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玥一进门就有些紧张的拉了拉陆宴州的手,“爸爸,妈妈一会儿看到我这么晚回来,不会骂我吧?”她这么一说陆宴州才想起程今禾,再看着冷清的屋子,然后说,“她不在家。”“不在家?”玥玥愣了下,“她去哪了?”陆宴州摇头,“不知道。”玥玥狐疑,印象中妈妈好像一直都是待在家里的,不管她是上学去了还是出去玩了,只要一回来就能看到她。有时候她还在想为什么妈妈不像其他小朋友的妈妈一样出去上班呢?老是待在家里管着她,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碰的,真的很烦。
程今禾开着车来到了郊区的一栋房子前,很久没住人了,灰尘不少。不过她并不在意,把门打开就开始仔仔细细的打扫卫生。算了下时间她已经有五年没有踏足过这里了,东西虽然已经旧了一点,好在还能用,等她彻底打扫完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洗了个澡,她就直接躺在了床上,看着没有任何一个未接来电的手机,她苦笑了一下,她不知道陆宴州有没有看到那份离婚协议,可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与她取得联系,只有两种可能。
下午的时候陆宴州就从公司回来了,彼时程今禾正在院子里浇花,他下了车路过她身边的时候说了句,“晚上去私房菜馆吃饭,就当补过一下结婚纪念日。”程今禾刚想说其实也没必要,但话到嘴边还是嗯了一声。这时候玥玥从房间出来,一看到陆宴州就拽着他不放,要他带她去公园玩,见状,程今禾便问道,“妈妈也一起去好不好?”然而玥玥想也不想的摇头,“爸爸好不容易回来,我想让爸爸陪我。”程今禾脸上的笑容凝固。
只见照片上她和陆宴州站在一起,而她怀里抱着笑容绚烂的玥玥,三个人宛如一家人,画面分外和谐。后面还有一句话:玥玥很乖,知道我生日,说要和她爸爸今晚一起留在这里陪我呢。程今禾没有回复,关了手机闭眼睡觉。翌日程今禾从卧房出来,父女两果然从昨晚到现在竟然一直没有回来,阿姨正在做饭,见她出来连忙打招呼,“太太,那蛋糕您和先生昨晚没有吃吗?天气这么炎热,即使放在冰箱也容易变质呢。”
“她看中了一款围巾,所以我把你们平时给我的零花钱存在那里让保姆阿姨帮我买了。”听到这里,陆宴州忍不住笑了,“你有心了,等你秦阿姨看到肯定会特别感动的。”后面他们父女两还说些什么程今禾已经没有再去听,她一个人缓缓走回房间,在关上门的那一刻,程今禾却笑了。只是笑容看起来十分的破碎,伴随着眼里的热泪。她嫁给陆宴州五年,他连一句实话都不愿和她说,养育玥玥五年,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却成为了一把尖刀狠狠地扎向她的心脏。
从程今禾的角度看去,此时此刻他的侧脸在昏黄的壁灯下显得格外冷峻,高挺的鼻梁在脸上投下一道阴影,给人一种若即若离的味道。她垂下眼,“老爷子只是关心你想知道你这段时间去了哪里,并没有其他意思。”“所以?”陆宴州总算说话了。“而我作为你的妻子不知道你的去向,你认为说得过去吗?”程今禾没好气的回道。她的话还没说完,陆宴州就冷笑出了声,“妻子?需要我提醒你是怎么成为陆太太的?”
|府里窖藏的酒,全都被他搬出来,没日没夜的喝个烂醉。下人们被他打骂几回后,全都视他为活阎王,没人再敢登他的门。这一日午后,紧闭已久的房门被人从门外推开。一道熟悉的身影闯进来,劈手夺过他手中的酒壶。“郎君,饮酒伤身,你病着,就更不该喝了。”谢昭蹙眉,不耐地正要发作赶人,却不想他抬头看见那张,令他朝思暮想,几乎快要发疯的脸时,彻底呆住了。“锦儿?!”“你是我的锦儿?”“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地丢下我孤零
|谢昭粗暴的打断她。“锦儿死了,被这个恶毒的女人一把火,活活烧死在火海里,成了一堆焦炭!”他嘶吼着,双目猩红的模样,像是随时都会继续发疯。“太师之女又怎样?”“只要能为锦儿报仇,我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谢母被他癫狂的模样,吓得连连后退。她不敢说,姜霓之所以能在相府成功放火,多亏她里应外合。“那个白锦也没有那么神,说是她冲喜,你身子才痊愈。”“可你前日里不是才病倒?没有白锦,不也转危为安?”她话里话
|只见方才还闹着说孩子踢她的姜霓,竟然穿着暴露地斜倚在床榻上。瞧见他进来,姜霓故意起身,任由大红喜被从她雪白香肩滑落。“谢郎,你难道忘了,今夜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好哥哥快来喂饱我啊!”姜霓清楚的知道,白锦对谢昭有救命之恩。她永远都比不过白锦在谢昭心里的地位。既然感情拼不过,那她就另辟蹊径,让谢昭爱上她的身子。三年深情又如何,白锦死了又如何?只要她能让谢昭沉沦,彻底忘掉白锦那个贱人,只是迟早的
|“现在就是机会,动手吧!”黄泉那么冷,他不能放锦儿一个人孤独上路。封野鄙夷地扫了他一眼,“谢郎君就是死,也该做个明白鬼。”“相府那么大的火,不可能无声无息地突然烧起来,除非有助燃物。”“本将军命人彻查了相府这几日一应采买的事物,谢郎君不如猜猜,我发现了什么好东西?”谢昭倏然抬头,“什么?”封野丢给他一本册子,“硫磺油,姜霓身边的丫鬟买的。”谢昭不敢置信地接过来一一翻看。犹如淬了毒的冰冷嗓音一字字从
|“可她都烧成灰了,我去哪儿给他找个活生生的白锦?!”一瞬间,谢昭神魂俱裂!那一刻,他全然忘了自己的病痛,回光返照般,从床上跳下来,狠狠掐住姜霓脖颈。“你是活腻了吗,竟然敢诅咒她?!”14姜霓哭着道:“谢郎冤枉啊,我骗你说白锦逃跑是假,可那把火真真切切就是她放的啊!”“她本来只是想烧死我,可没想到火势太大,她也被烧死了。”谢昭脸色惨白,一夜之间孱弱的身子晃了几晃。姜霓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我知道你
|可她不敢说,只能和姜霓一样,极尽所能的往白锦身上泼脏水。“娘怕你担心,一直没敢告诉你。”“白锦那个贱人蛇蝎心肠,她知道阿霓怀了你的骨血,竟然想放火烧死他们娘俩。”谁知,谢昭还没听她说完,就厉声吼道:“母亲为何要污蔑她?!”“锦儿她菩萨心肠,京都穷苦百姓,谁不曾受过她布施与恩惠?”不过几句话,谢昭脸色便由白转红,红的极其不自然,像是下一刻便要血崩而亡般。谢母吓坏了。自从白锦答应冲喜后,谢昭的身子便一
|“因为苏家大小姐在那边设了一个粥棚,专门接济城外贫苦的百姓,当初小人快要饿死时,还得了大小姐的恩典呢。”账房先生似乎想到了什么,兴奋的比划着:“您不知道吗?城郊那座娘娘庙里,就有百姓们给大小姐刻下的神像!”立碑刻像?严即时脑中闪过,城郊确实有一座娘娘庙,从前他路过时还觉得这神像十分熟悉。现在一想,神像带着观音玉钗,姿容明媚,眼角还有一颗美人痣,分明就是苏枝枝的模样!严即时身体猛地一颤。他怎么也想不
|原本他是想在今日求娶成功后,以晋王妃的身份带她参宴。现在看来......他眼眸垂下,闪过一抹看不出的幽深,但还是在拜帖上摁下了自己的玉印。“时儿,你可想好了,这样一个登高踩低的女人,你对她还不死心吗?”老晋王皱紧眉头。“父王放心,我心中有数。”严即时的眼中闪过一抹寒霜:“对了......让苏家夫妇也全都过来。”“除此之外,调查清楚苏枝枝这些年在苏家的全部情况。”“是!”暗卫很快就退了下去。老晋王冷
|苏母诧异:“还有这事?”“这算什么?”苏长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这些年,我没少给苏枝枝使绊子,她那个蠢货,只懂得横冲直撞,根本没有一点手段,我随随便便就撺掇得爹爹与她离心,不管她怎么求告,爹爹都不会站在她那边......”这恶毒的话语,颠覆了严即时心中的一切。他不明白为何三年时光,会让人面目全非到这样。那个狭义的女孩,怎么会如此狠毒?晃神之间,严即时踩断了一根树枝。“谁?”严即时深吸口气,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