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条就挤在捕笼里,小猫一进去,就自动关门。目标小猫其实早就看到陈醉和商酌两人了,但因为实在太饿,仍然谨慎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一步,两步,三步,逐渐靠近了捕笼附近。但它就是不进去吃猫条,而是躲在一辆车旁,静静地看着陈醉身后的方向。就这样,又过了半个小时。商酌一动也不敢动,腿在寒风中都站僵了,他凑近小声问陈醉。“小醉,要不我靠近点,一个网兜下去,看看能不能罩住它?”
来人看都不看谢斐一眼,冲到陈醉和谢斐的中间,朗声笑道。“小醉,好久不见!”是……商酌?!陈醉被突如其来的商酌,弄的不明所以。只见商酌对她眨了一下眼睛,默然口语道。“我帮你气他!”昨晚听说了陈醉和谢斐的事,商酌对陈醉很同情。虽然知道他和陈醉没有可能了,但正义感爆棚的商酌,还是想逮着机会帮帮陈醉。没想到,今天机会就来了!刚刚他在打篮球,看到路边的陈醉和谢斐,立马决定奔过来支援。
“可是我听你们的描述,陈醉并不愿意和谢斐在一起啊。”“这法制社会,人家女生不愿意,他谢斐还能霸王硬上弓不成?!”回想到刚才,陈醉避无可避的样子,着实可怜,同为女人的陆萱劝慰道。“我们大人不方便出面。小酌你在能力范围内帮帮小醉,但要注意分寸。”“只不过,我看谢斐是认定小醉了,外人插手,恐会越理越乱。”看着自家夫人凝重的神色,商景曜也担心起来。
陆萱一见陈醉的模样,就忍不住笑眼弯弯。果真如老商所说的,一看,就是个好孩子。也如小酌描述的那般,整个人看上去柔美又不失坚韧,有一种很自在的松弛感。还有这面容,像颗水晶虾饺似的,白白嫩嫩的。难怪小酌这臭小子一直念念不忘呢。真好。原来,商景曜突然提出去体检,夫人陆萱追问了缘由,这才提及了陈醉。提到“陈醉”这两个字,一旁的商酌惊喜非常,直摇着商景曜细讲遇见陈醉的来龙去脉。
“出去!”陈醉拿起餐桌上的纸巾,扔了过来。堂堂醉心资本的董事长,从小矜贵无比的公子哥谢斐,终于闭嘴了。受着砸过来的纸巾,转而又把纸巾轻轻地放回了桌上。接着,谢斐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退出了陈醉的家。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敢说。没有一丝一毫不自在。他甘之如饴。……下午五点。陈醉上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在商务车从小区门口出发后不久,另外一辆白色的迈巴赫也启动了。
继续磨,使劲泡,陈醉总会心甘情愿地回头。殊不知,陈醉也不是五年前的那个小姑娘了。她有本事,能自力更生。她有骄傲,不轻易弯腰。在人生的黄金年龄,男人、感情是锦上添花,却不是非有不可。经过一晚,也许什么都没有发生。但陈醉和谢斐都在自己心里,对目前的形势有了更清晰的认知。这是一场“恶战”,你来我往,不断胶着。对方都有自己的信念,彼此拉扯、挣扎间,未来,真的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她叫苏云歌,是六月十八的生日……还有苏云歌现在唯一的亲人,小叔陆以恒。除此之外,就是苏云歌的主治医生夏马可,和她要做脑癌手术的事情。苏云歌找到夏马可医生的电话,拨打过去。“夏马可医生,我是苏云歌,我现在忘记了所有的事情,你能帮帮我吗?”“云歌,你先不要慌,我叫左夏带你来医院,左夏是我的表侄,你可以相信他,你的记事簿里会有关于他的记录。”
他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哀求:“云歌,小叔以后不会这样了,你不要害怕……好不好?”苏云歌抿了抿唇,伸手去开门,想进房间。但门锁突然被陆以恒扣住了。苏云歌不确定地叫了声:“小叔?”“抱歉,是小叔喝多了。”陆以恒吞了吞喉,手向下压,帮苏云歌推开了房间:“早点休息。”苏云歌进了房间,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确定陆以恒走了,苏云歌才往房间里面走。
他的离开没影响游戏,付秘书替陆以恒转了瓶子。瓶子迅速转起圈,又慢慢转停,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既期待又紧张想知道会轮到谁。结果没想到,是苏云歌。“真心话吧。”苏云歌自觉没什么不能见人的,选真心话最好。陆以恒不在,问题便由场内的其他人来问:“要不,还是那个问题?”刚回来的陆以恒听闻顿了下,替苏云歌答道:“她没有过。”他没有入座,淡声催促朝苏云歌道:“云歌,该休息了。”
等在收银处的tຊ付秘书朝苏云歌问好,他的手里拎着个袋子。“陆总,我来拿。”付秘书自觉去提结账台的几个购物袋,陆总后背的伤哪里能拿得了这些东西。“他们会有人送到民宿去,你等他们的人一起。”陆以恒说着,从付秘书手里接过袋子。“云歌,我们先走。”他从袋子里面拿出盒东西,插好吸管,递给苏云歌。照顾苏云歌,他总是得心应手,毕竟这小姑娘从小,就是被他捧在掌心娇养着长大的。
陆以恒长吸口气,吐字问道:“云歌,你现在对小叔还……”“嗡——”手机电话的震动声突然响起,打断陆以恒的话。苏云歌无意看到电话上的显示,是一串没有进行联系人备注的号码。应该是陆老先生。“小叔,我去那边拿草莓牛奶。”意识到自己在这里不方便,苏云歌向陆以恒说了声,便往保鲜冷藏区那边去。超市的冷藏区稍微有些远,要绕几个货架才能到。走到一半,苏云歌的眼前忽然恍了些白出来,转瞬即逝。
陆以恒敛回视线,慢慢吞滚着喉,手紧攥了几下方向盘:“云歌,小叔会一直和你在一起,不会丢下你。”陆以恒的话让苏云歌稍微安心下来,身体也放松了些。但苏云歌很清楚,并不会有这个“一直”存在。陆以恒还要回国结婚,她也要做手术,他们总会分开的。陆以恒的手机震了下,他看了眼,是夏马可发来的信息。他向夏马可要了苏云歌今天的检查报告。到达餐厅后,陆以恒第一时间打开信息。
“感觉怎么样。”周舟歪着头问他。两人更亲密的事都做了,共同抽一根烟也没什么。她又吸了口,故意将烟雾吹到他脸上,“嗯?”“不怎么样。”程聿说,“在你身上才是活神仙。”狭长的眸子望过来,带着淡淡的揶揄,不吝啬自己的浑话,“看来你真不急,还想着抽根事后烟,那一下不够?”周舟想到浴缸里的事,差点没绷住。那日在卫生间用来调侃他的话,被他轻而易举的反击回来。达到临界点前,他突然问她急不急,覆在她耳边,问的人面红耳赤。
“你要吃这套,搞搞纯爱也行啊。”周舟收放自如,葱白玉如的手指抵上他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衣料画圈,“和正经妹妹接吻,哥哥怕是不想搞纯爱。”程聿姿态懒懒散散的,任由她的手在他胸口作乱。目光扫过她的脸,一声低笑从喉间传来,似是无心,又带着几分戏谑:“混惯了,就喜欢搞这种不伦不类的。”不知是谁先握住对方的手,总之一只脚才踏进房间,两人已经吻得难舍难分。
视频里有陈奕阳的声音,这是铁证。“活该。”周舟嗤了声,嘲讽道,“看来‘打雪仗’也比你空手而归好。”陈奕阳烦闷的抓了抓头发。倒也不算真生气,大家转发视频就是觉得好玩,宋越不知者无过。只是追了一个月,好不容易要吃到,撒了手太可惜。他在旁边唉声叹气。周舟觉得他没事给自己找麻烦:“老实说不就行了。”她这发小的身份难道还做不实吗?“奕仔能有什么好名声。”程聿凉凉开口,“女人住他家,十个有十个和他不清白。”
陈奕阳摇头:“不知道啊。”他没在意,多了就多了呗,只要没少了就好。他转身去看大门的方向,“程聿怎么还没回来。我这雪人缺胳膊少腿,眼睛鼻子都没有,还等着他回来安呢。”说曹操曹操就到。话音刚落,大门打开,程聿从里面出来。陈奕阳迎了两步,从他手里接过东西,给雪人安眼睛鼻子。雪人照着他们的身量一比一做的,周舟够不着,便在旁边看。程聿走到她身边时,周舟问他:“多的两个球是你团的吗。”