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阮清歌缓缓低下头,声音沙哑:“……对不起。”林清茉捂着脸,“阮小姐,你是真心道歉的吗?还是……你们上流社会的人,道歉都这么敷衍?”阮清歌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下一秒,她猛地弯下腰,对着林清茉深深鞠躬——“对不起!”她声音哽咽,却字字清晰,“林小姐,是我不该动手,请您原谅!”说完,她直起身,看向薄时谦:“这样可以了吗?”薄时谦盯着她泛红的眼眶,不知为何,心头微微一刺。
她说完低头看了看手机,“那三十的转账你没收吗?是不是觉得少?那我再补二十吧,反正是老人家做的,应该不会太贵……”“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林清茉脸上,她踉跄着后退一步,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阮清歌:“你……你打我?”阮清歌眼神凌厉,一字一顿:“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林清茉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带着哭腔:“什么故意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故意回国,故意在你妈妈需要捐骨髓的时候打电话给薄时谦,故意在手术室外跟我说那些话,故意在我和薄时谦接吻的时候闯进来,现在又故意剪坏我的披肩——”
整个宴会厅瞬间陷入诡异的寂静,随即爆发出阵阵附和:“薄总说得对!手工的才有温度!”“手表不行,这条围巾针脚多有特色啊!”“这位小姐真是心灵手巧!”阮清歌站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那是她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飞遍了好几个国家的专卖店,反复对比了十几个款式才选中的。而现在,它像垃圾一样被丢弃,只为了给林清茉撑腰。其实仔细想想,这段时间以来,这样的场景还少吗?
“砰”的一声闷响,她的后脑重重撞在床头柜的尖角上,顿时鲜血直流。“我不打扰你们了……”林清茉哭着转身就跑。“清茉!”薄时谦看都没看倒在地上的阮清歌一眼,毫不犹豫地追了出去。阮清歌躺在地上,鲜血模糊了视线。她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护士发现她时,她已经因失血过多再次昏迷。最后的意识里,她听见护士惊慌的喊声:“病人头部受伤!快叫医生!”而薄时谦,始终没有回来。
帮她调整病床,喂她吃饭,甚至亲自给她换药。有一晚她疼得睡不着,薄时谦就坐在床边,像哄孩子一样轻拍她的背,直到她沉沉睡去。这种温柔让阮清歌恍惚回到了他们最亲密的那段时光。但她却不会再沉溺。她已经决定离开,不会回头。一周后,阮清歌背上的鞭痕淡了许多。这天薄时谦给她涂药时,她不小心轻哼了一声。他的动作突然顿住。阮清歌疑惑地回头,却看到他眸色暗沉,喉结滚动,而身下……
聊着聊着,话题就转到了她和薄时谦身上。“你们结婚都三年了,也该要个孩子了。”“是啊,时谦如今是家主,总得有个继承人。”“清歌啊,你可得抓紧了……”阮清歌垂着眼,沉默地听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就在这时,始终没说话的薄时谦突然开口。“不急。”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餐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但碍于薄时谦如今的家主身份,没人敢再多说什么。气氛骤然凝滞,这顿饭最终在诡异的沉默中结束。
“江少,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过关系,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你一直是单身,今天来参加我的婚礼,却突然说要娶我,不觉得可笑吗?”江时霁一愣:“你是在怪我?好,如果你在怪我这么多年没有官宣,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所有人,我和你……”“江少!”3温楚然冷冷打断他:“今天是我和阿城的婚礼,请你谨言慎行。”江时霁抿唇,心中无比烦躁,可害怕失去的感觉却比烦躁更甚。他紧紧握着温楚然的手,心中莫名有种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