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五年里我功劳赫赫,陛下赏识我,不光封我为天下兵马大元帅,还要封我为镇国公和摄政王,甚至要把静柔公主嫁给我……”但是反驳的话还没说完,车夫便好笑的看了一眼楚修远。“世子爷,那都是过去了!”“如今,你不过是个破落户的平阳侯世子,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了!”楚修远心神俱震。他只觉的一阵气血翻涌,再张嘴时,竟然生生的吐了一口血出来。他再次晕了过去。
在百官们惊恐的神情中,才发现自己扔的居然是玉玺。而那玉玺,在被人小心捧到皇帝面前后,却少了一个角。这下子,所有朝臣都大气不敢出一声了。大雍注重气运,在他们的认知里,玉玺缺了一角会带来灾祸。早朝最终以皇帝的勃然大怒结束。临退朝时,皇帝没忘了下达一道降罪于楚修远的圣旨。圣旨上明明白白的写着,褫夺楚修远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封号,降职为骠骑将军。同时,楚修远和静柔公主的婚期延后,楚修远不得以公主驸马的身份自称。
而且漠北的王城也在随时随刻观察脚下的大军。一日,二日,三日,一连七日过去,见楚修远带来的大军一直没反应,漠北王城里的人开始坐不住了。反正横竖是死,早死晚死都是一样。既然楚修远不出击,那他们便主动出击……于是,一场反攻战就此拉响。深夜。楚修远正在睡梦中,忽听一声喊声响起,等他从梦中惊醒,只见到处都是火光。穿上衣服,提起剑,楚修远离开帐篷,只见漠北的敌军正在肆意屠杀大雍的士兵。
还是部下小声提醒他,楚修远才猛然清醒,连忙下马跪拜皇帝。皇帝有些不满他的状态,但想到大军即将出征,没有在满朝文武面前斥责元帅的道理,便只能在心里压了下来。皇帝看着楚远修,在城门口两旁来送行的天下百姓面前开口道:“修远,朕把大雍最精锐的军队交给你了,此行,只许胜不许败!”“朕和文武百官在京城等着你的好消息,等你回来,朕亲自主持你和静柔的婚礼!”沈静柔适时地上前,朝着楚修远温婉的笑了。
楚修远的心没由来的咯噔一下。他心里那个不好的念头又跳出来了,疯狂叫嚣的程度比上次还要激烈。明明隧道里不冷不热,但楚修远竟然全身都出了汗。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滑落,他的后背上也是汗涔涔的一片,衣衫紧紧的贴在上面。平时只需要几个呼吸的路程,这一次,楚修远却走的很慢。他的眼前一片细黑,看不到前面的路,只能摸索着小心前行。一步,一步……大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楚修远终于走到了时空隧道的尽头。
大战将至,他真是有些紧绷过头了。这五年来有着林暖暖的物资供应,他率领军队所到之处,就没有打不赢的仗。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会去想若是失败了会怎样?看来自己还是被林暖暖最近的状态给影响了,都开始变得不自信了。等送走静柔后,他必须去超市一趟了。他要告诉林暖暖这次战争的重要程度,让她收起自己的那些小脾气,拿出全部的精力来为他筹集全物资,帮助他赢得最后的战争。这么想着,楚修远在和沈静柔的对话中便有些心不在焉了。
还不够,他要一寸寸抽去她的傲骨,让她彻底失去自我,无处可依、无处可去,最后只能像菟丝花一般,紧紧依附、讨好他,在他的掌控下,卑微地苟活下去。当‘脱胎换骨’的沈时愿再次站在他面前时,他再次越过她,当着她的面前牵起了沈诗瑶的手,宣告婚姻。看着沈时愿惨白的脸,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痛快。他以为沈时愿会因嫉妒而疯狂,会不顾一切地来抢夺他。3但沈时愿并没有,她没有哭闹,没有纠缠,反而像是突然醒悟一般,开始刻意疏远他。
谢聿深眼眸微微一闪,从混乱的人群里,把沈时愿给抱了出来。秋风凌冽,沈时愿这才清醒了几分,雾蒙蒙的眼睛盯着他。男人面容立体深邃,温热的怀抱在走动间也舒适无比。看了许久,她才出声,声音清甜:“谢聿深,是你救了我?”谢聿深没回答,将她放外面的椅子上,神色淡漠,没否认也没承认。倒是后面追上来的温远,幸灾乐祸道:“呦,这不是我们堂堂沈家二小姐吗?怎么样感动了吗,要不要以身相许?”
蝉鸣不止,微风轻抚。午后,他从图书馆回到教室时,脚步顿住。他抬眼看过去,只见一抹绿色的纤细身影,坐在课桌上,满满当当的阳光倾洒在她身上。脚上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了晃,清脆欲耳,宛如一缕清风。“愿愿,我昨天看到谢诗瑶给谢聿深写情书了。”旁边的一位女生跟沈时愿打小报告。沈时愿哼了一声:“别跟我提她,烦死了!”刚说完,沈时愿涂指甲油的动作停了下来,挑眉问道:“诶,你说谁,谢聿深?谢家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