来糊弄我吗?”可明明,这是她用最好的食材做出来不逊色于五星级酒店的大餐。她知道,叶良平的目的不是为了吃她做的饭菜,而是要羞辱她。只要能让她难堪,他就得到了满足。往事不堪回首,现在绿̶她终于彻底摆脱了叶良平。
管不了那么多吧,反正也不会有人看见。脚一登,石块翻滚开,脖子被绳子死死勒住,强烈的窒息感瞬间充满大脑。原来上吊这么痛苦,早知道就选择其他方式了。不过应该用不了多久了,她平静的闭上眼睛,让窒息感更加强烈。在大脑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迷迷糊糊听到了有人喊她的名字,声音焦急而又慌张。难ɓuᴉx道是爸爸来接她了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