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徵见她这样,不由分说将她衣衫拉下。“不要!”蝉心想抵抗,她绝不能让宫徵发现真相。但宫徵将她的手重重握住,一手放在她的胸口,施了探视术。蝉心的心脏,完好无损地在跳动!这一霎,宫徵脸色惨白,像是脱了力般,瞬间就松开了蝉心。随即他的心,就那么剧烈地痛了起来。他强压心痛,眸色生寒:“蝉心,这五百年,为何要撒谎?”蝉心怔了一瞬,连忙狡辩道:“我没有撒谎,我真的把心换给了你……”
“孟婆,忘川河里,可有花神之女曲鸢仙子的肉身?”孟婆闻言,想起了那位仙子,道:“在忘川河底。”宫徵二话不说,便一头扎入了忘川河中。忘川河水中怨灵颇多,见到这么一个活的,都上来撕扯。宫徵顾不上这些,在里面找了两天两夜,却什么都没找到。“果然,又在骗本尊。”却不知为何,他心底反而有一丝庆幸。
一番讨论中,只有魔族长老痛心疾首:“魔尊,三思啊——”但是一道道天雷接连而下,蝉心躲在宫徵身后,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看着前方的宫徵被天雷劈得浑身是血,她声音担忧:“尊上,你受伤了,这些是该心儿承受的,还是让心儿来吧!”“你躲好!”宫徵强撑道,他只觉自己的心脏,在一点点破碎。蝉心唇角勾起,她当然不会亲自上。她只是知道,越是这样,宫徵便越会保护她。这时,一旁忽然传来一道女声。
魔族,赤霄宫。宫徵手中正紧攥着自己的护心鳞,这片护心鳞,才是和曲鸢那片是一对。此时他的耳中回荡着曲鸢的声音。这个女人在说什么?她要去哪里?下一刻,他就把这股紧张的感觉压了下来。曲鸢这个女人,诡计多端。现在估摸着是看着他要与心儿成婚了,使的苦肉计罢了。“无缘无故又说这些,只怕是早已做好了准备,真以为,本尊还是五百年前的宫徵吗?”他当初就是太相信曲鸢,才会导致,重伤堕魔。
“当然是教训一下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孽种啊。”蝉心说话间,水龙又化作了长剑朝着曲鸢刺去。从小到大,因为曲鸢是凡人和神生下的孽种,因为她不被花神喜爱,因为她是姐姐。所以哪怕她仙术在蝉心之上,也处处让着蝉心。可今日,她不想让了。曲鸢只轻微一抬手,蝉心的长剑便化成了星星点点的水珠,而下一秒一把凌霄扇直接刺向了蝉心的喉咙。“不想死,就滚!”蝉心恃宠而骄惯了,哪怕如今曲鸢是强弩之末,她都不是其对手。
“像你这副要死不活,干瘦丑陋的一张脸,当初天族太子到底看中你哪儿?”在他嘲讽的目光中,曲鸢说不出一句话。宫徵只觉无趣,将她甩开后,又让人叫来了蝉心。两个人在西殿旁的宫中嬉笑玩乐,他们的对话,所做的事都清清楚楚的传入曲鸢的耳中。“尊上,我们很快便要成婚了,我想要像人界一样十里红妆。”“我还要请四海八荒的仙魔都参加你我的婚事,要你对外宣布,你从未喜欢过我姐姐,好吗?”
温梨解释道:“师父下山前跟我说过家里气运受损,若是不干预恐怕会家破人亡,咱们家得罪的人不少,但从来没有做过阴损的事情,气运不可能说受损就受损,而且家里除了温思柔,爸爸,哥哥甚至是小徐身上,都有煞气。”温庭嵩心里一紧:“你阿姨也?”温梨摆摆手,语气轻松:“小徐目前还好,顶多就是打机麻的时候输点钱,但——”温梨说着顿了顿,在温庭嵩和温言初身上看了看:“但爸爸和哥哥们身上的煞气不少,这就说明有人故意而为之。”
——温氏集团,温庭嵩听到家里保姆打来的电话,顿时头疼不已。看了一眼正在抓耳挠腮做作业的闺女,温庭嵩轻轻的叹了口气。“小梨。”眼见就要下班了,不管怎么样总要回家的。温梨抬起头,温庭嵩道:“去找你大哥,回家了。”温梨点了点头,将书本收到书书包里,接着去隔壁找大哥。然而去的时候却扑了个空。助理告诉温家父女:“总裁临时有个酒局,说是晚上得迟点回来。”
如果她同时疼爱两个孩子,温梨心里会怎么想?那份宠爱从始至终都是属于温梨的,要两个人去平分爱,对温梨不公平。但,温庭嵩说的这些秦画兰不能理解。她紧紧的搂着已经泪流成河的温思柔,心里泛着酸涩,眼圈也跟着红了起来:“总之你要是敢这么做,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温庭嵩闻言,眉头紧皱,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秦画兰以为他怕了,眼神中满是得意。“您身体好,死不了。”
师门穷惯了,温梨也没什么好给的,但每次把捡来的大部分瓶子都给自己的师弟,他们就这么相处了几年,后来楚明台被父母接回去后,温梨和他的见面就少了。原以为师姐弟都是穷逼,没想到就她一个人穷?“师姐,我从来没有说过我穷。”楚明台满脸无奈。他比温梨大了十岁,拜师的时候记忆很深刻,他虽然是普通家庭,但家里不贫困,穿着也正常。也不知道为什么师姐会认为全师门都是穷光蛋。
不管有没有陷害栽赃,按照周星月平日里的脾性,未来生活都会处处受阻。郑轲脑子晕乎乎的:“你,你会看相啊?”温梨颔首:“略懂一二。”郑轲睁大了双眼,连忙道:“那,那你能帮我看看吗?”温梨点头:“坚守本心,一定能达成心愿,未来不可限量。”郑轲在班上成绩差,可在全校排名前一百,只要不气馁,未来混的自然不会差。郑轲则是惊讶,她都没问自己要算什么,温梨竟然随口就说出来了。
“我,我什么也没做!”周星月神色慌张,指着温梨说:“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温梨直接道:“那就让警察查一查,看看温思柔的书包,还有这些钱上,有没有你的指纹。”此话一出,周星月脸色更加不对劲。班主任发现异样,心里猛然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周星月,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周星月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这么多人看着她,再加上心里本来就有鬼,现在亚历山大,崩溃之下大哭了起来。
斑驳的光影下,松柏亭亭如盖,翠竹郁郁葱葱,青石板路蜿蜒曲折。不远处,一方清澈见底的池塘里倒映着院中景象,宛如一幅天然的水墨画。不愧是她打造的小说世界,环境清幽,空气新鲜,简直就是她心目中世外桃源!“郡主,该喝药了!”就在这时,一个梳着双丫髻的绿衣丫鬟推门而入。楚馨月盯着二喜,忽然心下一动,“哈喽二喜,萨瓦迪卡!你滴是不是我闺蜜思密达?我们不是在手术室割阑尾滴干活,为什么跑进小说里来了?西八!八嘎呀路!”
薛悠黎上辈子父母离异,没感受过如此温暖的家庭气氛。她看着眼前三人,鼻子一酸,眼眶真红了。既然家人选择无条件相信她,那从今天起,她就是薛悠黎本黎。不过,为了防止以后有心人再拿这件事做文章,她决定当着所有人的面,用切实的证据堵上薛青瑶的嘴。“爹,八年前你藏在咱家桂花树下的私房钱,其实不是被野狗刨走的,是被我跟三哥挖到,偷偷拿去买冰糖葫芦了。”“娘,五年前你生辰二哥送你的那盒胭脂也不是被野猫叼走的,是我不小心摔坏了,怕被责罚所以撒谎骗了你。”
薛青瑶把她的反应看在眼底,忍不住在心底骂了她一句。这个只会拖她后腿的蠢货!幸亏她提前做好了准备!薛青瑶深吸一口气,再转头看向薛怀远时,坚定的眼神里透着受伤,“既然爹和妹妹都不相信姨娘,女儿愿意滴血认亲,以证明姨娘的清白!”说着,她冲院门外唤了一声,“翠如,把碗端过来!”艳娘不知道薛青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翠如是她从春风楼带回来的丫鬟,薛青瑶是翠如一手带大的,她俩如此不慌不忙,必定是想好了瞒天过海的对策。
所以薛悠黎说得有鼻子有眼,他潜意识里居然也希望女儿说的是事实。“艳娘,你不会以为我爹对你做的事全都毫不知情吧?他不过是仁慈心善,看你和薛青瑶孤儿寡母,不想把事情做绝。反正养你们母女就是多两双筷子的事,偏偏你身在福中不知福,不仅把野种带进薛府,还到处勾搭薛府的下人!”一个拿她爹当接盘侠的女人,岂容她在薛府叫嚣?“你胡说!我没有!老爷,难道连你也不相信妾身吗?”艳娘掩面而泣,看似哭得凄惨,实际上是在掩饰自己心里的慌乱。
她转身离开的时候,嘴角的笑弧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怎么回事?薛悠黎明明上吊了,为什么没有死?难道她跟自己一样也……重生了?没错,薛青瑶重生了。上一世,她为了自己深爱的男人,心甘情愿成为他的棋子,入宫当内应。少年天子本就体弱,最终积劳成疾。而她趁虚而入,取得皇帝的信任后,在他喝的药里动了手脚,提前送他归西。直到她当上太后也没人知道,皇帝死得那么快是她的手笔。
既然皇帝是个短命鬼,那她就好好努力,熬死皇帝当太后!想着,薛悠黎抬头对上江如云的视线,斗志昂扬地宣布,“娘,女儿愿意入宫!”【叮!】天机书再次出现:【系统已激活,你可以通过天机书查询已经出场的角色信息,包括他们不为人知的秘密。另外,天机书还提供搜索和查找服务。】薛悠黎理解了,这本天机书就像是一部智能手机,只要剧情里出现过的人物,都能利用它查对方的资料。
但今天他专门请了狗仔,万万不能在这时候变脸。“我知道你讨厌我,但也不能这么说我吧?”孟辰眼神受伤地盯着二人,最后微微叹了口气:“但我还是选择原谅你们了。”看看,多么大度!到时候粉丝心疼的肯定还是他。听到这话的温梨像看鬼一样看着孟辰,然后抬起手露出自己纤细的手腕:“咦!这话也太假了,我手都起鸡皮疙瘩了!”孟辰:“……”众人:“……”这孩子也太实诚了!
霍应淮有些惊讶,当听到温星鸣这三个字的时候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温家是a市有名的豪门,他们之间的生意来往也不少,两家关系更是不差,所以他很清楚温家的家庭情况。温家没有孩子丢失。怪不得这段时间什么都没有查出来。正想着,霍应淮又听见温梨的声音:“温思柔跟我爸没有任何亲缘关系,而且她身上有不止一条的人命,只是有一点很奇怪,她的面相我看不清。”看不清?
他也没多想,点了点头:“是啊,思柔可是我们家唯一的女孩子……”忽然,温星鸣顿了顿,突然意识到温梨可能是个孤儿,连忙制止了话音:“不好意思,我没别的意思。”温梨大方的点头:“不怪你们,我被抱错你们也不知情,我突然找上门你们心里肯定也不知所措,所以先原谅你们了。”温星看着眼前的小姑娘鸣欲言又止。他觉得这件事的可能性太小了。当时他妈生产的医院是自家公司的,当时的那层VIP楼层全部被家里包场,抱错孩子的事情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