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有两个年轻一点的男子上前接过江蔓草手里的袋子,又将背篓里的香椿芽,轻轻的拿出来放在他们自己带来的篮子里。装好后,中年男子又往前继续走去,其他人上一见到他都极为热情的招呼他来自己的摊位上,争先恐后的介绍着自己的东西。江蔓草不欲多留,背上背篓就准备走了,一道声音传来:“喂,那香椿还有没有?给我来半斤。”江蔓草回头看去正是刚才嫌贵的那位老太太。“人家早卖完了。”隔壁不远处的一个老婆子,语气泛酸的tຊ说道。
江蔓草把背篓里的香椿轻轻拿出来,整齐的摆在篮子里。江蔓草还在摆,就有一个年轻妇人过来询问:“小姑娘,你这个香椿怎么卖?”转了一圈还是她这个最新鲜。“刚从树上摘下来没多久,十五个铜板一斤。”江蔓草立马拿起一根香椿递给她“您看看可嫩了。”刚才她在里面转了一圈也不是白转的,里面焉掉的都要卖十六个铜板,她卖十五不愁没有人要。果然那妇人一听,立马笑道:“那我称一点。”
走到半路时发现一棵香椿树,江蔓草停了下来,将背篓里的镰刀拿了出来。用镰刀将树枝往她面前勾了过来,手一拉到树枝,另一只手把刀放了下来。然后开始摘树枝上的嫩芽,其他的分枝也是用同样的办法一一勾下来,然后再摘。有些实在摘不到的,她便放弃了,背起她的战利品四处打量,果然不远处发现了一棵更大的香椿树。这要是能卖出去的话得不少铜板吧?她算了一下赶集的日期,应该后天。
而江文才趁他们不注意把唯一的一盆肉菜端着跑了出去。“哎呦,你发什么神经?”江显文痛呼一声,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的二哥。“你干什么?!”云玥将手中的筷子一扔,尖声道。“老二!”江老爷子拍桌而起,一脸怒气的看着他。江老太也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筷:“你怎么能打人呢?”“我算是知道今天我婆娘在家是怎么被你们欺负的。”说着毫不客气的又是一拳,将这么多年不甘全部发泄在他的身上“小时候被要求护着你,让着你,让了这么多年也够了吧?”
叹了一口气,认命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此时的江蔓草提着一篮子的水芹菜回到了家里。她并不知道此时的老江家已经闹翻了天,将东西都发现后,翻了一包酥糖出来,一连吃了两三块才感觉饥饿的肚子被安抚下来。江鹤望此时也tຊ走了进来,看到江蔓草在吃东西咽了咽口水眼巴巴的看着她。江蔓草将面前的酥糖往他面前推了推:“吃一点。”江鹤望眼睛瞬间亮得惊人,上前拿了一块放进嘴里细细品尝起来,虽然家里买了很多都是他还是舍不得吃,他小口小口的抿着。
说完抱着江珍珍直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们。江显文笑着说道:“娘你生气,她就这个性子。”说完便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跟上了云玥的脚步。留下江老太一脸气愤站在原地。“娘子,你怎么回来了?”江显文放下手中的东西从后面抱住了云玥。“哼,我不回来你就打算一直让我在娘家住着是不是?”云玥脸拉的都要掉到地上了,要不是爹非要她回来,她根本不可能自己回来的,多丢人!
负责人接过那些钱,咬了咬牙:“行,你要找哪块的?我去给你拿手套。”“东方盛世小区15栋三单元。”片刻后,我看着眼前的垃圾山,屏住呼吸爬了上去。没有、没有、还是没有!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细雨,我的脸上都是水渍,可我浑然未觉。焦灼和绝望死死缠绕住我的心:“找不到,为什么会找不到?”我低语着,眼眶灼热滚烫,仿佛有什么从眼眶奔涌而出。就在我翻到最后几袋垃圾的时候,一个四方的盒子滚落在我脚下。
我闭了闭眼,抬手指向门外。“现在辩论对错没有意义,这里是我的婚前财产,请你出去。”谢莹目光阴狠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门开了又关,空旷的客厅里,我慢慢在餐桌边坐下。明亮灯光下,我满心的颓然和难过。桌上的粥热气消散许久后,我闭眼,声音涩然。“叶诗婉,原来……放不下的还是我……”第二天,我刚走进工作室,助理岑穗就迎了上来。
荒唐和自嘲,可笑和悲哀,将我死死困在椅子上。我盯着谢莹,鼻尖不受控制的发酸,声音更是干涩。“你跟大学生开房的新闻,我花了三十万才压下去。”“你带着他招摇过市的时候,你跟他购置新房的时候,你想过跟我好聚好散吗?”我越说心口越堵,豁然起身,椅子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谢莹,我给过你好聚好散的机会的,可你呢?”谢莹看着我,脸上的温和一点点褪去,最后只剩默然。
感受着四周倏然看过来的目光,我的脸色应该冷的像结了层霜。可人群中的起哄声越来越大。“答应她!”“答应她!”我正要开口拒绝。却突然瞥见起哄的人群中,脸色阴沉的叶诗婉。
大雨滂沱,我几乎看不清眼前的路。脑子里却控制不住的浮现叶诗婉尖锐的话语。“当初你也是过错方,你怎么没有净身出户?”“你真是一点没变,还和以前一样。”就在我走神时,车身猛地一震,我连忙踩下刹车。立刻打着伞下了车:“抱歉,是我没注意,叫保险……”当我看见从前方车辆走下的女人时,我顿时冷了脸。谢莹穿着一身休闲装,显得年轻几分,她眉心紧蹙:“你跟踪我?”
我长出一口气,跟着她往外走。走出会议室时,我听到律所的职员称呼叶诗婉‘叶Par’,不由顿住脚步。我环视律所,装修很新,风格也十分简约,很符合叶诗婉的人设。在叶诗婉回头看我时,我不由感叹出声。“恭喜你,这么快就成了律所合伙人。”叶诗婉推开大门,笑意不达眼底:“还得多谢你当初的磨炼。”我被她的暗讽刺的心里微疼。如果不是我当初心狠,她也不会如此醉心事业。
“送她回去。”低沉的男声再一次传来,依旧淡漠得没什么情绪。可她浑身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梁舟衡同样匪夷所思,“不是,我带她回我那,你有意见?”“有。”他声音一沉。她一抬头,还带着红晕的眸子恰好跟他波澜不惊的深瞳撞了一下。梁舟衡快被气笑了:“你有什么意见?”姜圆仿佛听见自己的心脏剧烈的跳动声,像是在耳边无限度地放大,垂在身侧的双手无意识地攥紧。
梁舟衡皱了皱眉,几个保镖已经冲了进去,经理大声喝斥:“干什么呢?什么人也敢来这撒野?”四五个男人从沙发的位置上慢慢转过身。已经骑在姜圆身上的秦豹一扭头,顺手抄起一瓶红酒就朝经理身上砸了过来,“谁他妈不长眼,坏老子好事?”只是那瓶酒在半空中就被眼疾手快的保镖拦了下来,随后保镖一反手,那瓶酒又原路砸了回来,不偏不倚正砸到秦豹的头顶上。“砰”的一声脆响,酒瓶跟他的光头撞击之后裂开,一整瓶红酒哗啦啦地从他的光头上洒下来,跟开了花似的。
许晖边说边端起酒杯走到了名叫豹哥的光头男人身旁坐下,“来,我陪您喝。”豹哥斜眼看了看她,“妹妹?你替她喝?”“行,拿酒。”有人把整瓶的红酒打开,递了过来。姜圆视线一沉,下一秒,男人一手拽起许晖的头发,一手举着那瓶酒,将整个瓶口都塞进了许晖的嘴里。红色的液体从许晖的嘴角汩汩溢出来,映在雪白的皮肤上,血一样的颜色。偌大的包间只剩下许晖的呜咽。
梁舟衡眉眼一弯笑得意味深长,“她跳哪去了?就她这实力,凭自己本事进东锦也是绰绰有余。她进东锦到底是冲着谁,你还不清楚?”殷东垂着眼,看着面前的酒杯,突然想起晚上那碗海鲜面。梁舟衡接着道:“我经手的女孩多了,说实话,这年月,她这种不图钱,还一根筋只跟你谈感情的,打着灯笼都难找。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过这丫头倔归倔,但性子单纯,只要过了床上那一关,再硬的骨头也能软成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