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安全了,不怕......”周时越将她放在车后座,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后背。车子行驶到别墅内。周时越将她抱到浴室,给她好好擦洗了一番。等上床入睡时,他想要抱住沈棠梨,却发觉她吓得一哆嗦,躲开她的触碰。“对不起,对不起棠棠。”周时越声线深沉:“我只把安馨当妹妹看待,你没必要把她视为眼中钉。当时我确实失去了理智,总之,我不该对你冷暴力,把你自己丢在那里,害你遇到那群混蛋......”“我想一个人睡
|安馨垂着眸,“我以为,你渐渐喜欢上她了。”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周时越之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神情,好似真的对沈棠梨动了真心。“怎么可能?”周时越轻叹一声:“我对她只有利用。”安馨不知有没有听进去,问道:“这件事,你打算怎么惩罚她?”闻言,周时越怔了怔。“不会根本没想惩罚吧?”安馨失望地看着他,“她把我害得这么惨......”“你来说吧。”周时越转头看她。安馨眼眸转了转:“我记得你说过,沈棠梨有幽闭恐惧症
|沈棠梨坐在了周母旁边的位置,“谢谢妈。”“听时越说,你前几天晕倒了,身体没什么大碍吧?”周母问。“医生说没事。”沈棠梨回答道。她现在只庆幸三个月的孕肚并不显怀,即使做了流产手术,也看不出什么。这时,包厢门打开,周时越风尘仆仆进来。“爸,妈。”他冲两位长辈点点头,径直走到沈棠梨身边。“安馨,你也来坐。”周时越招呼着安馨入座。沈棠梨看见周母的脸色一变,但并未说什么。一道道菜陆续上桌。周时越向周父聊着这
|“没关系,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沈棠梨直视着男人的眼睛,轻声问:“我们的宝宝没事吧?”周时越听到她这么问,一颗心酸酸涨涨,“宝宝好得很,别担心。”“那就好。”沈棠梨点点头,半晌冷不丁道:“大叔,我想好好养胎,把宝宝平安生下来。暂时不想工作了,你能不能帮我批一下离职申请?”周时越一愣。当初沈棠梨刚怀孕的时候,他怕她太辛苦,叫她辞职在家,可她却执意要上班。如今,竟然主动提离职。看来今天的事确实吓到她了。
|沈棠梨唇角扯出一抹弧度,“嗯。”他都已经把东西送给安馨了,为什么还要问她的意见呢?“那这个就给沈小姐吧!”安馨将红宝石钻戒递给她。“也好。”周时越轻轻拍了拍沈棠梨的肩,“你肤色白,手指细长,戴这个戒指一定合适。”沈棠梨不想露出端倪,笑着收下了,“那就谢谢安小姐了。”见她笑了,周时越眉目舒展,领着两人向电梯口走去。这时,宴会厅内突然一片喧哗。“着火了!那边着火了!”“我说刚才怎么闻到一股烟味。”“请
|“你妹妹也去吗?”沈棠梨问。“你说安馨?她去。”周时越顿了顿:“怎么问起这个?”沈棠梨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没什么,想聊点孕期的事。”她之前在老宅见过安馨几面。知道对方跟周时越是青梅竹马,后来安馨父母在她十五岁意外去世,周家便收养了她。原来,周时越一直喜欢自己异父异母的妹妹啊。翌日傍晚。沈棠梨跟着周时越来到拍卖会的宴会厅。男人挽着她的手臂,视线却望向远处已经落座的女人身上。“哥,你们来啦。”安馨
她不明白,曾经亲密无间的恋人怎么就疏远了呢?瞿司白习惯性拉开抽屉,却没有找到助眠用的熏香。他以为沈青黎离家出走的时候,把助眠用的熏香也带走了。“沈青黎,你以为把助眠的熏香拿走了,我就会折下身段去哄你回来?”“你爱走多久就多久,别指望我哄你回来!”小姑娘就是天真,以为耍点小手段就能拿捏他。林妈拿来一盒助眠香薰,“先生,你是不是又失眠了?”“以前沈小姐在的时候,每晚都会提前把助眠香薰点上。上次她在调配助眠香薰的时候,还把手烫伤了。”
她硬着头皮继续打,许多的等待后,男人施舍般接了电话。“沈青黎,我在机场,马上要上飞机了。”沈青黎怕他不耐烦,下意识加快语速,“你要去哪儿?”听筒里传来江心瑶娇柔的声音,“你在给谁打电话?马上要过安检了。”瞿司白语气戏谑,“我要跟心瑶去度蜜月,需要跟你报备行程吗?”沈青黎立马应声,“你去哪儿,不用跟我报备行程。”“祝你们旅行愉快!”瞿司白声线慵懒,“马上要登机了,没事就挂了。”
他警告女秘书,“以后谁敢胡乱造谣,就滚出瞿氏!”女秘书把老板的话,添油加醋告诉江心瑶。江心瑶气得摔了手中的药碗,瓷碗碎裂发出刺耳的声音。最爱她的男人变了心,爱上了别的女人。沈青黎离开后,他就魂不守舍了。瞿司白动用人脉关系,在寻找沈青黎的下落。可那女人好像躲起来了,似乎不想让他找到她。新婚燕尔,本该如胶似漆。可瞿司白经常半夜才回家,而且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他忽冷忽热的态度,让她越来越心慌。
可她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而且,归来无期。婚礼现场。粉色玫瑰铺满了整个宴客厅,华丽的灯光如梦似幻。婚礼选在教堂举行,台下宾客座无虚席。瞿司白忙着招呼宾客,看起来意气风发,神采奕奕。他的兄弟纷纷献上祝福,祝贺他娶到心爱的女人。瞿司白目光在婚礼现场扫视一圈,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兄弟拍拍胸脯,“老瞿,有我们给你把关,沈青黎别想来婚礼现场闹事!”“指不定,躲哪里偷偷哭鼻子呢!”
她的坚持和梦想,一瞬间都破灭了。她无记地瘫坐在地,宛如一滩烂泥。江心瑶得意极了,她似乎很满意男人的“杰作”。沈青黎眼里迸射出恨意,“瞿司白,我恨你!”她眼里翻涌着绝望的气息,“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伤害我?我的手拿不了画笔,再也没办法画画了。”瞿司白脸上有些慌张,“别难过了。哪怕你成为残废,我也会养你一辈子。”沈青黎眼泪汹涌而出,大颗大颗地泪珠滚落下来。誓言是假的,结婚证也是假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
江心瑶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沈小姐,你想要什么东西我都可以让给你。可玉佛是司白送给我的,全世界独一份!”瞿司白冷冷警告,“沈青黎,不属于你的东西,别硬抢!”他冰冷的话语,深深刺痛了她的心。江心瑶语调急切,“司白,快帮我把玉佛找回来!”瞿司白冷沉的眸子盯着身后的女人,“谁把你的吊坠弄丢了,谁负责找回来!”沈青黎看着泛着涟漪的池水,心里骤然恐慌,“司白,我怕水!”
“啧啧,装得可真像啊。”不远处的房檐上,从火场里逃出来,一身黑衣的沈梦怜摇头感慨。两辈子了,柳如欢还是那个柳如欢。空有一身好皮囊,脑子却是空空如也,能想到的唯一毁尸灭迹的方法,竟然还是放火。沈梦怜等了一会儿,确定所有人都赶来瑞雪楼救火后,才躬起身,借着夜色的掩映,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将军府。离城门大开的时间还有两个时辰。沈梦怜去了昔日的沈府,八年前被杭城来的商人买去大肆修整后,已经与她记忆中的家没有半分相同。
“你敢死试试!”闻煜猛地站起来,掐住沈梦怜的脖子威胁,“我告诉你沈梦怜,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把你弄得生不如死,直到这里出现新的孩子!”他视线扫向沈梦怜的小腹,嘴角勾起森寒的弧度,“你要是敢擅自去死,我就把徐家、沈家所有的尸体全部挖出来,鞭尸!锉骨扬灰!扔到乱脏场喂狗!”如同翻涌的海面被无形的巨力强行按平。沈梦怜停止了所有挣扎。她像条濒死的鱼,躺在床上的时候,甚至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了。
“夫人,将军他可能,刚才没看清是你吧。”桃儿忙着找补,却被柳如欢一巴掌扇到脸上,“贱婢,要你多嘴!”柳如欢望着闻煜狼狈的背影,指甲深深刺进掌心。几滴殷红的血落下,染红了灰败的地面。孩子终究是没保住,即使有大章第一神手王院判。闻煜颓败地坐到地上。不过短短几个时辰,他像是老了十岁,瞧着可怜极了。“真好啊闻煜,你也有今天。”沈梦怜大笑着,因为情绪过激又不住地往外吐血。
“不好了夫人,出事了!”听到外面动静跑出去查看的桃儿屁滚尿流地冲进来,“梦怜姑娘在外面,刚才咱们说的话,她都听到了,这可怎么办啊?”柳如欢却得逞地笑了起来。“怕什么?本夫人要的就是她听到这些,只有让她跟将军彻底反目了,我这将军夫人的位置才能坐稳,否则,将来她的孩子一旦出生,桃儿,哪里还有咱们的日子?”桃儿恍然,“夫人高明!”柳如欢眼里泛起阴毒的笑。大雨下了整整一夜。
不知过了多久。沈梦怜缓缓睁开了眼。在看见熟悉的屋顶时,她知道,自己的计划失败了。“梦怜,你醒了就好,这次的事,确实是如欢过了,我已经责骂过她了。”闻煜坐在床边,轻柔地牵起沈梦怜的手,“但她毕竟是侧夫人,又是我爱的人,你不要同她计较,我会补偿你的。”从闻家出事到现在,快十年了,这还是闻煜第一次对沈梦怜如此温柔。她抽回自己的手,戒备地看向闻煜。“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柳如欢是主子我是奴才,她想杀想剐,我都没有反抗的资格,所以闻煜,你不用在这里惺惺作态。”
沈梦怜原本木然的神情在听见柳如欢的话时,突然有了裂纹。比噩梦还恐惧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脑海!上一世就是这样。柳如欢故意激怒她,争论间用簪子刺伤了自己,却反过来诬陷是沈梦怜想要杀她。一个是受宠的侧夫人,一个是被冷落嫌弃的旧爱。该怎么说,该怎么选,所有人都知道。人证物证确凿。闻煜赶回来之后,怒火险些掀翻了屋顶,他把沈梦怜打了个半死,而后扔进地牢反省。闻煜没有杀沈梦怜的打算,柳如欢气急,一计不成,又趁着闻煜不再,将她拖出地牢,找来地痞流氓轮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