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佑宁一激灵,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面上还有些惶恐的太医,隐约明白了一些什么。大皇子恐怕不是简单地生病,而是受了外伤,喊江道尘过来,恐怕是担心被太医知道一些什么,禀告给有心之人。而江道尘就不一样了,他一届布衣,也不过问朝堂的事情,和朝堂盘根错节的势力没有太大的关系。即便是有些事情被他知道了,他也会守口如瓶,不会多言。江道尘:“不劳烦,我给大皇子诊脉吧!”
老夫人急忙说道:“你们快去看一看,是不是得罪了滕王,怎么突然又要走了?这天都黑了,马上要用晚膳了呢……”“我们先去看一看。”建安候和谢司澜告辞快步的走了出去。老夫人由不放心,冲一旁的王妈妈问:“是不是阿宁做什么事情得罪了滕王殿下?怎么滕王殿下突然就要走了!”如果真是宋佑宁做了什么事情,她也要生气了,宋佑宁还想要赌气让澜哥儿去将她接回来,她也要不同意了!
老妇人听见这话,脸色一黑,“阿宁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她?”谢司澜:“难道不是吗?一听说滕王殿下来了,她立刻往滕王殿下的面前凑,一点分寸都没有。”老夫人怒声呵斥道:“是滕王殿下身边的侍卫过来传话,让阿宁过去看诊。你在胡说什么!”谢司澜皱了皱眉头,一时间有些分不清,到底谁说的是真的。他嘟囔了一句,“她又不会医术,别到时候为了在滕王殿下面前邀功,胡乱地说。”
别说她是生过孩子的女子,就滕王殿下这样尊贵的身份,什么漂亮温婉的女子都是娶得来的。之前还听闻,西域公主都放话想要嫁给滕王殿下的,甚至不惜递上来和亲文书,但被滕王给拒绝了。宋佑宁轻轻点了点头,不禁懊悔,自己确实反应过大了。而且,秦枭果然松开了她的手。宋佑宁立刻后退到了安全的距离,见到秦枭没有其他的动作,反而是走到门口那边去查看。宋佑宁心头的那点疑惑和抗拒,这才消散一些。
宋佑宁怀疑地看着全义,全义立刻改口说:“胸口有些不舒服,头也有些不舒服。”全义表示很为难,为了和宋姑娘多接近,他也要帮着王爷咒自己,实在是挑战他的忠心。胸口不舒服,或许是因为肺部,呼吸不顺畅憋的。要果真是这样,那就严重了。宋佑宁不禁拧紧了眉头,心想侯府要真是有许多生病的,滕王最好还是回去自己府中。很快就到了秦枭所在的院子,全义止步在门口,看着宋佑宁进去之后,站在老夫人外院的门口。
谁?老夫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王妈妈也有些惊讶,又说了一遍,还详细解释了,“滕王殿下听闻老夫人生病,亲自来看望,但府中有多人生病,世子夫人说恐有时疫,滕王殿下便暂时留在了府中。”顿了顿,看了一眼宋佑宁,又说:“滕王殿下应当是有些不舒服,所以便命人过来请世子夫人去看看。”老夫人立刻精神了,满是皱纹的脸上抑制不住的激动。建安侯府虽也尊贵,但是比滕王这样的身份,那是差得远了。
“tຊ三少爷,慎言。”张婶出来给战晨封换水,忽然听到战言易的话,严肃地板起了脸。战言易看着她,皱眉:“你怎么也在这?我奶奶来了?”“老夫人没来!不过三少爷,以后消极的话还是别说了,要不就算老夫人没听到,我也会转告。”“你……”战言易的手在张婶的面前点了点,哼声道:“奶奶真是把你这个老奴才给宠坏了!尤其是乔叔住院之后你的气焰嚣张得很。以为没人管得了你了是吧?”
【想什么呢?】【怎么走神了?】战霆骁收起心中复杂的情绪,对刘晓瑶点了个头:“回头助理会发给你时间。”“好的,战总!谢谢战总!”刘晓瑶高高兴兴地走了。留下管理不当的赵厂长小心翼翼地站在一边。战霆骁问他:“那批霉变药材烧毁了?”“已经让人去烧了。”“采购渠道是谁提供的?谁签的收货单?”
姜绾奇怪地看战某人。【他怎么突然问这个?】【我们的关系没到关心我喜欢吃什么的地步吧?】【所以,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对我有什么企图?】战霆骁:“……”还真有企图!不过企图是将她养胖了,别等一个月后离婚,大家都以为是他虐待了她。嗯哼!战霆骁让陈飞多请了几个厨师,其中专攻粤菜的大厨当主厨。姜绾这边不知道战霆骁的安排。她给战晨封准备了药浴后,又亲自去药房抓内服的中药。
【呼!这又是怎么了?】【我可没招他惹他啊!】但,一想到他那双靠墨镜遮挡的大眼睛,她的理直气壮又悄悄地蔫吧了些。【难道,真是我揍的?】【不应该啊!】“诶,你听说了吗?咱别墅里出贼了。”“谁呀?”“就小谷啊,乔老管家介绍来的那个。之前不是说他靠山硬,进了这里就等于拿了铁饭碗吗?结果,昨晚警察在他的宿舍里搜到了不少现金和珠宝,听说有一部分是偷大少爷的,还有一部分不知道哪来的,好像也是战家的东西。”
听到战霆骁的提问,她的唇角微微僵了一下。【NND,我能说是为了牵住你吗?】上一世,姜绾一心扑在让战霆骁相信自己的重心上,倒是忘了,其实要说服这固执的家伙,就应该找一个比他更固执的。比如,战晨封!一来,战晨封是战霆骁的大哥,童年时期的偶像,说话有分量。二来,战霆骁的父母去世那年,战晨封已经15岁了。或许对于那场车祸,他还有些许记忆?【只是那场车祸是他的痛点,我现在张口要人家回忆,无疑是往他的伤口上撒盐。】
“当然。”其实,战霆骁悄藏的眼神暗示里,只是希望姜绾能给大哥打打气。哪怕说点善意的谎言,让他暂时停滞了却残生的念头也好。但,姜绾拍拍手站起身来,语气无比笃定地说:“一个月,我能让你看到好转,三个月,保你痊愈。”“嗤!”战晨封闻言,嗤笑了起来。“你就是那个忽悠了奶奶,嫁给我二弟的新弟妹吧?”“…tຊ…”“姜绾,我是残疾了,不是脑残了!战家每年重金从世界各地请来的名医都对我的双腿束手无策,你,一个从偏远山村里来的无名小丫头,敢大言不惭地说治好我?”
可江挚却沉默良久,然后站起来:“不耽误您了,许医生。我要回局里了。”许媛也站起来:“我给你开药方。”江挚开车回到局里时,已经十一点半。周末他申请加班了,原本他周一可以休息。可是一个人在家里,江挚根本无事可做。索性从医院离开,直接来了警局。刚一走进警局大厅,就看到闹哄哄地围了一圈人。人群中的韩亚光一眼看到江挚,眼眸一亮扯嗓子喊道:“江哥!你来了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