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灌醉了都没提夏某某一句,反而规划未来怎么开辟新的商业市场,怎么享受人生。计划里不再有那个女人。程予修故意提起夏云浅,才刚说完名字,霍彻就皱眉打断,“别提她。”“提了你要哭吗?”程予修问。小少爷没哭,但抽了自己一巴掌,并自己骂自己,“我就是个傻逼!”另外三人面面相觑,看来小少爷这次是真的想通了,那可太好了。作为小少爷的朋友们,终于不用再别人提起这个恋爱脑晚期时他们无语捂脸了。
再回头时,发现身旁多了四个男人。为首的微醺少爷推了调戏她的男人一掌,还说,“没看出人家不愿意,瞎啊?”男人认出霍彻和他的朋友们,脸色惨白,“误会误会,我逗她玩儿的,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裴家千金也是你能逗着玩儿的?”程予修声音泛冷,问得对方冷汗直冒。路璟笑,“那么脏的话都说了,还不叫伤害,得扎两刀才叫吗?”段西曜更直接,拿出手机,“我和裴家大少爷认识,问问他可不可以这么逗他妹妹。”
“昨天订婚你逃跑,我的脊梁骨都要被人戳烂了,你现在又以死相逼,我哪还敢纠缠你半毫?”霍彻声音平淡,透着难以掩饰的疲惫。“那你派出那么多人抓我?”夏云浅不悦极了,趾高气扬的质问。霍彻,“请你回来签下这份合约,一刀两断。”“好,好得很!正合我意!”夏云浅也不马虎,仔仔细细看完了文件,的确都是事实。签好字,夏云浅问,“我可以走了吗?”“文件你带走一份。”夏云浅已经准备走,忽又回头看向霍彻。
夏云浅捂着脸,一脸愕然的盯着霍城,“他把人打死了是事实,他难道不应该承担责任吗?”“他已经承担责任了。”霍城神色阴冷,“你救了霍彻的命,他也为你丢了命,还想挟恩图报,去地狱里找霍彻吧,我霍城不欠你!”霍家更不欠她。霍城欲走,夏云浅再次扑过去抓住他的裤腿,“你不能走,你把医生喊回来,我不可以死……”“滚开!”霍城没有客气,一脚将人踹开,“夏云浅,你真以为你战胜了资本吗?”
“我认罪。”他如今身败名裂害家族蒙羞,对自己也失望透顶,就算出去,京都也再无他的立足之地。固执又可笑的一生,死就死吧。脑中那个声音疯狂在叫嚣:死了好,满身污点活着多没意思,死了不讨任何人嫌,一了百了。律师整个人的懵住,“霍先生,你怎么……”“他认罪了,他就是故意杀人,他自己都承认了,快判他死刑……”证人席上夏云浅手指着霍彻,连接在手背的输液软管剧烈晃动,身旁的医生不停在劝,奈何夏云浅比原告还要兴奋,根本听不见医生的声音,只是一个劲的喊法官判霍彻死刑。
“霍彻你疯了吗?”霍城脸色骤变。这是什么话?他霍彻什么意思?霍彻侧头看了一眼夏云浅,转头对霍城说,“我要跟浅浅结婚。”这话宛如惊雷炸翻了霍城的意识,“霍彻你再说一遍,你要跟谁结婚?”昨晚的事情他略有耳闻,夏云浅被几个醉汉拦截拖到暗巷,人被打了,还被侵犯了。霍彻真要是跟夏云浅结婚,霍家的脊梁骨都要被人戳断。为表决心,霍彻走过去轻轻拉住夏云浅的手,“我的满脑子都是她,我爱她,我要跟她结婚,谁也阻止不了。”
“这嫁衣……谁穿?”提示里说必须有人穿上嫁衣才能走出房间。这件嫁衣只是一件简单的外衫,算是个象征。叶望舒看着顾诀的帅脸,心如死灰。总不能让男孩子穿嫁衣吧,顾诀又是个很注重形象的人,从刚才背着她吐的事情就看得出来,他不愿意在她面前破坏形象。想起对方说喜欢她想要追求她……在喜欢的人面前想保留一个美好的形象也是人之常情。叶望舒心一狠,“还是我穿……”“我穿。”顾诀坚定地说,他才不想对方对嫁衣的印象是在一个鬼屋里。在他的想象里,叶望舒穿上嫁衣一定是美好的。
顾诀顾不上回应她,只听见凛冽的风声从他耳畔划过,混着叶望舒勇敢无畏的话语。失重感瞬间卷袭而来,有一种心脏被拽出胸膛迟迟不落地的感觉。“啊——”列车上的人发出尖锐的喊叫,舒缓着对从高空坠落的恐惧感。他侧头去看叶望舒。叶望舒兴奋地在高空中“哇哦”一声,像个正在驾驶飞机翻转的驾驶员,眼里只有对高空中的游玩乐趣。那一刻,顾诀觉得她好漂亮。自由又热烈。过山车连续过了三个弯,让车上的游客体验了一把什么叫死去又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