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池无奈:“可是我想你马上属于我。”我“哼”了一声。“什么属于你,我是自己的,不属于任何人。”顾砚池不说话了。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云锦还有个杠精属性。回到海滩度假区后,我找到了关系好的同事,跟他们一起玩上了冲浪板。一连呛了几口水以后,我灰溜溜地躺到了海边的躺椅上。转头才发现顾砚池正躺在我身边。我扫了一圈,发现没人以后,冲他挤眉弄眼。
我看着他关切的样子,脑海中忽然闪过了顾砚池说的那句话“他喜欢你,你难道也喜欢他”。这小子不会真喜欢我吧?沈墨奚有些疑惑地看着我。“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难道有什么东西?”我清了清嗓子:“没有,我没生病。”我还不确定顾砚池的感觉是不是真的,先别轻举妄动。要是我误会了,闹出点什么事就尴尬了。沈墨奚笑了笑:“那我就放心了,我先回房间里。”
“顾砚池,你别这样,不然让别人看见也不好。”顾砚池却说:“有什么不好?别人的目光,没有什么好在意的。”我不知道说什么时,顾砚池却直直盯着我。“自从你死了之后,我已经什么都不在意了。”我心猛地一跳,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但是那感觉消失得太快,我没抓住。我深吸口气,坚定地摇头。“我不信,我不能没有社交,你要适当收一收你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我狐疑道:“难道是系统给我一个假的画面?你敢当面跟系统对峙吗?”顾砚池却直接说:“等系统醒了,我当着你的面问它。”我继续盘问:“你有次是被宋纭槿搀扶着送到了家,她还说你帮她挡酒,醉了以后还扒着她不放,这时怎么回事?”顾砚池低眉顺眼道:“当时宋纭槿说她对酒过敏,我觉得我不能让她在我眼皮底下出事,所以就帮她挡了,我记得我是叮嘱助理送我回来的,不是她。”
我沉默片刻,问他:“你知道系统吗?”“系统?你是在说这个吗?”顾砚池伸出手拿出了一个发着光的小球。我震惊地坐起来,看着他:“系统怎么会是这样?你怎么认出来的?”顾砚池也跟着坐起来,晃了晃小球:“当时系统它出现在我面前,然后自称是系统,所以我就知道了。”我试探道:“所以你当时就是靠它来到我的世界的?”顾砚池点了点头我伸出手搓了搓发光球体。
第二天一早,海边的微风吹进了窗户,把我吹醒。我一睁开眼就看到了乳白色的窗帘,以及玻璃窗外的海景。好舒服啊。以后在这附近买个海景房也不错。“叮”一声,手机来了微信消息。顾砚池:你睡醒了吗?我给你带了早餐,要是醒了,我这就让服务员给你送过去。我回了一句“醒了”,就去了厕所洗漱。刚从厕所出来,就听见房门响了。我拿到早餐,给顾砚池打了个招呼。
谢明月没说话,罗氏自觉猜对了,虽然恼怒谢晚晴弄鬼,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媳,自然要为她兜着。她语重心长:“你身子好了,大张旗鼓地管家是好事,但晚晴帮你管了那么多年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侯爷也在,这事还是莫要闹大了,否则他们又得说你万事不管,到头来,下的是你自己的名声。”谢明月轻轻笑了一声,目光冷凝:“是,以前我不管家,做得不对,不过侯夫人想让谢晚晴将功赎罪,也要看看她贪的数目。”
他笑容一僵:“大嫂,你别胡说,我不过在此问候你,哪里就成了轻薄?”谢明月搂紧戚缙山劲瘦的腰身,没有说话,听着怀中细碎的呜咽声,戚缙山猛地沉下脸。“是吗?那我亲眼所见,你伸手拽她,也是问候?”谢明月一走,他在席间便有些不知味,眼见戚修玉随后离席,戚缙山心底燃着火,一步步跟着过来,谁知,就听见了谢明月那大胆又舒心的一番话。嫁给他,她欢喜得很?他微微一哂,单臂收紧,另一只手单独攥起戚修玉的衣襟,竟将个身长七尺的男儿猛地拔地拎起。
戚修玉受不了自己的妻儿被如此打压,却又不能反抗,谁让戚缙山争气,硬生生从低贱的庶子把自己争成了嫡长子?他只好岔开话题:“大哥,枫儿的开蒙先生,我们会重新考虑的,今日家宴,就不说这些了。”顺清侯也轻咳一声,和稀泥:“是啊,缙山,你在朝中操心,回家就歇一会,正好明月身体恢复了,你们要抓紧,给我与你们母亲再添个孙子。”谢明月抿嘴不言,这群人迫于戚缙山的威压,不敢发怒的模样,当真好笑。
略微一顿的话语空当,戚缙山眼中讥诮毕露。大嫂?若非他某次查案,中途误截到戚修玉的家书,又不巧看到最后一行“问明月安”,他就真信了这弟弟现在表现出的恭敬。家书是写给罗氏的,倒是从未到过谢明月手中,也正因如此,否则,恐怕他早已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察觉到身旁男人气息森寒,谢明月压住被他莫名冷淡的委屈,偷偷朝他挨去,碰了碰他的手背。她一边“表忠心”,一边觑着戚缙山的脸色,见他神色不变,不禁暗自叹气。
戚修玉回来了。隔着十年陌生光阴,谢明月倏然攥紧了椅背。被背叛的恨意袭上心头,令她无法抑制地战栗。那素白的手指被挤压得褪尽血色,戚缙山看在眼里,不知该自嘲还是该发怒。随着几人齐齐侧头,门外脚步声渐渐靠近。
对着她们的目光,木槿一跺脚,跑上马车拿出一盒湿的颜料。谢明月这才想起,木槿是会写一些简单文字的,这事不好比划,只能写字。只是她们身上也未带纸笔,而车夫还在催促:“五姨娘,莫忘了要替王妃取头面,若是迟了,小的可不包替您说话啊。”“催什么,我先同你们姨娘叙叙旧,花不了多久,若是你们王妃怪罪,尽管搬出我来,来日我亲自登门赔礼。”谢明月冷冷地看他一眼,要梧桐过去给车夫塞了一粒银子,将他遣去一旁吃茶。
张医生跟着傅锦州来到病房,一番检查下来以后,发现许娇娇身上除了受一点轻微的擦伤,并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口。反倒是刚才匆匆离开的许心雅,脚部似乎骨折,额头也摔破了。“锦州,我累了想休息了,你能在这儿陪着我吗?”许娇娇拉着傅锦州的手撒娇。看着他这个样子,原本傅锦州是想去找许心雅说明白,但现在又不想走了。病房就剩下他们二人后,又是一阵激烈的拥吻声响起,伴随着衣服的掉落以及女子一声声暧昧的呻吟在病房响起。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娇娇你别哭了,哭的我都要碎了,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怎么能怪你呢。”许心雅闭了闭眼睛,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带着抽疼,今天她出来的时候,没带胃药。“许娇娇,对不起。”她连忙说道。她不想在这两个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她想要赶紧离开。“姐姐,这个不怪你,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是我不好,我—”“我可以走了吗?”胃部的疼痛越发的明显,许心雅脸色一阵阵惨白了起来。
眼前更是一片模糊的红,脑袋似乎是被摔破了,她伸手摸到了一片的粘腻感。看着站在楼梯上的男人,许心雅自嘲一笑,泪水忍不住的朝着眼眶流下。她最怕的就是疼了,记得以前和傅锦州在一起的时候,她每天都会给他带自己做的饭。刚开始的时候,她笨手笨脚的,总是会有很多的失误,被烫到更是家常便饭。但是,每次她都会跑去找傅锦州,将烫伤的手给他看,娇气的要让他吹吹才能好。傅锦州也是顺着她,每次在她烫伤的时候,傅锦州更是各种的关心她,各种的帮她处理,只要每一次看到傅锦州为了她紧张。
“我以前是因为宋纭槿和家人忽略过你的感受,对于这些,我很抱歉。”“但我不得不说,我讨厌你的不告而别。”“我们可以沟通来解决问题,但是你却选择用那种惨烈的方式告诉我我错了。”我无言以对,最后只能说:“你讨厌我,那干嘛抱着我。”顾砚池将头埋在我身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因为我爱你。”我冷嗤一声:“现在知道肉麻了?当初早干嘛去了?”顾砚池经历了一遭,很是实务:“是我错了。”
顾砚池真的会为了我开除他吗?顾砚池手指无意划过我的手背,对李瑞不耐开口:“李瑞,我不想再说第二次。团建结束以后,我不想再看见你出现在公司。”李瑞气急,愤怒地指着顾砚池。“姓顾的,你真以为没了我,这公司你真经营得下去?真是异想天开!”“行,我走。到时候你跪着求我,我也不会回来!”愣愣地看着李瑞带着李静走远,我还没从刚刚顾砚池的小动作中回过神。
他深吸口气,把我扶正,压抑着愤怒道:“你怎么样了?没有被烫到吧?”我拍着胸脯,惊魂未定地摇了摇头。顾砚池这才松了口气,眼神似刀一般射向人群里的一个人。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看到了张静的脸,以及她躲闪的眼神。破案了,就是她绊得我。我捏紧了掌心,咬着牙朝她走了过去。“张静,刚刚就是你绊我,害我差点摔进火里!你到底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
“这是顾先生给您买的水。”我一愣,接了过来。直到服务员走后,我都还纳闷。顾砚池以前有这么细心吗?我怎么没有发现?喝下药后的半个小时,我感觉身上的症状好了许多,于是下楼跟饭搭子一起玩水枪大战。我们一直玩到了晚上的饭点,还觉得意犹未尽。饭搭子走近我,把手搭在我肩上:“怎么样?好玩吧?”我笑道:“好玩,吃完饭以后我们几个去哪里?”饭搭子摸了摸下巴:“我看群里说晚上有篝火晚会,等下去看看不?”
顾砚池眉头微蹙,看了我一眼:“别动,让我检查一下。”我马上就停下了动作。等我反应过来后,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懊悔。我现在跟顾砚池只有上下级关系,我干嘛这么听他的话?我抽出手:“不劳顾总费心了,我没事。”我转身朝电梯走去。电梯的门却不合时宜地关上,并缓缓上升。我:……看来又要等一轮。等待的过程中,我察觉到有个人走到我身边,跟我一起等电梯。
我越想越肯定。只有系统有那个能力把顾砚池弄来现实世界。毕竟我自己也是系统弄出来的。可是顾砚池不是小说男主吗?要是男主跑了,小说怎么可能继续得下去呢?我“啪”的一下打开了床头的灯,下床将书桌抽屉拉开,拿出了那一本小说,翻到了结局。结局还是顾砚池跟宋纭槿幸福地生活到了一起。结局误我!我仗着一个人住,大喊:“系统!你在吗?”房间内非常安静,没有一丝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