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空荡荡的别墅里,只有祝睦辰房间里亮着一盏微黄的灯光。他将西装礼服,婚戒,婚鞋等这些婚礼上一切所需的东西,全都整理出来,放进了一个大箱子里。而后把这个箱子,寄给了祝瀚轩。离开前,他只给沈妍菱留下了三句话。【沈妍菱,当你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你应该已经和祝瀚轩举行完婚礼了。】【不必谢我,我知道你一直喜欢他,所以我成全你们。】【我会奔赴属于自己的璀璨未来,而你我,缘分已尽,此生不必再见。】
当晚,祝睦辰坐在桌子前一笔一画的写着请柬。虽然请柬有三千多份,可邀请内容已经全部写好。祝睦辰要做的,就只是写上被邀请者,和新娘新郎的名字。他神色专注,一笔一画的在新娘那一栏写下沈妍菱。又在新郎那一栏,写下“祝瀚轩”三个字。前世他也是这样,一张一张的手写着请柬,满怀期待的设想着他和沈妍菱幸福的婚后生活。可真当他和沈妍菱结婚后,他才发现,余生皆苦。沈妍菱大部分时间都在陪祝ɹp瀚轩。
“我差点忘了我还要去看演唱会,只是现在离开,会不会惹得伯母不快啊。”沈妍菱轻声说了句没事,我陪你一起,而后站起身来,“妈,我公司还有急事没有处理,就先走了。”沈母一听没有多想,连忙让她去。见此,她朝祝瀚轩看了一眼,祝瀚轩也连忙起身跟沈母告别。很快两人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唯有听到一切的祝睦辰心中自嘲不已。和她过了一辈子,她心中只有工作,从来不知道,她竟还会去看演唱会,
所以她也没有说话,只是带着祝瀚轩在一旁坐下。看到这一幕,祝睦辰只觉得心寒。果然不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生,她都不会站出来维护他。滚烫的茶水倒入祝睦辰双手捧着的茶杯里。茶水不停的蔓延着,顺着杯口流到他的手上。原本白皙的双手瞬间变得通红,有些地方直接起了水泡。祝睦辰痛得脸色苍白,下意识就要甩掉这滚烫的茶杯。可佣人的手却死死按住他。“啊!”
这自然让祝瀚轩感到不满,他步步朝祝睦辰逼近,语气也越发的恶毒。“从小到大我都比不过你,唯独这个,我赢得彻底!”“祝睦辰,得知自己喜欢了那么久的人,心里只有我,你是什么反应啊,我可太开心了,毕竟一直是你压我一头,这一次,我终于可以看到你痛不欲生的反应了啊。”说到最后,祝瀚轩嘴角勾起一抹如罂粟般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毒蛇一般让祝睦辰心底一颤。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祝瀚轩就伸手猛地一推,祝睦辰便如失重一般直直往台阶下倒去!
于是帘子再次被拉开,穿着祝睦辰同款西装礼服的祝瀚轩走了出来。“哥,这件西装礼服这么帅气,怎么我上身就不适合。”他站在镜子前,抱怨着这件西装礼服有些大,不合身。闻言,祝睦辰只是笑了笑,而后看向店员:“把这件西装礼服的尺寸改一下,改成他的。”此话一出,不光是祝瀚轩,就连视线一直落在祝瀚轩身上的沈妍菱也终于回了神。“你什么意思?”
贺淮序此时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抬脚追了上去,拦住魏云汐,眸底带着一丝委屈。“云汐,我受伤了。”他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楚月楹的声音响起。“太子哥哥,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几人循声看去,只见楚月楹跑到贺淮序身边,满脸关切的看着他。“太子哥哥,你肯定很痛吧,我那里有上好的止血药,你随我来,我给你上药。”听罢,贺淮序刚想拒绝,魏云汐却先一步开口。
“回禀将军,任务圆满完成,匈奴现在已经乱了阵脚,我们只需乘胜追击,不出三日定能踏平匈奴!”听罢,魏云汐面上瞬间染上喜色。“好!干得漂亮!”“早些回去休息,明日叫上所有将士,随本将出征,进军匈奴,这一次,势必让他们永无翻身之日!”“是!”
“魏子安,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了解我的脾气,有些话我不想说的太难听,带上你的东西出去,别再来了。”魏子安垂眸看着洒落一地的糕点,心里泛起阵阵苦涩。曾经抱着自己撒娇,整日跟着他身后甜甜喊他哥哥的妹妹,现在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满厌恶。正如魏云汐说的那样,他很了解她。若不是真的伤透了心,魏云汐不会对他说出这种话。他这个哥哥做的真的很失败。“云汐,你自己在这,我们实在不放心,让我们留下照顾你吧,等彻底击败匈奴后,我们一起回去,好吗?”
“子安,你一定要好好和你妹妹说,不要对她疾言厉色,是我们对不起她。”“嗯,我知道了,母亲。”魏子安点头应下。魏母离开后,魏子安重新走到魏云汐面前,将带来的食盒打开,拿出里面的甑糕。“云汐,我还记得五年前,你离京时,我答应你,等你回来,我给你做甑糕吃,之前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现在哥哥补给你,你快尝尝。”他话音刚落,魏云汐一把打翻他手里的糕点,冷声道。“魏子安,你觉得现在做这些还有意义吗?三岁时想要的糖果,现在才补给你,你还会觉得那颗糖很重要吗?”
“明明当初是你们让我替魏子安上战场,你们又说我抢了魏子安的风头,母亲,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魏云汐本来有满腔怨气和怒火,可开口后,语气却十分平静。魏母听了她的话,瞬间哭的更凶了。突然,她不断捶打自己的胸口,一遍遍重复。“云汐,母亲错了,是母亲对不起你……”魏云汐只是平静的看着,丝毫没有开口安慰的打算。魏母宣泄完情绪后,慢慢平复下来,她坐在椅子上,缓缓开口。“当年你走后,我因为担心你,整日茶饭不思,后来,你外祖托人写信给我,说家中有一位远房亲戚,家里人被山贼杀光,楚月楹因外出躲过一劫。”
贺淮序和副将带领一众将士前往潜入匈奴,计划烧粮草。魏云汐醒来后,简单吃了点东西,沈军医就来给她换药了。“你还别说,这宫里的金疮药确实好用。”“嗯,那等封赏时,我问皇上多要点金疮药,再把药方要来,这样将士们也能少遭点罪。”魏云汐回道。“有这样体恤将士的将军,是我们三生修来的福分啊!”听着沈军医夸张的语气,魏云汐笑道。“行了,别贫了,换好药就出去吧。”半响,沈军医提着药箱走出营帐。
|不知为何,他有种预感,只要他转身离开这道门,她就会彻底从他世界里消失……“卿卿……”他话音才响,就被外面丫鬟的喊叫声打断。“少爷,夫人梦魇了,正哭得伤心呢!您快去看看她吧!”陆君樾眉心一皱,下意识就要离开,走到门口时,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了她一眼。她却眉眼带笑。“快去吧!错过的东西可就再也回不来了,所以,好好照顾你的心上人吧!”或许是她语气太过温柔。陆君樾惴惴不安的心,忽然就落到了实处。大抵是他想多
|以及大夫那句:“若早点从冰湖出来,不仅能保住你的孩子,双腿也不会残废,可惜迟了一步。”大夫眼底的怜悯刺得南笙心口生疼。她颤抖着手捶打着自己的双腿,感受着腹部空荡荡的疼痛。那些被刻意埋进心底的情绪在此刻彻底爆发。若不是他见异思迁,若不是他在她刚怀孕时假装失忆,就为了与青梅得到一个可笑的圆满……无尽的痛意蔓延至南笙四肢百骸。她死死抠着床沿,指尖用力到颤抖。房间的门忽然被人推开。陆君樾站在门口,湿漉漉的
|南笙笑红了眼,连连摇头。“陆君樾,你……”“好了,你是我的表妹,照顾你是应该的,只要你别惹阿芊生气,陆府就永远都是你的家。”说完,他几乎是仓皇逃离。好似晚走一步,他整个人就会彻底崩溃。可他但凡仔细点就会发现,南笙的胳膊处浸出一片血迹。她不明白,既然这么舍不得她,许下的承诺,又为什么要食言呢?当真是幼时青梅竹马的情谊,比不过两心相许的夫妻二载?南笙强忍着心底的不甘,紧紧咬住唇瓣。刚转身,就见云芊站在
|气氛一时间有些冷凝。云芊见状,开口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我就是说说而已,君子不夺人所好,表妹也不用事事顺着我,毕竟我的夫君、孩子都在我身边,可表妹如今也只能靠这些以解思念了。”是啊。托他们的福,她和肚里的孩子都没了家。不过没关系。很快,她就要回到父皇母后身边,那才是她真正的家。她随意把经书丢到一边。云芊看到她手里的药包,又假惺惺挽住她的手。“表妹身体不舒服吗?正好君樾替我请来了曾在宫中任职的老太医
|南笙语气平静。陆君樾却猛然反应过来,神色闪烁着松开手。“那我就是你孩子的表舅,若你当真怀孕,便生下来,我保证把他当亲生孩子一样对待,绝不会亏待他。”大抵是真的入戏太深,他最后说的那句话坦然极了。南笙盯着他的眼看了许久。久到陆君樾忍不住蹙眉,她视线又淡淡扫向他身后那双通红的眼睛,嘴角轻勾。“表哥随意闯进我的闺房,对我动手动脚,你未婚妻见了大概又会误以为我俩有私情。”陆君樾顺着她的视线转头,随即一道人
|南笙皱眉,刚要开口解释。“啪——”的一声。却见婆母放下筷子,看她的目光变得严肃。“平日我纵容你在外经商,已是格外开恩,但我决不允许你随意败坏我陆家门风,我儿的名声也不能被你给毁了,你自去外面罚跪长长记性!没我的允许,不许起来。”她下意识看向陆君樾,却见他起身。伸手替云芊舀了碗汤放在面前,看也没看她一眼。南笙深吸一口气,苍凉一笑。“是。”她伏了伏身子,离开之际,就听身后传来笑声。“让亲家婆婆看笑话了
“家人来了。”沈军医扶起坐在地上的魏云汐,动作轻柔的拂开落在她脸上的碎发,柔声轻语。“家人带你回去睡觉喽。”魏云汐抱着沈军医,周身上下写满了信任。“嗯,沈姐姐带我回家。”沈军医将魏云汐打横抱起,转身径直往将军营帐走去。贺淮序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又想起刚刚魏云汐说的那些话,心口一阵抽痛。他们竟伤她这样深,就连醉酒都还记着那些痛苦的事。
军队出发后,回京的马车也启程了。因为之前贺淮序和副将烧了匈奴的粮草,导致匈奴弹尽粮绝。所以此刻,魏云汐带领西陵军,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匈奴杀的片甲不留。七日后。西陵军大获全胜。消息传回京城时,百姓激动的热泪盈眶。“多亏了魏将军,要是没有她,我们这次就完了!”“以后谁再说魏将军不好,我一定跟他拼命!”皇上和文武百官得知匈奴被魏云汐等人镇压,再不敢来犯时,彻底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