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虞溪晚很确信:“你在家中地位很高,朝事顺风顺水,除了这个原因我想不到别的。”鹿云松想了想:“应当如此。”两人一个敢说,一个敢听。相处的十分融洽。回去没有牛车可搭,两人走了三个时辰,到家时已经天黑,虞溪晚累的走不动道,一进屋就把自己往椅子上一摔,瘫着不动了。鹿云松倒是跟个没事人一样,把药一放就跑去了偏房。没过一会儿,端着吃食走了进来。
虞溪晚倒是笑了:“我运气好。”柳连云没有心情说笑,语重心长的说:“小公子,你这伤本就严重,又拖了这么久,之后要好好休养才行,不然容易落下病根。”“别仗着自己年轻,不以为然,真正痛的时候,有你受的。”这话听着,心里最不好受的是鹿云松。毕竟虞溪晚是因为他才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见两人情绪都低落下来,柳连云心有不忍,又劝慰:“你们也别想得太严重,之前你们敷的草药是有用的,之后按照我的药方好好上药,平日里多休息,能养好的。”
一个长相富态的大婶儿看见两人,笑着问:“鹿家小子,这是要带你弟弟去镇上呀?”鹿云松客气应答。说完又对虞溪晚说:“这位是方大娘,我们的衣裳和吃的都是从她那儿换的。”虞溪晚看了方大娘一眼,哦了一声。并不感兴趣。出了村子后,人就少了,虞溪晚走的慢,鹿云松就放慢脚步跟着他,快到一半路程的时候,他们遇见了一个送菜的牛车,牛车主人也是清河村的,听到他们要去镇上,便主动提出要带他们。
这人还真是把公平奉行的淋漓尽致。虞溪晚磨了磨牙:“那明日我跟你一起去。”鹿云松说:“这里离镇上很远,一来一回差不多要一天,你还是在家休息吧。”“是给我抓药,我不在场怎么行。”虞溪晚没掩饰他的目的,意味不明的说:“而且我也想知道你能不能恢复记忆。”要是鹿云松能恢复记忆,他可得做好准备。虞溪晚懒得跟他辩驳,直接定下来:“就这么说好了,明日一起去镇上。”
两人在狩猎场消失了三天三夜,据虞知节回来的描述是他被猛兽袭击,受了重伤,鹿云松为了救他,带着他在山洞里躲了三天。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鹿云松因为湿气入体,大病一场,回来后在家中躺了半个月。至此,虞溪晚大仇得报。“你这个人呢,看着挺冷淡的,但是心肠很好。”“当初我们一起参加狩猎,我被猛兽袭击,伤的很重,是你救的我,为了躲避猛兽,我们一起在山洞躲了三天。”
虞溪晚视线就停在了他的脸上,半晌后,轻声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吗?”鹿云松没有记忆,当然不知道。不过这个问题,他很好奇。“因为你长得好看,身材也很好。”虞溪晚带着别样色彩的目光,上下扫视了一圈,补充完第三点:“而且你很会照顾人。”鹿云松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有些不太相信似的:“...就这些?”“嗯,就这些。”虞溪晚知道他在想什么,浅笑中带着些无可奈何:“这三样看似普通,想要聚齐可不容易。”
毕竟,世上无人要无理由要包容他。“像月光照拂过,留下了淡淡光华。”易衔月读懂了几分他语气中的脆弱。她再想装傻,此刻也装不成了,裴克己何曾在其他人面前袒露过这一面。“很特别,很漂亮的头发。”易衔月轻声回应,这对于他们之间复杂且普通的关系来说,有些太激进太超过了。她不敢继续说下去。“许是我名中带月,才会觉得这样的发色很亲近。”无心之言,无意间呼应了前边的话,恰到好处停在微妙的界限上。
·宫内,宗人府。宗令看着被押送进来的肃王裴克己,心感唏嘘。身为一个皇室远亲,他深知宫廷斗争的残酷无情,也是看着裴祎、裴克己两兄弟长大的。同样都是皇家最珍贵的血脉,都是太上皇的血骨,这位二皇子所得待遇未免也太薄了些。这事,太上皇单罚了裴克己一人,听说连训都没训皇帝一句。哪怕他是皇家颜面有损的直接原因,这等惩罚也太屈辱了。“……肃王裴克己,办事不力,有损皇家名誉,特令禁足宗人府一月反思,每隔三日由长兄裴祎代父惩以三道鞭打为训诫,钦此。”
易栋的倒台已是必然,她再怎么想保全堂妹的名节也全无办法,唯有施假死一计,让她重新开始生活。易衔月可做不来自家好叔父易栋一样的缺德事。死,也让他死个明白吧,虽然他大概也无法明白了。她想找回曾经的语调,始终差那么一些,不过这点瑕疵也不打紧。“叔父,你别闭着眼了,睁开眼睛看看吧。”她踢了好几脚蜷缩在地上的人,活生tຊ生把人他踹醒了。忽然的柔声,惊得易栋懵然后退,躲到逼仄牢房的角落里,他满口疯言疯语,没人能听懂他在叨念什么。
皇帝手中的茶盏脱力摔下,滚烫的茶汤溅在为首太监脸上,那奴才都不敢动弹。“什么!”易衔月不敢置信,见太上皇并未阻挠,直接不顾礼数奔出殿外。“倒是个有骨气的女子,由皇帝去吧。”·易衔月顾不得宫中规矩,在天子步道上飞奔,往来的宫人自觉面壁不视。她朝着那处跑时,心却不免牵挂着不知遭了何等责罚的裴克己,揪心到恨不得替他们二人受难受罚。原来不知何时,这个人在她心中已占据了一席之地,此刻却也来不及分辨心间这片为他而起的涟漪。
自己的好叔父还以为是他威风呢,殊不知大祸临头。易衔月向来就事论事,她很感谢裴克己冒着被太上皇迁怒的风险,办妥了这桩事,否则还有谁敢去贴这封书信,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原因无他,还在王府时她交给叔父那本兵书,正是祖上一位显赫的谋士所著传家秘宝,确实不假。他人只知兵书一共上下二册,不知书册各一式两份。影拓版上留有父亲的简短批文,真迹原稿除去御批外,没人舍得在上边动笔。
原来只是林家长女的单相思,易衔月心中顿感轻松。她忙掩住心中泛起的窃喜涟漪,正色讨论起来。“林家做事向来谨慎,为了让林锦夕入宫,肯定会排除所有节外生枝的可能。”裴克己略一思量,“如此说来,暗设埋伏的人可能就是林家。”“确实,”易衔月点头,“他们不想让林锦夕再见到皇帝以外的男人。”只是今日有幸未酿出大祸,往后必当要更加小心行事。“林家铁了心要送林锦夕进宫,不知后边还有什么计划。”
抛头露面做生意,女东家不能婀娜多姿,不然尽招闲汉了。廖妈妈很是兴奋,又是激动又是压低声音,“我也看见莫家太爷和大舅爷在不远处盯着呢,县城里的铺子也是今天开,二舅爷在盯着,看这架势年前就能赚一笔银子。”莫晨曦开心地笑了,无论赚多赚少,只要能赚,她自己也有信心,娘家父亲对她也有信心。她想开酒楼靠自己本钱没有,人脉关系没有,还要背着何家,只能和娘家合作。
她知道一个点心铺子不能让她过上躺平的日子。她让廖妈妈给大房二房传了话,主子跟前留四个丫鬟两个婆子,姨娘是两丫鬟一个婆子,少爷两个小厮,小姐八岁以上的两个丫鬟一个婆子。何家三兄弟因为在外有事做,还是两个长随,让他们两房自己安排人,把裁掉的人员名单交给她。而她这边,廖妈妈一家是原身出嫁从莫家带来的,她让廖妈妈夫妻去庄子,一是给其他人看,她和大家一视同仁,她的陪房妈妈一样去了庄子。
然后他就去了母亲那里,说了莫氏陪嫁铺子卖了。蒋老夫人一听莫氏的铺子卖了大吃一惊,铺子经营如何她打听过,盈利比儿子的俸禄多十倍都有。蒋老夫人一阵痛惜,“她怎么能卖得那个铺子呢?你应该想法借点银子,让老二老三凑一点也不能借印子钱呀。”何文彦没好气说道:“我是想从公中挪用一点,再让二弟三弟帮忙借点,可是那会是母亲管家,母亲说又花给舅舅家又是应酬隔壁过寿没钱了,我不能全指望二弟三弟,只好去借了印子钱,印子钱利滚利,越欠越多。”
夫人让他去付账,他刚还了印的钱,他哪有钱付账?何文彦黑着脸说道:“药钱还没付,还做什么新衣?先把药钱付了再说其他。”蒋老夫人那个气啊,这是自个亲儿子说的话,这要不是没有别人在,她一个茶杯摔上去。儿媳妇病了,有莫家人,亲娘出门应酬没有新衣服穿,丢人也不是丢他这个员外郎的脸?何文梁都觉得母亲说这话可真丢人,母亲给舅舅家花钱五两十两不觉得多,为了出门应酬要多做几件新衣,可是大嫂的药钱,她拖着不付。
陆琳琳声音娇媚,是昨夜被滋润过后的结果。陈望本来定力就不足,听了陆琳琳这样撒娇,哪还受的了,直接趁人之危把人给亲醒了。“唔,唔,你,你干嘛,快放开我,我醒了,醒了。”陆琳琳昨天可是被陈望折腾了个够呛,她是真的又累又困,可再累再困,被这么一通猛亲,也招架不住,不醒也得醒了。“没事,你再躺一会,我可以再亲一会儿。”刚才的叫醒服务,陈望还没做够,所以厚脸皮的陈望让陆琳琳可以接着躺着,他可以再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