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漫舞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但是她不会屈服的!心底是这么想的,可刚刚的那种屈辱感,让苏漫舞怎么都挥洒不去,心里嘴里那种作呕的感觉,更是在不断的提醒着她。借着水流声,苏漫舞放下心中的防备,跌坐在地上,把自己全身蜷缩起来,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哭得撕心裂肺,好似要把心中所有的痛苦都发泄出来。沈昀廷透过电脑看着视频中正在痛苦的苏漫舞,绝望而悲惨的声音,让沈昀廷心里一阵揪痛,好似挖心一般!
苏漫舞加重手中的力道。“重了,你是想报复我吗?”苏漫舞不得又放轻力道,但是没过一会儿。“你只会在一个位置上吗?”苏漫舞又连忙移动位置,继续按摩。沈昀廷将腿放下,把已经空了的酒瓶子放在桌面上,苏漫舞激灵的连忙倒上,但是这一次,沈昀廷并没有自己端着喝下去,而是端起酒杯凑到苏漫舞的嘴边。“你不是很能喝吗?喝了它!”
“陆老师,那我就先走了!”陆景没有回话,只是端着酒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下肚!苏漫舞这才注意到陆景有些不太对的神情,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同样看到那一幕的季易,却在这时举起酒杯,看似好心好意的对苏漫舞,意味深长的说道:“苏小姐,夜深,晚上要走好!”苏漫舞看了脸上挂着邪恶笑容的季易,觉得浑身不舒服,便离开了,但是她前脚刚离开包间,陆景便追了出来。当她来到酒店门口的时候,陆景就追上了她,伸手一把抓住苏漫舞的手臂,追问道:“你和沈昀廷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是不是他的女人?”
穿着一身休闲运动装,左耳上戴着一枚黑色的黑玉耳钉,额头上细琐的短发垂落,但如果细看的话,会发现一个浅淡的伤疤在发际间若隐若现,有种放荡不羁的感觉。“季易!来来来!”季易走到陆景的身边,陆景一把拉过来,向沈昀廷介绍。“昀廷,我跟你说,这个人是季易,我特意邀请过来的,专门研究秦汉历史专家的编剧,他可是我花了大功夫挖过来的。你看到的最新一版的剧本,就是由他执笔的,今天咱们主要就是聊一下这剧本的问题,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问题,咱们今天晚上再聊上一下。
在沈振松看来,陆雨晴与沈昀廷都已经订婚了,陆家的资金还没有到位,那就是沈昀廷还不够努力。“还有,把项目尽快立起来,项目一立起来,公司的股份立马就会升上去!”而不是往下跌。每当沈振松看到股市一直往下跌的时候,他头上的白头发便又多了几根。只要把这次与陆家合作的项目立起来,告诉众人项目得到华国政府以及考古界各考古学家的支持!这样的消息一官宣出去,沈氏集团的股市立马就能够上去。
即使如此,苏漫舞也没有闲着,利用这段空闲时间,她在网络上寻找了大量的关于沈氏集团最近要做的那个项目。但是没有具体落实,因为沈氏集团还没有正式的官宣,向媒体发消息。所以她心里也很忐忑。在沈昀廷与陆景的对话来看,是有这么回事。但是这个事情还在传言,还没有具体的落实。苏漫舞来到茶水间,正好遇上夏真。“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啊?”“还行吧!除了早晨的意外之外,都还行!”
江筱萱摇摇头:“都过去了。”“过不去的,我们给你道歉,你不要怪我们。”封盛明听着三人的对话,准备拉走纪岁凛转身将空间留给他们。“我们该如何破冰?”纪岁凛却没动,看着有些痛苦的江筱萱询问道。“我渴望像刺猬一般竖起的尖锐为我掩藏心防,同时我也渴望玫瑰带来的柔软与芳香。”江筱萱回想起一路以来的经历,思考着,或许她渴望情感的亲密与柔软,但她更明白防御机制能为我掩藏脆弱。
不再失控,不再疯狂,只有平静。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江筱萱变得稳重,变得沉着,变得明艳。那是一种他从未在江筱萱身上见到过的气质,他忽然意识到江筱萱正在脱离掌控。这对于他来说,对于江父江母来说,都不是一个好兆头。意味着江筱萱真的不需要他们的陪伴,不依赖他们的存在了。
每次有活动表演或仪式典礼时,他从不缺席大家都说:“纪营长竟也识风花雪月了。”不是的,他只是期待着在这些身影中看见熟悉的倩影。他担心江筱萱回来,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会失望。于是每天早出晚归,勤勉军务,可是江筱萱一直都没回来。他以前不知道,原来思念一个人会心痛、爱恋一个人会自卑。没过多久,纪岁凛的思绪被门口的痛哭声给打断了。他打开休息室的门,只见江母正跪在地上哭泣着。
没有躲闪,没有锋芒,只有平淡。纪岁凛不想听到她这样的声音,刚要张口说些什么。一群人围住了他,大家兴奋地举起酒杯,说着:“敬纪营长一杯!”纪岁凛也回敬了几杯,却一直注意着坐着的江筱萱。有好事的同盟军兄弟发现了,拿起酒杯递给江筱萱,提出建议道:“姑娘,表演得这么好,该夸。你来单独敬我们纪营长一杯吧。”
纪岁凛点头,看到默默擦拭着挂在墙上照片的江父,正心无旁骛拂去江筱萱相框上的灰。“爸,妈,我是来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的。”他加重了呼吸道。“不会又是说小萱要回国吧?上次和政委说我快病死了都没回来,如今有什么值得回来的事发生吗?”江父不咸不淡地接过话茬。他哪里还敢期望,每次刚燃起希望,就被无情扑灭了。江筱萱像他,小气极了,爱记仇。自己连隔壁一盘被阴输的棋局都记了大半月,更何况青胜于蓝的女儿呢。
“是啊,我和布莱恩也只是高山遇流水,不该拘于这种封闭思想中。”江筱萱想明白了。她就这样沉浸在艺术的世界里,时间转瞬即逝。春去夏来,这批学员里的不少成员因为自身家庭或个人原因,都已经回了国。而蔡姝丽也是其中的一员。“江筱萱同志,很高兴在这次旅途中认识你,哪怕我复员了,也不会忘记这段岁月。”她闪着泪光和江筱萱道别。“怎么会突然就要离开军营了呢?”江筱萱不舍地抱住她。
家里的摆件都是他亲手添置的,江筱萱更是自己一手带到大,就算个把月学坏了。也不至于从小时候连下雨天地上蚂蚁的家都关心到现在如此冲动的肢体暴力。屋外的纪岁凛听到对话,脚下一顿。他竟没有想起这些细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把注意力移走的呢?江瑜芷没想到江父如此缜密,正绞尽脑汁想着说辞。一抬眼看见站在门口听了不知多久的纪岁凛。她有些惊慌和心虚道:“姐夫,你,你怎么来了?”
他的手无力垂下,环顾着整个房间。纪岁凛看着被撕掉一半只剩自己的结婚照和空荡荡的家发愣。江筱萱仿佛就这样从他的世界退场,所有痕迹一干二净。纪岁凛终于意识到江筱萱是真的不要他了,是真的放弃这段感情了。他从军多年,早就养成了铮铮铁骨,此刻却是泪水决堤。回忆过去种种,纪岁凛捂住双眼不愿面对。他的喉咙也是痛苦地发出嘶吼:“小萱,小萱!”“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赵司令看着纪岁凛的反应有些诧异:“岁凛,你难道不知道她和她团长一道出国了吗?”“现在这个点应该已经起飞了吧。”赵司令看着手中的表计算着说道。纪岁凛没由来地发慌:“什么出国?”柳慧见他好像真不知情,贴心补充道:“就是公派到国外进行不限时的学习,小萱半个月前就拿到名额了,前天是她的最后一场公开表演。”纪岁凛一震,心脏一紧,草草结束了晨会后,就往家的方向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