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然此时才注意到了见安的存在,拧眉看向他,“你怎么在这儿?阿湛呢?”“属下奉主子的命送林小姐回府。”见安道。顾君然怔住,“阿湛的命令?”说完,他后知后觉的看向林朝锦,眯起眼仔细的打量着她,却被林宴迟挡住了大半视线警告道:“齐王殿下,您未免太过孟浪了些。”“本王孟浪?”顾君然回过神,对于林淮月口中变脸极快的林宴迟也满都是嘲讽,“到底是本王孟浪,还是她林朝锦放荡?
就算是养狗,这么多年下来也难免会更偏向养了多年的那只,更何况是人。林朝锦回来的着实尴尬,更何况那一日还在侯府的门口大闹一通,那群人岂能容她?“自己都活的水深火热,又何必故作大方。”贺湛已经彻底的冷静了下来,“你若是想,我会同皇上说起你,到时候你带着方子去见他就是。”“贺小侯爷。”知晓贺湛这是在为她考虑,林朝锦的声音也缓和了几分,“在侯府那群人的眼中,我是压根儿就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人。
贺湛脸上的和煦依旧未曾消散,只是看了一眼刚刚林朝锦消失的方向,道:“走吧,咱们也会去了。”主子发话,见安没有否认的道理,立刻开口去叫停在不远处的马车过来接他。见安方才离开,林朝锦就形如鬼魅一般的出现在了贺湛的面前,“贺小侯爷。”贺湛颇为意外的挑眉,看着眼前那双似曾相识的眸子道:“林小姐?”林朝锦手上还捏着一根糖葫芦,见真是贺湛,原本没什么波澜的双眸也盈满了笑意,
“皇宫也缺冰?”“是啊,今年大旱,许多地方都缺。”珍珠叹气,“说不定今年的收成都要差,真就是得捱过去了。”林淮月眼睛一亮,又试探的问了几个问题才让珍珠出去了。方才问了珍珠,林淮月才反应过来这个朝代虽然有冰窖了,但是依旧没有制冰的法子。她穿书之前曾去过一个师兄的实验室,她不是师兄专业的,但师兄是学理的,教给她了怎么做冰的法子。当时觉得好玩,现在竟然给自己帮上大忙了!
她今日刺激林宴淸就是为了能够来个一箭双雕,采桑坐不住了也是正常的。现在就看林宴淸那边什么时候动手了。接下来的几日都风平浪静,甚至连一直没收到林宴淸信件的采桑都老实了下来。林老夫人原本是要给林朝锦准备一个认亲宴会的,也算是对外宣布一声林朝锦的身份。可如今侯府还真就没了能拿得出手的后辈。许昭年脸和胳膊有伤,林淮月现在还站不起来,林朝锦自己的脸上也挂了道彩,更别提林宴淸了,现在还在床上没下来呢。
“你说什么?”真是聋了。林朝锦收起笑,冷冷的看着她,“你大可问林宴淸是什么意思再决定要不要因为这件事儿对我动手。”说完,她上前一步,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补充道:“是我动的手又怎样,全府上下都知道是我动的手。可你儿子就是不会承认。夫人,您未免操心的有些多了。”说完,林朝锦没有半分犹豫的长鞭一甩,许昭年浑身一震,抱着胳膊惨叫出声往后退去,眼中满是惊骇,“林朝锦,你疯了!
但周颂年没放开她,他的手像绳索一样把她钉在了离他不近不远的地方。“需要我帮忙吗?”他脸上又出现那抹跟往常一样的温和笑意,唇下白牙整洁森寒,让江月联想到一些肉食动物。类似鲨鱼一般的猎食者,吞吃猎物时张开獠牙的弧度也像极了笑容。江月连连摇头:“我自己来就好。”她哪敢让他帮忙。万一周颂年一弯腰瞧见沙发下的公文包,江月怕不是今晚就迎来人生大结局。“哪里敢劳烦您。”阴阳怪气似的话。
江月却没听懂,反而靠近了他,撒娇似地扯着他手臂轻晃:“跟朋友聚会,总得吃些吧,我们是私聊,总不能点份西餐让酒店送过来,那多没劲啊。”“以前在学校读书的时候,不是吃这个,就是吃麻辣烫跟烤串,这都成惯例了,突然更改,大家都不舒服,我不想扫兴。”她有时候真的挺愚钝,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反正周颂年松了口气之余,又被气的心肝疼,话也说得重了些,完全不顾她现在撒娇撒痴的可怜扮相。
江月作势要起身:“我送你。”方青筠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江月没回话,直接站起来送人。周颂年没有阻拦,反而跟在她们后面。等出了屋子,方青筠便说:“我打车回去,你们送到这就行了。”周颂年客气道:“哪有让客人自己回去的道理,天色这么晚,你一个人回去也不方便,要是出了问题,她怕是要恨死我。”“正好楼下有车,这里也有人。”他随手点了两个保镖出来,又吩咐道:“你们送方小姐回去,告诉司机是我让他送的人,等她安全回家,你们就能下班了。”
周颂年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反而有些愣住。门外站成两排的保镖佁然不动,江月吓得差点把手里的资料甩飞出去。“周总您是来接月月的吗?天哪你们感情真好啊~”方青筠大声捧读,半边身子卡着房门,面上笑容艳羡又谄媚:“怪不得月月刚才还跟我说你们……”方青筠有些卡壳,她没想到周颂年真人站在面前有这么恐怖。在她的印象里,周颂年只是江月偶尔甩出来的谈资,但没怎么见过真人。方青筠最多在新闻访谈里留意过他,知道他脸长得帅,访谈时瞧着很是斯文有礼,尤其最后站在一堆歪瓜裂枣有钱男人中间,更是被衬托得如同绝世美男。
她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从周颂年手中抠出一笔可以富裕终身的钱,然后躲在某个基础设施很好的旅游城市,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A选项太憋屈,周颂年生活规律,不抽烟不喝酒,有良好的健身习惯,甚至还口味清淡,讨厌甜辣油腻,对一切不良诱惑敬谢不敏。要是按照老派思维熬日子,指不定她得气出乳腺癌,死在周颂年前头,被他反向继承遗产。至于搞事业……这年头豪门都要讲究开源节流,一个个钱包抓得死紧,经济下行,在这种时候跳出去搞事业,不赔个血本无归都算好的。
一群人高马大的保镖包围,江月才勉强有点安全感。要不是怕被周颂年发现,她是真的想把方青筠约到这个家里私聊。临走前江月还对陈琳吩咐:“要是颂年回来了,问起来,你就说我跟朋友,就是青筠,我们一起去市中心的家里聚会了,她有点怕事,在这里放不开。”想了想,又添了句:“要是颂年要过来,记得跟我说一声。”虽然周颂年没有那么多事,但谁知道呢?有防范总是好的。陈琳应了声是,又仔细跟保镖叮嘱,他们都得过周总的吩咐,想来会细心留意太太动向,不会坏事。
瞧见养母醒了,知夏快步跑到她身边,拉着养母苍老的手,“妈,你好点了吗?都怪我没早早告诉你,你一定要好起来。”她哭的眼泪鼻涕直流。贾玉珠做完手术身体还是很虚弱,握着知夏的手声音沙哑,“放心吧,你妈这把老骨头,怎么要见到外孙的。”知夏身体一震,小腹又传来阵阵疼痛。想到前世,她的那个外孙十分嫌弃他养父母,叫他们要饭花子,还不准他们去家里。就连他们死前想见他一面,他也不肯来。
那女人也是傻的,都这样了还要嫁给他,叶川却是不娶。那女人举报到部队,最后没办法她大伯哥跟叶川选择一起退伍。可女人还是不死心,被叶川强硬拒绝后,居然把他们亲密的照片登报了,弄得名声狼藉,连累她堂哥受人指指点点。当时她也看过,两个男人搂在一起,那副画面真是不堪入目,也不知道他嫂子看见过没有。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风风火火朝她走了过来,男人离得越近,她心头咚咚直跳。
她不想现在就告诉她做了流产,谁知道他发疯会干出什么,她现在身体正虚弱。索幸是冬天衣服肥大,肚子也不大,做流产也看不出来。“宋知夏,你还要闹哪样,我跟娇娇什么事都没有,还要我跟你怎么解释。今天你在学校说的那些话对娇娇影响有多大你知道吗?必须跟娇娇道歉!”顾文舟瞬间恼怒。沈娇娇嘴角掠过笑意,他就知道文舟哥会替她出气的。她拉住顾文舟的手,柔声道。“文舟哥,你别生气,因为我不值得你们夫妻不和。我不需要知夏道歉,她肯定是没了工作心里不痛快,你帮他找个工作吧!”
他黑着一张脸,语气严肃,“优秀教师的名额都是学校和教育局定的,不是谁说给就能给谁的。”沈娇娇躲在顾文舟背后,眼中噙满泪水,“文舟,别怪知夏姐姐,她应该是觉得他被开除,优秀教师的名额就会落在我头上,可咱们学校还有一位老师也参加竞选的,我总不能连那个老师也害吧。”“就是,咱们学校一共提交了三个名额,优秀教师只能选一个,就算你被开除了,还有黄老师,再说沈老师这般优秀,未必不会被评为优秀老师。”
“沈娇娇,他要不是徇私你一个中等师范生能进初中教学吗?再说我这罪名不就是你安排的吗?”瞧宋知夏狠狠抓着沈娇娇的手臂质问,顾文舟急忙上前一把推开宋知夏,把沈娇娇护在身后。这次宋知夏早就预料顾文舟的动作迅速闪开,不然会跟上辈子一样被他大力一推跌坐在地上,手被地上的石子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淋淋。顾文舟却只是冷冷瞥了一眼,让她赶紧离开学校。多么讽刺,她呵护备至的丈夫,看她受伤流血却置若罔闻一心只关心别的女人。
宋知夏拧眉,顾文舟,她的丈夫怎么在这?他不是说去外地出差吗?这么快就回来了,可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不是意外死亡?顾冬冬从怀里掏出一张医院证明递给顾文舟,刚才还哭丧的脸一下变得的喜笑颜开,“没事了,咱们就等着去保险公司拿一百万赔偿吧。”“太好了,干妈从小看你就有出息,以后我跟你爸结婚,你就把我当亲妈,别人再也不会说你有个上不得台面的妈了。”沈娇娇热情的站起身拉着顾冬冬。
宋慈阳反应了很久,才想明白老太太说的是江即白。她当即尴尬得直摆手:“不是,我和江即白不是……”“还害羞呢!”老太太笑眯眯的,从篮子里抽出来几支玫瑰,递给她,“回家送给他吧!”宋慈阳实在推辞不得,只好无奈地拿着那只玫瑰回家。江即白正在拖地,抬头一眼看到她手里的玫瑰,眼神瞬间被吸引过去,宋慈阳连忙把那只玫瑰往身后藏,谁知下一秒,江即白突然扔了拖把,从厨房里拿出来一大捧玫瑰,怼到了她的眼前。
而是从一个月前,几乎隔天就会来。宋慈阳自从脸完全修复好后,就拿着一笔钱,来到这个C国的偏远小镇,开了一家咖啡馆。已经三个月了。这里来往的人形形色色,她孤寂、偏僻,从未和任何人成为过朋友,但江即白是她的第一个朋友。因为那天实在太冷了,外面大雪封路,江即白迫不及待留宿在这儿,两人聊了不少,所以成为了朋友。江即白还给她画了一幅画。那天傍晚时,雪积得很厚,江即白吃完宋慈阳的三明治,为表感谢,主动提出要送她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