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看他又要误会,赶忙在宋清寒开口前想拉着他离开。“对对对,是我们同班同学,那个陆征年,我们先走了啊,你也早点回家吧!”说完,她就着急地拽着宋清寒离开。等着他们都走远了,陆征年还依旧站在原地,他望着不远处两人说话打闹的背影,隐约猜测出些什么。可是他想这些干嘛呢,他摇摇头,把脑子里的想法甩掉,也转身回家。-而另外一边......“什么情况啊,怎么这么快就和咱们班新同学那么熟了?”宋清寒看着沈清欢,语气有些揶揄。
随即,沈清欢面向那个帮自己挡球的男生,有些勉强又礼貌的,说了声谢谢。说完,她也没计较那个来道歉的男生,她现在只想连忙拉着宋清寒和徐嘉嘉离开这个尴尬的地方。于是他们匆匆离开,望着班级的方向走去。在途中,徐嘉嘉一只手挽着她胳膊,另一只手摸了摸胸口,她说:“你都不知道,刚刚真是吓坏我们了!不过清欢,我看刚刚帮你挡球那男生还挺帅的啊!”徐嘉嘉突然话锋一转,沈清欢听到后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是吗?没仔细看,他笑声倒是挺大的。”
而在那一头,刚从家里出门,特地加了一晚上的晚班,腾出了一上午时间出来的陆征年,也已经脚步匆匆的,开始往一中的方向跑过去。只是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不会再经过那曾经一起走过无数遍的路,不再能见到枝叶已经掉光了的梧桐树,他们不再顺路了。陆征年是从另一头跑过来的,他气喘吁吁地跑到一中校门口时,眼前的人就站在那里,穿着一身和当年校服颜色很像的衣服,扎着高马尾,背对着他留下一个无比熟悉的背影。
可是过去她从不那么觉得,秋天的时候放眼望去,这里一整片的梧桐树都会变成秋天的颜色,就像是被披上了一层黄昏的晚霞,印在了一整棵树上。晨早的时候,太阳才刚刚冒尖,总有一缕柔暖的阳光,会落在金黄色的树叶上。于是她就追着那道阳光上学,身边也总会有一个声影,耳畔也总有一个声音。“你们南方的景色真的好美啊。”每到那个时候,陆征年就会常常发出感叹,很多时候沈清欢会在同一条路上遇到陆征年很多次。
听到这话的他脚步一顿,缓慢转过身来,背影早就沧桑潦倒,他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压抑不住的痛苦,声音沙哑:“来不及了,我......早就没有资格了。”他不再言语,只僵硬地转过身,继续往前走。-陈眠和江淮远是目送着他离开的,看着他的背影,两人四目相对,深深地叹了口气。“他不该变成这样的。”他们都是那么觉得,但又起止是他呢?又是不是应该说,这些所有的事情,都不应该变成这样。
有时老板娘闲下来时,她们也会唠唠家常,说起苏市这些年超一线的变化。沈清欢看着走出店门口,脸上带着笑的老板娘,很习惯地将伞偏向她,“好久没来了,拿一束花吧。”“行啊,想要什么花?我送给你啊。”老板娘挑了挑眉毛,有些错愕般,边说边走进花店,想帮她拿花。她笑着拒绝了,想了想还是不知道买什么花,也就随便说了一嘴:“那不行啊,我来那么多年了也不怎么买花,肯定得我买啊。你看看什么花适合我,给我拿一束吧。”
“莫姐姐,你竟然能看上我哥?你看上了我哥啥呀!”杨骆泽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没忍住给了杨骋泽一个爆栗。“你在这给我瞎说什么呢!”杨骋泽揉揉自己发痛的脑袋,一脸的不服气:“本来就是,你又暴力脾气又不好,还没耐心,脑子也不聪明,除了长得有点小帅以外,没有任何优点!莫姐姐就不一样了,她又温柔又聪明,讲起知识点来生动有趣,比你简直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杨小骋,你想死是不是?”杨骆泽拧着杨骋泽的耳朵,没好气地说道。
被送上刑事法庭的莫母满脸怨恨地盯着坐在观众席上的莫小花,破口大骂:“你这个没人要的丧门星!你不得好死!”法官敲了敲法槌:“肃静!”莫小花嘴角勾着笑,丝毫不为莫母的咒骂所动。最终,莫母以故意杀人罪被判处二十年有期徒刑,莫父、莫小草以帮助毁灭证据罪被判处三年有期徒刑,考虑到莫小草正在住院,给予了她缓刑。而莫光宗未满十六岁,但因有前科,被少管所拘留管教。莫母被送进监狱时,莫小草强撑着身体来看她。
村里的人都纷纷探出头来。警察包围了王屠夫家,拉出一条警戒线。在一番搜寻之下,果然在王屠夫家封闭的枯井里发现了他森然的白骨。凶手怕尸体的腐烂气味散发出来,不仅把井口封的严严实实,还往井里填了厚厚的一堆土。又在王屠夫家的院子里移栽了一棵桂花树,当尸体腐烂得最严重的时候,也是桂花开得最灿烂的时候。这一切做得悄无声息,左邻右舍竟一无所知。显然不像是一个人能做到的。很有可能是团伙犯罪。
“我跟你早就说得一清二楚了,你也不必再来找我问这些无聊的问题。”莫小花绕开顾奕钧,不准备再多说些什么。顾奕钧却拉住了她。“小花,我有好多话跟你说,等会儿再走好吗?”“好你个莫小花,现在还来勾引我男人。”莫小草突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尖着嗓子冲过来一把抓住莫小花的头发。莫小花好不容易梳好的辫子被扯得乱七八糟。她想把莫小草的手扯开,却扯不开,发着疯的莫小草力气简直大得吓人。
王老师喘着粗气,将罐头塞到莫小花的手里。“王老师,我……”“别跟我说什么要不要的,给你你就接着。小花啊,你是王老师最看好,也是最心疼的学生。以后你走出去了,就别再回来了。王老师是走不出去了,兴许这就是咱师生俩见的最后一面了。王老师没什么好给你的,只买得起两瓶罐头,希望你以后前程似锦。”王老师是个淡泊名利又心怀天下的人,他的工资都被他拿去贴补自己没钱上学的学生了,莫小花就是其中一个。
莫小花站起身,从随身携带的布袋里掏出四百块钱。“这四百,买断你们把我从弃婴岗捡回来养到三岁期间的恩情。”四百块钱,在当时尤其是对于一个小村庄算得上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了,要知道,就算是厂长家,顾奕钧也就给了三百块钱彩礼。莫小花还是在大城市到处做家教和兼职省吃俭用,再加上助学金和奖学金才攒下了这么点钱。莫母看到四百块钱,眼睛都放光了,伸手就想要去抢。莫小花躲开她的手,“立下字据,以后我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这一百块就给你们。”
哪怕是入了宫,战战兢兢的生活了十年,他也从未流过泪。他很要强,所以从不轻易掉泪,但在周秋潆面前,却第一次露出脆弱。周秋潆熟练的掏出手帕为他擦拭泪水。她心疼的抚摸着楚鹤知的发顶:“我都说了,我在呢。”周秋潆说的话很神奇,很快,楚鹤知平复心情。“我不喜欢待在皇宫内的生活,宫内规矩繁多,事事要小心,一举一动都要三思后行,我一直,一直都在盼着能离宫的那天。”“我还很渴望得到一个人的爱,渴望得到家人的陪伴。”
刚刚顾月槿的举动不止不顾及楚鹤知的夫人周将军周秋潆,更是怠慢了主位上的皇帝和皇后。此时皇帝皇后的脸色都极差。“朕瞧着公主不是来请安的,是来给朕找不痛快的!”皇帝的冷言冷语让顾月槿拾起理智,跪在皇帝面前:“儿臣忧心鹤知的病情,失了礼仪,请父皇责罚。”皇帝面色依旧冷漠:“你确实该罚,但不是因为你忧心鹤知的病情,朕昨日听公主府的下人说,公主与驸马爷发生口角了,为何?”
看着眼前像是换了一个人的顾月槿,白舜臣良久都没说出一句话。顾月槿深吸了口气:“罢了,鹤知今日清晨已经退烧,你往后就好好待在公主府,不要出去乱跑!”他忽然想到什么,定定的看着顾月槿,一字一句道:“殿下,是喜欢上了昌远侯吗?”这个问题,让顾月槿当场定在了原地。她很确定自己喜欢上了楚鹤知,但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向白舜臣坦言。从前她对白舜臣的情谊也是真。顾月槿不敢去看白舜臣,平生第一次对白舜臣产生了愧疚:“舜臣,本宫……”
楚鹤知到了月吟楼后,见着白舜臣一人坐在二楼的窗边独饮。他背影看上去满是忧愁。楚鹤知走了过去:“驸马爷叫我前来所为何事?”看到楚鹤知的那刻,白舜臣说:“对不起、我才知道……侯爷也喜欢公主殿下……我还跟侯爷说,要为侯爷介绍良人……”说着,他哭了起来。楚鹤知微微蹙眉:“驸马爷并不知情,也没有做错什么,再者我早就放下对公主殿下的感情了。”他顿了顿,扯出一个笑继续说:“我现在和我家娘子相处极好,驸马爷不必自责。”
尽管楚鹤知同她说过,他喜欢顾月槿十年,但楚鹤知也说,他会放下,他和顾月槿已无可能。她相信了,所以她从没想过,如果顾月槿喜欢上了他,或者两人是两情相悦该怎么办……还是到了最坏结果的一步。周秋潆不是没上心,相反,在看到顾月槿和楚鹤知相处时,她很介意,尽管楚鹤知次次都刻意在避开顾月槿。也许就是因为楚鹤知过于刻意了吧,总让她觉得他没有放下。而且,这是十年,十年太长了,足够让她从刚上战场,成为军里人人敬畏的周将军。
楚鹤知攥紧手心,双目通红,顾月槿任意妄为,丝毫没顾及他的感受,她是公主,左右不过几句不轻不重的口头责罚,可他呢?他该如何自处?皇后愤恨的将手边的茶杯砸向顾月槿,茶杯里的水溅到楚鹤知脸上,烫得他一激灵。皇后沉声道:“公主!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顾月槿又朝皇后磕了个头:“儿臣知道,先前儿臣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心意,错失良人,如今儿臣后悔了,儿臣不愿再错过鹤知。”顾月槿说出的一字一句,都仿佛拿刀在楚鹤知心口刺下一刀又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