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温姝明明这么爱自己,又为何会选择和自己成亲当日离开?难怪自己凯旋而归时,她并未一同迎接。他一直以为叶温姝是在赌气,但从未想到,她会彻底消失不见。林江野将断掉的玉簪重新拾起:“瑟瑟,等我将簪子修补好,一定要亲手为你戴上。”两日后,侍卫匆匆而归。“殿下……属下查遍了皇城,都没有太子妃的踪迹。”林江野双目赤红,一把揪住侍卫的衣领:“再去找!她不可能凭空消失!”侍卫战战兢兢地退下,林江野踉跄着跌坐在叶温姝的床榻上,指尖触到枕下的一封信。
“殿下……”她斟了杯酒递到他唇边,“庆贺您凯旋。”林江野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却在她靠过来时站起身:“你身子不便,早些歇息,孤去看看瑟瑟。”慕流萤脸色骤变,一把拽住他的衣袖:“殿下!您才回来就要去找姐姐?”“她毕竟是太子妃。”林江野皱眉,“孤多日未归,理应……”“可她根本不在乎您!”慕流萤突然哭出声,“您出征这些日子,她从未问过您的消息,我都没瞧见她出过寝殿!“林江野身形一顿:“你说什么?”
与记忆中那个雪夜一模一样。北狄的婚宴持续了三天三夜。叶温姝坐在铺着白虎皮的王座上,看着赫连战与群臣痛饮。他喝得越多,眼神却越清醒,时不时瞥向她的方向,像是怕她突然消失。“王后,该喝合卺酒了。”年迈的女官捧上金杯。叶温姝刚要接过,赫连战却一把夺过酒杯,仰头饮尽,然后扣住她的后脑,将酒渡入她口中。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叶温姝呛得眼角泛红,耳边是群臣的哄笑与赫连战低沉的笑声。
他眯起双眼,眼前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叶温姝的模样。自昨夜成亲后,他还未来得及与叶温姝有任何交集,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战事搅乱了所有计划。原本想着昨夜在慕流萤殿中待了一整夜,今天要去哄哄瑟瑟的。但愿她不要为此事心有怨气。“殿下,您在担心侧妃吗?您放心,属下打过招呼了,让东宫之中人人都不可怠慢侧妃。”林江野轻咳了两声:“你怎么知道孤在想着侧妃?”侍卫的语气中充满了笃定:“东宫上下人人皆知殿下您偏爱侧妃,更何况侧妃还怀着您的长子,自然是不一样的。”
“殿下在等姐姐吗?”慕流萤察觉他的分心,声音立刻带了哭腔,“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胡说什么。”林江野收回视线,将她搂得更紧,“孤只是在想朝务。”他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尝到咸涩的味道:“大喜的日子,哭什么?”慕流萤破涕为笑,指尖抚上他包扎着的小指:“还疼吗?”林江野摇头,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榻上。锦被下撒着红枣花生,硌得慕流萤轻呼一声。“当心孩子!”他紧张地去摸她的小腹。
林江野并未在意,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嫁衣上:“绣好了?”她轻轻点头,指尖抚过最后一针。林江野走近,柔声道:“明夜宫门口会有两顶轿子,一顶是你,一顶是慕流萤,一同抬入东宫。”顿了顿,他又补充:“慕流萤近日胎气不稳,所以成亲那晚……孤会先去她宫中。”“你别介意。”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叶温姝没有说话。林江野当她默认,转身欲走。“林江野。”她忽然开口。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了个干净:“沧礼……”季沧礼大步走上前,将她的手一把攥住:“刚刚清漪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是你指使人去绑架她的?!”戚伶神情更加慌乱,吃痛地红了眼:“不,不是我,我也是被绑架的那个呀,我怎么会让人来害我自己呢?”她越说声音越颤抖,到最后甚至带上了几分哭腔。“刚才你要是没有选我,那被丢进海里喂鲨鱼的就是我了,我怎么可能拿自己的命来冒险?”“沧礼,我跟了你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你就算爱着余小姐,也不该、不该只听她几句话就这样误会我……”
“季沧礼,我可没有大方到能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未婚夫!”说到这里,她不禁冷笑了一声。“你和戚伶纠缠不清就算了,却屡屡针对一直照顾我的应祁。”3“我和他中间可没有过一个孩子!”季沧礼终于抬起了头,看了看她身后宛若忠心护卫一般的男人,这才开了口。“清漪,我只是因为别的男人在你身边,有些吃醋……”“所有就想派人来教训他,是吗?季总真是好大的威风。”余清漪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