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很普通的晚宴。他在宴会上,闲来无事学着调酒,回去的时候把自己“杰作”端给了徐挽清品尝。可刚到家没多久,就出事了。高助理把慌乱地把他带到徐挽清的房间外时,他的脑袋还是懵的。门口处依稀可以听见女人压抑娇媚的声音,很浓重的血腥味蔓延出来。高助理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豁出去般:“沈先生,就算待会儿挨罚,我也认了,你今晚调的酒里面,被人放了不干净的东西,三小姐喝了之后……”
谢舒意的手抖了下,一时分不清是身上的伤口疼,还是心口疼。只感觉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难以忍受的刺痛。久久没有等到回话,温琳抬眸看去。灯光下,女人眼尾有泪光闪烁,身侧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像是一颗行将就木的枯树,了无生机。一个月后,京市被初冬的寒意彻底笼罩。谢老爷子亲自派人,言辞恳切地请了他去一趟谢家老宅。谢家老宅门前,沈君泽仰起头,看着牌匾上苍劲潇洒的毛笔字,有些愣神。
谢舒意被这一幕刺的眼眶通红,手背攥紧。可听到沈君泽终于承认了身份时,死寂许久了的心脏,重新开始跳跃。她试图安抚他:“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这次换我爱你。”“不好,我不爱你,你滚!”沈君泽脸色紧绷,嗓子已经喑哑。不知是哪句话彻底刺激到了谢舒意,她眼神瞬间变得阴狠,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咬牙切齿地吼道:“那你爱谁,爱徐挽清,还是徐婉君,还是你又看上了哪个女人!”就在沈君泽以为会被她杀了的时候,谢舒意突然像是回过神来,猛地松开了手。
她说,她早就想嫁给他。她说,在他追她之前,她就想亲他。她说,她喜欢,他摇尾乞怜地求她。沈君泽好像听见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听见,整个人僵硬的站着,像被抽取了灵魂的木偶。直到脖颈间一阵炙热的湿濡传来。谢舒意虔诚地抱着他,一点点亲吻他的脖子,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这里还疼吗?君泽,对不起。”“那个时候,我不该和你赌气,不去找你。”她后悔了,后悔沈君泽被绑架的时候,她没有去找他,她以为他在闹脾气,挑战她的容忍度。
谢舒意一把捉住他的手,眼眸里晦涩不明,声音沙哑的厉害。“我这人向来没什么耐心,除了对我丈夫,你既然不承认自己是他,就别想享受他的权利。”灯光下,谢舒意的嘴角被咬破,殷红的血迹缓缓渗出,与嘴角残留的红酒、晕开的口红交织在一起,晕染出一幅妖冶又危险的画面。像是从神坛堕落的仙,诡谲又靡丽。空气凝滞了许久,谢舒意才松开手,吩咐佣人上了一桌,一模一样的菜系。她拉着僵硬的沈君泽重新入座,像无事发生一样,又拿起一只虾开始剥壳,剥好后递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