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些东西,必不可少。一出竹器店,虞落就看到了门外的两个石磨。想想或许凭他爹对农业的兴趣,在蛮荒开辟一片土地也是完全有可能的。所以到时候,这些石磨是必不可少的。“大爷,你这石磨可卖?”“啥!公子你在开玩笑吧?这石磨可是我们自家用的。”“那大爷,你知道哪里有卖这些的吗?”“这条街走到底,左拐就有个石器雕刻店,也接这种活儿,你运气好的话,应该能买得到。”“那我去看看,若是没有,大爷你这两个石磨待会儿卖给我,我不让你吃亏!”
裴之钦就守在门口,见她出来,捉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年会无聊,今年办得也简单,不如回家生孩子。”白岑只是面色苍白地任他牵着,眼睛胀痛,却是一点泪意都没有了。蓦地,一个声音叫住了他们。“夫人,还没欢送就走啊?不看看给裴总卖命的都有谁?”李芷尔一手揉着肚子,一手用卫生纸抹了一下唇边晕成圆形的口红,她往纸上又吐了些什么,才丢弃。“裴总聪明又多金,可得看好了。”白岑挑挑眉,追问,“有谁?怎么看?”
“夫人,您脖子上的丝巾真好看,可以借我遮一下蚊子包吗?”周围奉承的话瞬息间消散。她轻抚着白皙的脖子上斑斑吻痕。裴之钦沉下脸,斥道,“夫人的丝巾是你配戴的吗?找别人借去。”李芷尔有些委屈,白岑却不在意地松下来递给她,“送你。”她得到了丝巾,可看到裴之钦看向白岑眼底的失落,神色同样不快。灯光熄灭又亮起,年会开始。裴之钦看了两眼节目,就开始给白岑拿糕点、倒茶水、剥橘皮。
“你忘了,你之前被迫进入游戏,不就是你父亲赌得债台高筑?”裴之钦一个人僵着手臂,在半空中环出一个可笑的弧形。“你不乐意就算了......”他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也许重新变得富有,不再紧着家里这一头,那他做什么都没错了吧。
“有我在,怎么可能让你走人?”他重新抬起手臂,却是直指白岑。“既然没钱,那你就代表公司去参加死亡游戏。”“赢了,钱是公司的,赔给芷尔,今天的事就算了。输了,你也不用辞职了。”白岑愣住了。胸口钝痛加重。兜兜转转,他看上的那个换胃对象,还真成了她。今天这一出,到底是一场局?还是真的破产了?那些亏掉的钱,是裴之钦给李芷尔留的换胃钱吗?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有这么大能耐能从白岑眼皮底下转移资金?
霎时间,白岑这边“嗡嗡”的手机震动已经传遍会场。大家这才注意到,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的高级战略顾问已经低调上线。裴之钦眉心跳了跳,收回手,看向白岑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垃圾短信。”白岑镇定自若地随手删除,“会议开始吧。”她并没有给在场的人反应时间,像连珠炮一样开口,“新的一年,裴氏集团就这么用亏空负债1.5个亿开局吗?”“明明去年形势转圜,集团起色明显,早早实现了正收益。”
白岑装作自然地挂断,“医院。”裴之钦随手打开特意打包的酸奶果盒,习以为常地将牙签插入果肉,送到白岑唇边。可没等白岑开口,他面色骤变。果肉掉落在地,他抢过白岑手里的诊断报告,一脸恐慌,“乳腺癌?!”“女人就是麻烦,多长几两肉就算了,怎么偏偏得这种费钱的病?”“要知道我们公司最近濒临破产......”他焦急踱步,瞥向一旁似乎已经了无生气的白岑,立马止住话头。“岑岑,我一时着急,口不择言了。”
顾铭一手支撑着脑袋,揶揄着问,“不怕你家的那个生气?”夏央央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将手中的手机递给顾铭。手机上正播放的是秦氏集团的新品发布。顾铭扫了一眼,有些好奇,“以前的发布会不都是你亲自操刀吗?”“这位,是未来的秦氏总裁夫人。”顾铭皱眉,眯了眯眼睛,连语气都变得严肃了不少,“秦林出轨了?”“是啊,还把我的专利都送给了李文君。”夏央央把手提袋推到顾铭面前的,“就当是我送给师兄的一份礼物。”
夏央央平静的说。大概是第一次没有拿捏到夏央央,秦林的表情突然变得格外阴沉。“夏央央!你是在威胁我吗?”威胁?夏央央觉得很莫名其妙,都到现在了,他还觉得这是威胁?车刚好停下,夏央央不想搭理,拉开车门先下车进门。身后,秦林步履匆匆追来,大力扣住她的手腕。夏央央站不稳,几乎是被拖进客厅的。“你再说一遍,你要干什么!”秦林伸手指着夏央央,瞪着眼睛像是看着仇人。夏央央的心渐渐发冷。
夏央央沉默了片刻,关于这个问题,其实她早就知道了。只是最近她一直都没精力解决。听夏央央回答,秦林理所当然的开口。“这几天文君身体不好,我就不让她去实验室了,你安心排查。”夏央央突然转头看着秦林,“那我呢?我最近也身体不好,你心疼过我吗?”面对秦林错愕的表情,夏央央苦涩的闭上眼。她已经知道答案了。“我们离婚吧。”夏央央声音很轻,很坚定,“我累了。”“央央,你不要闹脾气!”
车上,秦林殷切的拿出一盒蛋糕。“你最喜欢的草莓味。”夏央央目光落在那盒蛋糕上,“你去一中了?”“是啊,专门给你买的,别闹脾气了。”原来在秦林心里,她只是在闹脾气。“我不喜欢草莓味了。”也不喜欢你了。秦林有些烦躁,“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吗?”顿了顿,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央央,专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保证以后不会不经过允许,把你的东西给文君了。”夏央央侧头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