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就帮顾惜玉出了个主意。”开了头,朱玥也就不再隐瞒,把她做过的事老老实实说了一遍,包括那十人都被抓进苏府的事也说了。她还让丫鬟打听了一下,知道顾惜玉挨了打。“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那是侍郎府,你怎么敢招惹?”朱汇昌差点被气晕。这里可是京城,一片瓦掉下来都能砸到他们这种商家惹不起的大人物。女儿却敢给侍郎的外甥女出这种要人命的主意。苏绘再怎么不受待见,那也是苏侍郎的亲生女儿,而且还有大用的女儿。“
|两人从马车里出来,却离朱家还有一定距离,他们不能离得太近,朱家也有护院。“你就在此看守马车。”郢千晟吩咐,然后再次抱起苏绘,跃上了旁边的房顶。几个起落,就进了一个看着比较大的宅院。“你知道那小丑住在哪个院子吗?”苏绘小声问道。“知道。”“你怎么知道的?”苏绘奇怪。“本王安排人来查探过了。”郢千晟不忘刷刷好感。看看,为了她的事,他多上心,提前踩好了点。进了院子,郢千晟没再用轻功,而是带着苏绘东躲西闪
|“苏大小姐不是说她是大夫吗?明晚让她给本王准备仙丹。”郢千晟很无耻地说道。赵拓哑口无言,在心里同情了一下苏大小姐。而被赵拓同情的苏绘,把人撵走后,猛灌了一杯水后,铺开纸,开始画起东西来。方力和祝语兰两人的药还不够。肺炎不是那么快好的。这都四天过去,要给北平王解降的东西还没开始行动。她说三个月内给他治好。要是他每天都来问她要梨吃,她更没多少灵气来准备解降的东西。“哎,异能六级也不能随心所欲,真是急死
|郢千晟又拿出一叠银票。“这又是什么钱?”苏绘惊讶。而且看着比手里的六千四百两还要多的样子。“这是本王买你那面镜子的钱,一万两,够不够?”郢千晟故意给这么多,知道她急需钱。“够了,够了。”她只花了不到一个时辰画出来的,能值这么多,她知足得很。“皇祖母很喜欢。”郢千晟又补充道。太后是对他最好的人,要不是有太后照拂,他未必能活到成年。当年他只有五岁,母妃就病故了。太后如母妃般照顾他,护着他,为他打算,直
|“什么?”苏绘接过,“羊脂白玉印鉴?”顶上是一只麒麟瑞兽。苏绘调转看底下,字是反的。哈了一口气,往桌上的一叠宣纸上用力一压,再拿开。“画魂?”苏绘有些不解。“苏大小姐,这是我们王爷亲自为您雕刻的印鉴,整整雕刻了一天。”赵拓这个嘴替很会为主子挣好感。“哦?王爷还有这本事?画魂,是你给我取的雅号?”苏绘又把印鉴颠来倒去地看了又看。真不错。她还没想到要去雕刻一个印鉴,他就为她想到了。“喜欢吗?”郢千晟眼
|“我要亲自行刑。”苏绘铿锵有力地说出后面几个字。引得堂内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但是没人再说求情的话,三十板变成十板,已经少了三分之二。同时也没了放水的机会。如果让苏府的嬷嬷来打,肯定高高举起,轻轻拍下。苏绘一个女儿家家,看着这么瘦,就算在乡下长大,应该也没多少力气。苏桂香夫妻不好再说什么。马上行刑。顾惜玉大叫着“不要,不要”,但还是被两个嬷嬷拉出正堂,拖到院子里,按趴在一条长凳上。苏绘的两个丫鬟纷纷上
|看见是顾砚之过来,沈清霜心底不自觉的轻舒一口气。有些调笑似得指尖抚过王翰痉挛的指尖,将最后一点迷香弹进香炉,眸光却一瞬不移地望着顾砚之:“我们矜贵的顾大人平日不是最厌脂粉气?怎么今夜...”话音未落,顾砚之已掐着她腰肢按在书案上。密信从琵琶腹中滑落的瞬间,他贴在她耳垂边低语:“下次若要犯险,且记得遣人告知本官一声。”沈清霜刚想出言嘲讽,就看见王家管家连滚带爬扑进来,“大人饶命啊!”闯进门的管家见房
|月黑风高,京都城内不同于皇宫内的安静,却是暗流涌动,灯笼被风吹得在檐角晃出斑驳碎影。顾砚之孤身立在朱雀街暗巷深处,玄色披风被夜风卷得猎猎作响。他指尖捻着半张未烧尽的chun宫残页,画中女子眉眼含春,锁骨处一点朱砂痣与沈清霜分毫不差。“大人,西市七家书坊已查封。”暗卫单膝跪地,甲胄上还沾着墨渍,“属下按您吩咐,扮作地痞砸了雕版,只是......”他喉头滚动,有些欲言又止:“坊间传言,说沈姑娘早被陆大
|外间的暴雨如同天河倾覆,却始终浇不灭王家府上那股子腻死人的脂粉气。两个小厮抬着刚从王翰房里裹着出来的草席,穿过游廊。草席淋雨后,血水混着雨水在青砖上蜿蜒成溪,草席角露出一截青白手腕,腕间带着一串华贵异常的珠链,只是此刻珠链上似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血垢,在雷光中泛着死气。“这才是刚月初呢,都是第四具了......”年轻些的仆从压低斗笠,小声抱怨着。草席中被风刮开露出其中女子尸首,尸首脖颈紫红的勒痕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