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朔面色微凝,暗瞳微缩,闪烁着犀利的光,抬手拿出一样东西亮到她面前:“这是你在书房中所丢,你该不会说你不认得此物吧?”薛紫翎看清他手中乃是一只梅花状的耳坠,不由有些惊诧:“这是我今日所丢的耳坠,怎会在你那?!”她回落梅轩后才发现不知何时少了一只耳坠,只当出去时不小心丢了,也并未在意,却怎么也没想到会在他手中。“你还不承认么?也罢!待证据搜出后,本王看你还如何装!”上官朔冷哼一声。
“若她并非梅吟雪本人呢?”上官朔斜睨了他一眼,冷不防扔出一句惊人的话来。“不可能!”白枫想也不想便出言反驳。“你为何如此肯定?”上官朔挑眉,黑眸中却闪过一抹复杂的光,“是你接触她更久还是我认识她更久?她以前是何种性情我一清二楚!如今的性子变化如此之大,完全似两个人般,难道不可疑么?”白枫却看着他,忽地淡淡一笑,“她以前是何性情我并不清楚,但现在的她我看得十分清楚,她绝不会是你所认为的那种女人!”
“你不觉得自己太八卦了么?”清冷的声音如风过耳。不待月婵反应过来,便闻“啪!”的一声,清脆而又响亮。月婵一手捂着半边脸,睁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薛紫翎,颤抖着声音道:“你……你竟敢打我?!”薛紫翎微凝着眸子冷冷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你是妾,我是妃,我为何不能打你!”“你……”月婵气得身子发颤,却是无语反驳,只能愤恨地瞪着她。“要嚼舌根之前先认清自己的身份!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薛紫翎眼中射出一抹利光,月婵不由心头一寒,纵然骄傲如她,也不得不低下头去,不敢与其对视。
难,实在太难。既然待在屋中也想不出好法子,那便出去走走,或许可以找到什么契机也说不定,她也没打算待在屋子里等着发霉。冬日的阳光是温暖的,照在人身也是暖洋洋的。“夫人。”迎面白枫走了过来,温和地朝她一笑。薛紫翎也笑了笑,道:“白侍卫,此处无人,不必再叫我夫人。”对白枫她还是有些好感的。白枫会意地点头:“紫翎,身体可好些了?”“已经无恙,多谢关心。”她微笑着,随即又听到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传入耳中,这才注意到白枫一直负于身后的手,不禁有些好奇:“你手中藏着的是什么?”
雪儿死了……怎么可能?借尸还魂?太荒谬了!可是,面前女子那般坚强而淡定的眼神却是雪儿从未有过的,对他来说是完全陌生的眼神,是因为如今这个身体内已是另一个灵魂了么?“轩哥哥,雪儿等你回来哦!”雪儿……雪儿!你就这么静静地走了么……是轩哥哥不好,是轩哥哥回来迟了……他多希望这只是个梦,但真实永远比梦残酷得多,他连逃避都无法逃避,只有以微笑来掩饰住心里的痛苦,勉强笑道:“薛姑娘么?雪儿……走的时候……可好?”
她又急又怒,心慌之下,用力咬了下去,右手一抬,“啪!”的一声脆响。嘴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紧接着涌上一股腥甜。他猝地松开她的唇,脸色阴沉铁青,黑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她竟狠狠地咬破他的唇,还打了他!薛紫翎也一时怔住,看着他脸上的红印,感受到他的怒气,她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却依然倔强地对视着他的双眸,“是你太无耻!”上官朔怒目看着她,冷冷一笑,咬牙切齿道:“无耻?难道你忘了,你是本王的王妃,是本王的妾奴,你从头到脚每一分每一毫都是属于本王的!本王想要你哪里无耻了?”
沈清梨和周聿白一起起床,准备早饭。她看了看自己装粮食的柜子,拿出富强粉,和面准备烙饼子,又去院子里摘了一把小青菜,再做个青菜蛋汤,要放两个鸡蛋。再拌个小咸菜。现在这个季节可以做泡菜,不过家里东西不齐全,今天她上山可以顺便看看有没有山萝卜,野菜什么的。弄上一坛子,够他们俩吃几个月。还能给顾祁川送点。沈清梨盘算着,手上的动作不停,她和好面,周聿白已经打完水,正在点火。
现在为了媳妇,该用的还是要用起来的。况且领养军犬本来就是响应号召的事。现在的老百姓自己都吃不饱,没人愿意多张吃饭的嘴,这是给部队解决问题的好事。邮寄完信,周聿白去了黑市,他的媳妇受伤了得吃点好的,他把脸遮住,迅速地买了两斤苹果两斤梨子,又买了一条肉,把东西装好,绕路回家。这条路绕远,但是不从村子里经过。周聿白到家的时候,远远看见了顾祁川,顾祁川嫌弃地看着他,还是点了点头,表示没人去打扰沈清梨。
他们跟周聿白划清界限,沈清梨死了周聿白被抓也不会影响他的前途。“叔公,我们划清界限后,我才懒得管他们家的闲事。”周寡妇大声说道,“之前分家,他什么都没要,那是还得养恩。但,我毕竟生了他,断亲分宗,他也必须得还生恩。给我一千块钱,这生恩就算是还清了。”一千块钱,七零年的一千块钱,那可是个天文数字。沈清梨抬眸看向周寡妇,她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这个‘生恩’就是她的底牌,要么周聿白没钱这个亲断不了,周聿白低头认错,被继续吸血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