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还没反应过来,警察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说:“有人举报你私藏A|货!请跟我们走一趟!”“好啊!”秦易咬紧后槽牙,双眼恨恨的瞪了一眼温夕,冒出两个字:“算你狠!”就这样他被帽子叔叔带走了,离走时还一脸嚣张无惧的笑了笑,仿佛他去的不是局里,而是邻居家。温夕被谢庭臣抱进了车内,刚才的那一幕她似乎还没缓过来,紧裹着他的西装外套,整个人像是受惊的小白兔,惊魂未定的卷坐在车内。
“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秦易圈住了她,露出得意的笑声:“我呀,跟你相过亲的秦少爷啊,温小姐这么快就把我给忘记了?”“我可是心心念念的想着你呢,小狐狸。”秦易说着,就把温夕给拖走。“你放开我,无耻,畜生!”温夕用脚踢他,用手抓她,打在秦易的身上,都像是替他挠痒痒,毫无用处,挣扎时,温夕的手机掉落在地上都没发现。“我劝你还是少挣扎,等会儿老子还会让你舒服点!”秦易拖拽着她,她越挣扎,就越勾起他的强占欲,直把她进了他的别墅。
温夕无语了,“顾时远,你到底有玩没玩?我们结束了就结束了,现在你飞鹏腾达,我找我的二春,各自欢喜不正好。”“我对你没兴趣!”“不可能,绝不可能!”顾时远一脸的不可置信:“我还没答应呢。”“你先放开我。”她的手被他捏得生疼,秀眉都拧在一块。刘工发现时,叫了一句:“喂,谁啊,你抓着温小姐干嘛?”他的一声叫喊,那些工人都带着敌意看向顾时远,见状他收敛了敛,说:“温夕,你以为谢家的太子爷会对你真心的吗?他不过是玩玩而以。”
顾时远目光不太敢去瞧温夕,一直都闪躲着。“怎么付!”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温夕会拒绝时,她突然淡淡的问:“一个月,三个月,还是完工付?”顾时远的眼中闪过惊异,他说:“一次性付清。”“小美,准备合同。”温夕吩附下去,不签是傻子,三千万没花十分钟的工功就谈好合同,嗯,挺好的。小美呆了呆,问:“温姐,真要啊?”“快去。”温夕催促她。合同很快签好,林茵茵把钥匙递给了温夕,温夕接过时,还顺带说了一句言商话:“两位以后有这种婚房设计的朋友,可以介绍给我。”
温夕瞧了瞧,反正他闭上眼睛,又不知道她干嘛,她伸出手衬到他的车座边,轻轻的,小心翼翼的伸过身子,去摸解锁按键。可车内必竟空间窄小,姿式也很难伸展开来,她的手伸出手,摸了半天,扑了个空。“生扑我!”他的声线清冷,目光锐利的好整以瑕的注视着她。从谢庭臣的角度看,温夕整个上半身都像要扑在他结实的腹肌上,微卷的长发已散落在他白色的衬衫上,她的脸因为姿式展不开而涨红着脸。
温夕下意识的打开车门,却发现车门已被锁,她拧了拧眉,转头一脸疑问的注视着一脸松散的谢庭臣:“……谢医生?”只见他慢悠悠的把椅子打|倒,曼不经心的瞥了她一眼,目光冷淡的说:“唱一个!”“什么?”温夕无语,他确定要她唱?刚才她都感觉到了虽然那群公子哥可能碍于是季云瑾的朋友,才不吱声,可从他们强忍着嫌弃的表情可以看出,温夕是唱的有多槽糕。因为许田田曾经就嘲讽过她,别人唱歌要付费,她唱歌简直收人命。
顾星蓓这种一秒变脸的技巧,程卿知早就见识过了,压根不放在眼里,甚至都没回答她。顾星蓓嘴角一瘪,委屈巴巴看向裴嘉珏:“阿珏,都是我不好。刚才只顾着担心你的病情,没看到卿知姐在这里。”她忙直起身,看似脱离了裴嘉珏,实则手指却不着痕迹勾着裴嘉珏的掌心。顾星蓓低下头,眼角挂着的泪水让她看上去更是我见犹怜:“你早就和卿知姐结婚了,我现在是个外人,不该这么关心你。对不起,阿珏,给卿知姐和你带来困扰了。”
可现在,程卿知傲然站在徐丽华面前,脸上还顶着鲜红的五指印,一双眼睛平静又冷漠,看向徐丽华时似乎两只锐利的匕首,直接扎进徐丽华心口。“我们都知道了。”坐在长椅上,一直没说话的裴父幽幽开口,“嘉珏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突然晕倒住进医院的。”有了裴父撑腰,徐丽华瞬间来了精神,头扬得更高:“就是,王经理都已经打电话告诉我们了,你还想抵赖?亏得我们裴家这些年对你这么好,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卿知,”顾星萝担忧地握住程卿知,“你确定要去吗?”程卿知刚从裴家的火坑里跳出来,这么快就又回去了?她不放心。程卿知轻拍顾星萝的手,低声道:“放心,我有分寸。”她跟着王经理离开小吃街,一同去了医院。如程卿知所料,两人刚下电梯,就见一道身影冲过来,抬手便是一巴掌,直接落在程卿知脸上,打得她偏过头,嘴角火辣辣地疼。“程卿知,你到底想干什么?”
凌渝怀垂首咬着牙,沉默几秒才道:“裴总既然这么有诚意,我也不好再拒绝。这合同,我签了。”虽然凌渝怀说得大义凛然,似乎占据着上风,可程卿知和顾星萝都听得出来,他这分明是不得不签。程卿知还没开口,顾星萝先道:“师兄,这合同里到底写了什么?你要是不愿意签可千万不要委屈自己。”她冷色扫向裴嘉珏:“即便裴总手眼通天,我也不会让他威胁我的朋友。”裴嘉珏坐在对面,压根没理会顾星萝,视线始终凝在程卿知脸上。
直到迎面一辆黑色轿车拦下她的去路。凌渝怀从副驾下来,小跑几步上前,不由分说一把抱住程卿知。“卿知,还好你没事。”程卿知被凌渝怀突如其来的亲密行为震惊得说不出话,双手在空中停留许久才小心翼翼落在他背上轻拍两下,低声道:“师兄,你怎么来了?”顾星萝也下了车:“师兄说你被裴嘉珏强行带回来,还诬陷你偷他东西。我们不放心,特意来看看。”顾星萝早就看到站在裴家二楼窗口的裴嘉珏。
书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在程卿知脸上。她眉心轻拧,眼底寒意涌动而起。周栀夏有备而来,显然不把程卿知的变化放在眼中。她信心十足地看着程卿知,故意放缓语调,一字一顿:“程卿知,你敢说我说的是假话吗?”昨晚正是周栀夏将程卿知堵在书房里,当时程卿知就蹲在书桌后,正在开这个密码抽屉。从这个角度来看,周栀夏说的都是真话,程卿知没法反驳。
裴父抢在裴嘉珏发作前吩咐王经理:“好好送凌先生出去。卿知,你和凌先生比较熟悉,代表我们裴家陪他在京市好好逛逛。”凌渝怀阔步上前,竟当着裴嘉珏的面,捉住程卿知的手搭在自己胳膊上。他侧首对程卿知温柔一笑:“卿知,我们走吧。”裴嘉珏面色愈发阴沉,才迈开一步就被裴父拦下:“阿珏,你留下来,我有事要和你商量。”说着,裴父对王经理打了个眼神,后者会意立即上前请走程卿知和凌渝怀。
王经理忙阻拦徐丽华:“对啊夫人,您是不是认错人了?”他冲着徐丽华挤眉弄眼地做表情,可徐丽华怒火攻心,压根顾不上看,居然抬手一巴掌落在王经理脸上。这下,走廊又恢复了鸦雀无声。徐丽华推开王经理,冷声呵斥:“我在和自己的儿媳妇说话,关你什么事?”救不了。这正是一点都救不了。徐丽华还没发觉自己闯了什么祸,恶狠狠瞪着程卿知:“我果然没看错,你就是个恶毒的女人,为了能和其他野男人勾三搭四,连自己的亲儿子都可以不认?今天,我就替阿珏教训你这个贱人!”
闻言,走廊内所有人的视线顿时汇聚在程卿知脸上。除了王经理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程卿知的身份,只以为她是凌渝怀的助理。凌先生和自己的助理有些亲密举动,这和裴总有什么关系?愣了几秒,众人仿佛明白了什么,纷纷错愕地看向彼此。难道裴总除了和顾小姐的婚约外,还在外面养其他女人?王经理眼看所有人变了脸色,顿觉不妙。不管这些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一向不近女色的裴嘉珏身边,一天之内多出两个女性角色,两级翻转之下,会让人以为裴嘉珏是个私生活混乱的浪子。
凌渝怀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啪嗒——裴嘉珏扣下文件,声音通过会议室顶部的喇叭传得整个会议室内听得一清二楚。他掀起眼皮,冷色看向凌渝怀:“贴身助理?凌先生签合同的时候可没说过自己还要带个助理。”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众人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喘,心里也在猜测裴总今天这是怎么了?虽然和是凌渝怀裴氏集团签了合同,可像他这样的人带个助理也不是什么大事,怎么裴总还特意过问这种事呢?
究竟是自己看错了程卿知,还是程卿知太会隐藏,连他都骗了?阿嚏——程卿知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尖:“连着打两个喷嚏,谁在骂我呢?”凌渝怀和顾星萝对视一笑。顾星萝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地道:“卿知,这我可要批评你两句了。你马上就是凌大艺术家的助手,怎么能这么封建迷信呢?”程卿知扫了眼手里的聘用合同,双手搭在腰间,对凌渝怀俯身行了个古时候的问安礼:“那就多谢领大艺术家给我个工作,以后还要仰仗凌总多多照顾呢。”
凌渝怀更加局促地看向程卿知:“裴嘉珏用我在海市的画廊做威胁。如果我不答应和裴氏集团的合作,他会收购我的画廊,之后解散工作室。”“卿知,我那家画廊现在有上百号员工。如果裴嘉珏真的把我的画廊收购解散了,那些人都要去喝西北风。我不能那么自私,只替我想,不替他们想。”顾星萝一怔,也顾不上自己还在和凌渝怀生气,快步跑进客厅:“裴嘉珏真敢那么做?”程卿知抿着唇,微微颔首:“敢。”
可驸马还是没有听出来,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似得。他呼吸一窒:“究竟是怎么了?”他没看出来,可屋子里的其他人的心中却大概有了猜测。老夫人眼前一亮,下意识看向棠姐儿。南知鸢刚看懂老夫人这眼眸之中的含义,便见老夫人走上前去,安抚着驸马。“驸马别太忧心,先将他放开,听他好好说。”老夫人的嗓音之中满是沉稳,带着老人独有的声调,倒是叫驸马慢慢平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